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80章 咱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苦

      第580章 咱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苦
    等毛骧再次从太子府出来后,
    整个人被骂得狗血淋头,神情灰暗,眼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太子愤怒的咆哮还在他耳边回荡。
    “查吧查吧,非要把人活生生逼到对面去,你才肯罢休是不是!”
    “毛骧!锦衣卫在你手里是要给宫中省事,而不是给宫中添麻烦!”
    “此事若查不出根源,你就去崇明岛看沙子吧!”
    深吸一口气,毛骧踱步在铺陈着青石板的皇宫御道上,脸色凝重。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现实。
    锦衣卫看着位高权重,备受恩荣。
    但在陛下以及太子殿下看来,
    远不如那些能带兵打仗的将领,也不如那些治国安邦的文官。
    他们锦衣卫,只不过是宫中一把利刃而已。
    需要时是刀,不需要时就垫桌角。
    只是毛骧满头雾水,
    想不明白陆云逸为何做出如此过激的事。
    他与邓灵韵的事情几乎已经人尽皆知。
    宫中已经作出应对,只要不闹得太过火,就随他去吧,
    这是蓝玉大将军在离京前安排好的事情。
    陆云逸表现的也一直很有分寸,从不招摇过市,
    怎么现在反而闹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了。
    毛骧不认为这是陆云逸对爱情的冲动,
    更不认为陆云逸无的放矢。
    他这么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且有其目的,
    这样一来,才符合毛骧对他的固有印象。
    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从各方传来消息看,
    刘黑鹰在家中老老实实,陆云逸整日奔波于工部衙门以及都督府衙门。
    最近京中风波他们都没有参与其中。
    石雅山失踪的消息说不定二人现在还不知晓。
    那这是为何?
    到底是谁将人丢在了锦衣卫据点门口?
    那隐藏极深的据点又是被谁发现的?
    一个个疑问充斥着毛骧脑海,
    但不论如何,事情终究要去解决。
    一个解决不好,他的锦衣卫指挥使可就做到头了。
    在这等职位上,他比谁都清楚声势的重要,
    而现在.陆云逸这位风头正盛的人若是投敌了,
    毛骧不敢想象局面会变得多糟。
    武英殿偏殿内,太子朱标坐在上首,脸色阴沉。
    神宫监温诚快步走来,神情急促。
    他走到偏殿中央跪地磕头:
    “温诚拜见太子殿下。”
    “宫外的事情听说了吧。”太子朱标言简意赅。
    温诚微微躬身,显得更加谦卑:
    “回禀太子殿下,老奴已经听说了,如今正在查其中原委。”
    “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子朱标有些诧异,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温诚脸色平静,沉声开口:
    “太子殿下,陆大人平日里只出没于都督府与工部衙门,几乎不去别的地方。”
    太子朱标明白他的意思,
    在宫中与朝堂的默契中,
    六部九卿以及都督府不会安插锦衣卫以及其他眼线。
    一方面是其中之人大多位高权重,
    另一方面是里面的诸多情报信息都是朝廷机密,
    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儿,太子朱标脸上露出一抹愁容。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人太过勤勉,而无法探查到其行踪目的的人。
    “家里呢?在家里总能打听到一些东西吧。”
    温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继续躬身:
    “太子殿下,陆大人已经两日没有归家,一直逗留在都督府。
    甚至老奴怀疑,这两日陆大人都没有歇息。”
    太子朱标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阵烦躁,
    猛地站起身,背负双手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像压了一块巨石。
    “说说你的推断。”
    “回禀太子殿下,从刚刚老奴的打探中发现。
    陆大人出现异常是在签订麓川协议之后。
    而在协议签订之中,陆大人表现如常,只是有些疲惫,
    甚至还出口打压刀补瓦,让他又痛快了些许。
    而在这之后,陆大人回到了工部衙门,
    其中发生了什么,老奴还未曾得知。
    但想来,促使陆大人做出如此过激举动的事情,
    就在都督府与工部衙门之间。”
    “既然有头绪,那还不去查?”
    太子朱标有些诧异,看向温诚,脸色有些难看。
    温诚心中叫苦不迭,苍老的胡子随风抖动:
    “太子殿下,这其中陆大人所接触之人要么是六部九卿,
    要么就是都督府的诸位大人,还有就是燕王与晋王
    这其中哪一个,神宫监想要去问询,都要被训斥一通,
    而且还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还请太子殿下再给老奴一些时间,老奴正在努力查。”
    太子朱标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
    “会不会在这期间,陆云逸得知了商行之事是锦衣卫暗探所为?所以才如此行事?”
    “锦衣卫暗探?”
    温诚有些狐疑,老老实实问道:
    “还请殿下解惑。”
    朱标挥了挥手:
    “前些日子在上元三县破坏商行诸事的幕后主使,是锦衣卫暗探。”
    “什么?”
    温诚瞬间就想明白了,
    为什么石雅山会出现在锦衣卫的据点门口,
    原来其中还有这等关联。
    仔细想一想,温诚沉声开口:
    “太子殿下,请恕老奴直言,
    陆大人得知真相后的确有可能过激行事,
    但老奴心中有一个疑问,
    既然石雅山已经死了,陆大人会不知道其中真相吗?”
    太子朱标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不论石雅山此事是谁做的,
    都会告知陆云逸结果,毕竟是他在操持商行。
    那既然这样,事情就变得更加疑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儿,太子朱标没来由地感受到一股燥热,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吩咐道:
    “快去查,快去查,查不清楚就别来见孤!”
    “是”
    与此同时,大工坊邓府门前发生的事情迅速传开。
    不到半个时辰,
    如今京中还逗留的诸多大人物就纷纷得知了消息。
    这让很多人都面露狐疑,这小子又是在搞哪一出?
    甚至,就连一些淮西勋贵集团的权贵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一员大将?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变得有些压抑,多了一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
    临近傍晚,陆云逸才有些疲惫地从邓府离开,浑身弥漫着酒气。
    邓灵韵在一旁轻轻搀扶,虽然二人的身形有些狼狈。
    但邓灵韵身上的甜蜜还是无法抑制地涌出,
    时而将脑袋靠在陆云逸肩膀上,时而将胳膊紧紧挽住陆云逸的胳膊。
    诸多亲卫早就准备好了马车。
    来到马车前,邓灵韵想把陆云逸搀扶上马车,
    但陆云逸却摆了摆手笑道:
    “酒虽然喝了不少,可还没醉。”
    说着,陆云逸就把邓灵韵推上了马车,自己紧跟着上去。
    马车内,二人的呼吸清晰可闻,随着马车摇晃,
    邓灵韵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心绪,心脏怦怦直跳.
    随着马车距离陆府越来越近,邓灵韵终于按捺不住,轻声问道:
    “大人,就这么贸然前去..沐姐姐不会嫌弃灵韵吧。”
    此时此刻,陆云逸已经清醒了不少,他笑着摇了摇头:
    “放心吧,楚婷是个明事理的,
    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她都看在眼里,家中的床足够大,到时候咱们一起睡。”
    此话一出,马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旖旎,
    邓灵韵小脸胀得通红,
    手掌紧张地死死抓住陆云逸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蝇:
    “大人..您说什么呢”
    “怎么?不愿意。”
    “哎呀”
    邓灵韵将脑袋埋下来,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大人说什么,灵韵就做什么。”
    陆云逸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太医告诉我,要多找些女子,多多尝试,
    现在加上你家中一共才三人,任重而道远哪”
    邓灵韵古灵精怪地抬起脑袋,贝齿轻咬红唇,把脑袋凑近一些,趴在陆云逸耳边,轻声道:
    “大人,婉儿姐姐想你想得都睡不着呢.”
    “婉儿?宋婉儿?”
    陆云逸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
    “上次我们偷偷喝了些酒,婉儿姐姐喝醉了,
    她说从书上学了不少本事,若是有机会,还说要伺候大人.”
    邓灵韵脸颊已经红到了极致,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娇嗔。
    “啊?”
    陆云逸陷入震惊,不得不说
    在如今大明,这些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反差极大。
    毕竟越守规矩的人一旦突破底线,就会越不守规矩。
    不多时,二人回到陆府,
    一切如陆云逸预料的那般顺利。
    楚婷并没有异常,反而十分兴奋,
    不停拉着邓灵韵,给她介绍家中的人员和事物。
    倒是把陆云逸晾在一旁,不予理会。
    这再次让陆云逸发出由衷感慨,在大明做男人真好啊。
    两日时间眨眼即逝,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陆云逸把邓灵韵接回家后,也没举办什么仪式,
    没有如先前那般大张旗鼓,这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燕王朱棣在中军都督府操持北征的粮草征调一事。
    他发现原本北征中的“补给站”模式十分好用,
    先把粮草运送到特定地点加以隐藏,
    而后大军出动后一路疾驰,
    也不用等身后的粮草,大大增加行军速度。
    这时,侍者匆匆走来,在朱棣桌前轻声嘀咕了两句。
    朱棣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
    不多时,朱棣在都督府偏房见到了神宫监温诚。
    温诚这几日憔悴了许多,
    奔波于多个衙门,与各个都督以及尚书接触,
    过程自然不顺利,除了被大骂就是被大骂,
    这些大员根本不会把太监放在眼里。
    一路骂一路找,终于来到了最难啃的骨头,也就是燕王这里。
    见到燕王前来,温诚心中叫苦不迭,但只能硬着头皮发问:
    “燕王殿下,老奴今日前来,是想向燕王打探一些消息。”
    “向本王打探消息?”
    朱棣看向温诚,脸色有些古怪。
    温诚表现得有些惴惴不安,连连点头:
    “是是是老奴想知道一些有关陆大人的事。”
    朱棣对京中传言一清二楚,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但朱棣并不打算告诉眼前的太监。
    朱棣眼神一冷,看向温诚,直接骂道:
    “你个老东西,胆大包天,
    旁人给你几分脸面,你就能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
    你想知道,本王就得告诉你?”
    朱棣声音猛地拔高,
    温诚苍老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因为先前,他去晋王那里,也是被如此大骂。
    “燕王殿下您先息怒,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京城中最近有些风波,老奴想打探一番,
    您与陆大人说了什么,或者陆大人对您说了什么。”
    此话一出,朱棣眼睛一凝,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来人,把这老东西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探查军中要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话一出,温诚整个人都萎靡下来,心中苦笑连连:
    “这都什么事啊,咱家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苦”
    温诚平静地被拖出去了,心中没有任何担心,
    身为大太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只是,他一直在苦思冥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朱棣则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面带笑意,喃喃自语:
    “这下子本王可算是自己人了吧。”
    又一日过去,整个京城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气氛,
    像是有看不见的乌云压顶,有人欢喜有人愁。
    锦衣卫百户谢云现在就十分忧愁。
    他此刻靠在名贵大床上,身上披着丝绸毯子,
    看着硕大、神韵内敛的房舍,却高兴不起来。
    他发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婆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怎么了,对自己的态度都冷淡了些。
    谢云看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曼妙身影,眼中闪过几分古怪。
    戴晴柔即便生过三个孩子,
    但身材依旧苗条,腰肢纤细,整个人压在圆凳上,
    撑出一抹圆润的弧形,把整个圆凳的边缘都全部遮盖。
    白皙的皮肤在纱裙的遮挡下若隐若现,看得谢云春心大动。
    他看了看天色,
    “还未到辰时,距离上衙还有一段时间。”
    他轻咳一声,从红木大床上起身,
    慢慢走到戴晴柔身后,从后向前搂住她:
    “小柔啊时辰还早,要不.”
    看着铜镜的戴晴柔身子一抖,嘴唇紧抿,勉强挤出一抹强笑:
    “当家的,时辰不早了,快些上衙去吧。”
    谢云脸上露出讪笑,没继续说话,
    而是想把戴晴柔抱到床上,但还不等他把手伸到小腿下。
    戴晴柔就扭开了身子,脸上带着些抗拒:
    “当家的都天亮了,
    孩子一会儿该醒了,快走吧,到时候让老大看到了不好。”
    谢云眉头紧皱,怒从心中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
    戴晴柔脸颊泛红,很快就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眼中有些哀怨,很快就充满了水光,
    豆大的泪水滑落,整个人也轻轻抽泣起来。
    谢云看她这幅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说,是不是又去找男人了?”
    “没有!!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去找男人!”
    戴晴柔起初声音轻柔,但慢慢声音尖锐起来。
    谢云听后更为恼怒,
    一把抓起戴晴柔就往床上拖去,一边走还一边骂:
    “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人,
    那盛阳舒充其量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
    做事不会,说好话不会,他能干成什么事?
    现在京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老子,现在连你也不听话了是吧!”
    “我没有”
    戴晴柔的声音愈发凄惨,连连摇头。
    但谢云却不管不顾,骂道:
    “今日你不从也得从,都给老子生了好几个儿子了,装什么矜持,
    不是你当初求老子庇护你的时候了!”
    谩骂以及布匹撕扯的声音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谢云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快步离开正房,嘴里还骂骂咧咧。
    直到他离开,躲在柱子后的侍女才敢跑出来,急忙冲进房中。
    “夫人,您.您没事吧。”
    戴晴柔已经坐了起来,开始自己穿衣服,
    只是脸上有红色的巴掌印,脸上梨带雨。
    “去,把我的鞋拿过来,
    再把昨日新买的首饰都拿过来,给我戴上。”
    “夫人.您.您要去哪?”
    “备马,去画斋。”
    侍女脸上露出些犹豫,
    她作为贴身侍女,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她试探着上前一步,低声道:
    “夫人.那画师甚是无礼,还想给您画裸像图,去不得啊。”
    “怕什么!昨日都画了,今日去画春宫图,让他画个够!”
    说完,侍女发出一声惊呼,眼睛猛地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您昨日您与画师在雅间,已经已经?”
    戴晴柔气鼓鼓的,但脸颊已经变得红润,深吸一口气:
    “没错!”
    “啊您说是在歇息啊。”
    “这事能告诉你?备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