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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来自各地的美食,惊掉使者的下巴!

      第739章 来自各地的美食,惊掉使者的下巴!
    苏门答腊的喉咙发紧。
    他认出那些发光岛屿里,有几个连爪哇最老练的渔民都找不到的隐秘锚地。
    正惊疑间,忽听满剌加使者倒吸凉气——那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死死盯着墙上悬挂的巨幅海图,图上标注的航线上密密麻麻写满数字,最醒目的却是马六甲海峡处那个朱笔圈出的“π”形标记。
    “殿下,这是……”
    “物理院新算出的最佳航线。”朱允熥从侍从手中接过个黄铜圆规,在海图上划出优美弧线,“用这个公式,商船能节省两成时间。”
    他说着突然转身,带领众人穿过长廊。两侧玻璃展柜里陈列的器物越来越奇诡:能自动记录里程的马车模型,靠水力驱动的织布机。
    转过回廊,眼前豁然开朗。
    露天试验场上,三十多名学子正在调试各种古怪装置。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台三层楼高的钢铁巨兽,它有着蜘蛛般的八条铁足,腹部却装着个不断喷吐蒸汽的铜炉。随着总匠师挥动红旗,巨兽的关节处突然喷出白雾,缓缓抬起一条铁足,将半人高的岗岩块轻松夹碎。
    “开矿用的蒸汽锤。”太孙的语气就像在介绍寻常农具,“比五百个矿工效率还高。”
    爪哇使者膝盖发软。他们国家最精锐的象兵,在这钢铁怪物面前简直像孩童的玩具。正恍惚间,忽听场边爆发欢呼。只见几名学子推来辆带轮子的铜管,管口对准三百步外的铁靶,随着引线点燃,管身突然剧烈震动,喷出的火球瞬间将铁靶熔成赤红铁水。
    “初级火炮而已。”朱允熥摆摆手,仿佛这只是个小玩意,“带诸位去看看真正的宝贝。”
    最后这段话说得使者们心头狂跳。当他们被引进地下密室时,满剌加使者突然跪倒在地——昏暗的灯光下,整面墙都是各式火器设计图,从巴掌大的掌心雷,到需要十头牛拉动的攻城巨炮,每一张图纸的边角都标注着精确到毫厘的数字。
    “这些还只是构想。”朱允熥抚过图纸,像在抚摸情人的发丝,“真正完成的是它。”
    密室中央的红绸被猛地揭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架通体流线型的金属巨弩,弩身上布满精密齿轮,箭槽里躺着的三棱箭簇泛着蓝光。最奇特的是弩机后方那个透明水箱,里面沸腾的液体正通过铜管不断循环。
    “水力连发弩。”太孙亲自转动绞盘,齿轮咬合声令人牙酸,“一次装填能射二十支箭,箭矢用的是南洋精铁。”他忽然转头看向苏门答腊,“听说贵国海盗的箭头能射穿三层皮甲?不知比起这个如何?”
    使者们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们当然认得那箭簇上的螺旋纹——正是海盗密信里吹嘘的“神箭”,此刻却像柴火般堆在墙角。三佛齐使者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指向墙上另一张图纸:“那、那个飞天的……”
    “热气球?还在试验阶段。”朱允熥漫不经心地卷起图纸,“其实最实用的还是这个。”他从木匣取出个巴掌大的铜盒,掀开盖子竟露出副微缩海图,图上针尖大的岛屿会随着盒子倾斜改变位置,“便携式导航仪,明年会配给所有商船。”
    离开工程学院时,夕阳将使者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门答腊抱着朱允熥赠送的航海模型,突然在马车前跪下:“下臣斗胆,敢问殿下为何展示这些神器?”
    太孙正在整理被蒸汽熏皱的袖口,闻言轻笑:“因为很快就不是神器了。”他指向正在扩建的西郊工坊,那里耸立着十二座冒着浓烟的高炉,“等量产之后,这些东西会变得和锄头一样普通。”
    接着朱允熥还带这些南洋使者前往了农学院。
    “诸位请看——”太孙的象牙算筹指向田间正在运转的古怪农具。那铁家伙形似蜈蚣,十二对铁爪随着水车转动有节奏地翻土,尾部还拖着个不断筛落肥料的木斗。几个赤膊的农夫蹲在田埂上喝茶,脚边竹筐里堆满新挖的番薯,个个都有婴儿脑袋大。
    占城国使者突然踉跄着扑到田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拨开稻叶:“这、这是我们进贡的稻种!”
    稻穗沉甸甸地压弯了茎秆,金黄的谷粒比占城本土产的饱满许多。更令他心惊的是田垄的排列方式——每行间距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稻丛间还套种着某种开着紫的豆科植物。
    “确实是占城稻。”朱允熥从老农手里接过竹筒,倒出几粒生米在掌心,“不过我们添了些暹罗香米的血统。”米粒在他掌心滚动,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物理院测算过,这么杂交能增产三成。”
    满剌加使者刚想凑近细看,鼻尖突然耸动。田间飘来阵阵异香,只见两个农妇抬着蒸笼从茅屋出来,热气里裹挟着甘甜的米香。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自从踏上大明的土地,那些精致点心就让他对本国粗糙的棕榈饭再也提不起胃口。
    “尝尝?”太孙随手掀开蒸笼。新米晶莹剔透,蒸汽在米粒间凝结成露珠,比他们国家最上等的贡米还要诱人。
    爪哇使者苏门答腊接过竹筷时,发现筷尖刻着细密的防滑纹——这分明是仿造物理院标尺的螺旋线。他战战兢兢夹起一簇米饭,入口的刹那瞳孔骤然放大。米粒弹牙却不失软糯,回甘里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完全颠覆了他对稻米的认知。
    “如何?”朱允熥笑吟吟地看着使者们狼吞虎咽,“这还只是二等田的收成。”
    “二等?”三佛齐使者差点被饭团噎住。他们国家最好的水田,产量都不及眼前这片试验田的一半。
    太孙的算筹突然指向远处冒着青烟的草棚。透过栅栏能看到里面堆满腐殖质,几个学子正用带刻度的木棍搅拌肥堆,旁边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温度数据。“新式堆肥法。”他指尖轻弹算筹,“用南洋运来的蝙蝠粪做引子,发酵时间缩短一半。”
    正说着,田间突然传来铜铃声。两头健硕的黄牛拉着铁犁走过,犁刀入土的深度恰好没至红漆标记处。最神奇的是犁柄上安装的铜匣,随着耕作不断发出咔嗒声。
    “那是……”
    “计亩器。”朱允熥从老农腰间解下个相似的铜盒,“每耕一亩就响一声,误差不超过半厘。”他故意晃了晃铜盒,里头的机簧声让使者们想起工程学院里那些精密的齿轮。
    占城使者突然跪倒在田埂上,捧起的泥土从指缝簌簌滑落。这些掺杂着腐殖质的黑土,比他家乡最肥沃的河滩地还要松软。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故国的农夫们佝偻着背,用木棍在板结的红土里戳洞点种的场景。
    “其实最妙的还是这个。”朱允熥突然从侍从手里接过个陶罐。罐身布满气孔,打开后露出里面蠕动的蚯蚓。这些虫子比寻常品种粗壮许多,背部还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物理院培育的‘地龙’。”太孙随手抓起一条,“一条能顶三头牛犁地。”
    满剌加使者喉结滚动。他想起去年献给苏丹的珍珠米,当时还得意那是天下无双的珍品。如今看来,恐怕连大明农户的猪食都比不上。
    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在田垄上,与那些精密的农具影子交织成奇异的网格。朱允熥弯腰拾起株被铁犁带出的野草,草根上沾着的新鲜泥土散发着腥甜气息。
    “农为国本。”他随手将野草插回土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就像这些改良过的占城稻——”太孙突然踩了踩田埂,夯土发出沉闷的实响,“根扎得深了,自然不怕风吹雨打。”
    使者们沉默地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农舍。窗纸上透出织机的剪影,与田间的蒸汽机烟囱构成一幅诡异的和谐图景。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大明水师的士卒吃着比本国贵族还精细的军粮,为何那些工匠能日夜不休地打造神器。
    “殿下!”苏门答腊突然扑倒在田埂上,额头沾满泥土,“下臣愿以爪哇三年胡椒收成,换这套耕作之术!”
    其他使者如梦初醒,纷纷跪倒哀求。朱允熥的蟒袍下摆扫过他们颤抖的脊背,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此事要皇爷爷定夺。不过……”他忽然从老农手里接过个布包,“诸位可以先带些种子回去。”
    布包展开时,所有使者倒吸凉气——里面整齐码着十二个小布袋,每个都绣着不同的数字纹样。最醒目的那袋占城稻种上,赫然用金线绣着“7.22”的标记。
    “对了。”太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侍从捧着的锦盒里取出卷竹简,“这是《农政简要》,巾帼工坊特供版。”竹简展开时,使者们发现上面的文字竟是用烧焦的稻壳压印而成,字迹清晰得如同雕刻。
    三佛齐使者接过竹简的手在发抖。
    他认出那些书写格式与海盗密信如出一辙,只是内容从劫掠计划变成了“立春前三日浸种法”。
    这种将军事机密与农耕智慧糅合的风格,比任何火炮都令人胆寒。
    离去的马车穿过晒谷场时,金黄的稻谷在夕阳下铺成一片海洋。农人们用木锨扬起谷粒,碎糠在空气中形成朦胧的光晕。朱允熥靠在窗边,突然轻声哼起应天百姓传唱的插秧小调。
    歌声飘进使者们耳中,与车轴吱呀声混在一起。苏门答腊紧攥着稻种袋,忽然发现布袋内衬用靛蓝染料印着幅微缩海图——马六甲海峡的航线上,密密麻麻标注着潮汐时刻与火炮射程。
    “停车!”他惊恐地拍打车壁,却见驾车的锦衣卫回头一笑。那人腰间晃着的铜牌上,圆周率符号在暮色中闪闪发亮。
    远处农学院的钟楼传来悠扬的报时声,惊起群群白鹭。
    那些洁白的翅膀掠过试验田上空时,爪哇使者恍惚看见稻浪间浮现出无数铁甲舰的影子。
    夕阳的余晖透过宴会厅的雕窗棂,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陈寒推开描金漆门时,一股混合着烤羊脂与荔枝清甜的暖风扑面而来。
    爪哇使者苏门答腊的鼻翼不自觉地抽动。他看见二十张红木圆桌呈莲状排列,每张桌上都摆着造型各异的冰雕——有昂首嘶鸣的骏马,有展翅欲飞的仙鹤,最中央那尊五尺高的龙形冰雕嘴里,竟不断喷出带着松木香的冷雾。
    “诸位请入席。”朱标蟒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中流淌,指尖轻点最近的那桌,“尝尝漠北的烤全羊。”
    三佛齐使者刚走近,就被铁架上的全羊惊得后退半步。那羊通体金黄,皮下脂肪在炭火余温中滋滋作响,撒满西域孜然的表皮裂开处,露出粉嫩如初的肉质。更奇的是羊腹中不断飘出松茸与沙葱的香气,显然内里另有乾坤。
    “这……”满剌加使者刚想质疑羊肉的新鲜程度,侍者已经利落地片下脊肉。刀刃划过处,肉汁竟如清泉般涌出,在银盘中积成琥珀色的小洼。
    陈寒接过侍者递来的玉箸,随手夹起薄如蝉翼的肉片:“上个月才从河套送来的羔羊,用物理院的保鲜车运输,途中不断用硝石制冰。”
    肉片入口的刹那,苏门答腊的瞳孔骤然放大。预想中的腥膻全无,反倒有种草原晨露般的清甜。他家乡的王室也曾重金求购过漠北羊肉,但运到时总带着腐坏的霉味。
    “西域的蜜瓜。”朱标用银刀划开桌角的翡翠色瓜球,清冽的汁水顺着刀尖滴入冰镇葡萄酒,“三日前刚过玉门关。”
    爪哇使者盯着瓜肉上那层晶莹的霜,突然意识到整个宴会厅的温度都比外面低许多。他抬头望去,只见四壁悬挂的铜管正不断吐出白雾,而那些穿梭其间的侍女们,裙裾间都缀着细小的冰晶。
    “运输只是其一。”陈寒敲了敲面前鎏金火锅炉,锅底突然窜起幽蓝火焰,“关键是与鞑靼诸部达成了互市协议。”他边说边将片得极薄的鱼脍投入锅中,鱼肉遇热瞬间卷成月牙状,“如今每月有三百辆大车往返长城内外。”
    侍者恰在此时捧来水晶盏。盏中游动着十几尾透明的小银鱼,鱼鳃还在一张一合。占城使者惊得打翻了酒杯,却见朱标从容夹起一尾活鱼,蘸了酱料便送入口中。
    “松江的冰鱼。”太子喉结滚动,“今晨刚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