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有理会身后那两道复杂的目光。
    对他而言，周伟和苏婷，已经是他人生中翻过去的一页，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叫了一辆货拉拉，將那台性能怪兽般的电脑运到了他刚在市中心五星级酒店开好的行政套房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海城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霓虹璀璨。
    而在窗內，林凡正一丝不苟地连接著线路。
    这台顶配电脑，將是他撬动整个科技世界的第一个支点。
    当电脑启动，发出悦耳的开机声时，林凡感觉自己仿佛握住了一把屠龙的宝刀。
    “小龙。”他轻声呼唤。
    “我在，先生。”电脑音箱里传出一个柔和而清晰的女声。
    林...凡了一整晚的时间，將脑海中那“入门级人工智慧算法”的核心代码，逐行敲入了电脑。
    这不是简单的复製粘贴。
    每敲下一行代码，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对人工智慧的理解就加深一分。
    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理论，此刻变得如同呼吸般自然。
    当最后一行代码完成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林凡按下了运行键。
    电脑屏幕上，无数代码如瀑布般飞速闪过，最终匯聚成一个灵动的、由蓝色光线构成的龙形logo。
    “『小龙』人工智慧引擎，初始化完成。”
    “开始自检……硬体性能评分98.7，网络环境评分99.2……”
    “先生，『小龙』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凡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成功了！
    他创造出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有自主学习能力的弱人工智慧！
    虽然它还很简单，但它的潜力，无可限量。
    “小龙，”林凡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帮我搜集所有关於周伟的公开信息，以及我们之前就职的那家公司——『启航网络』的內部资料。”
    “指令收到。正在入侵目標资料库……已绕过防火墙……资料下载中……”
    不到十分钟，“启航网络”从成立至今所有的项目资料、財务报表、人员信息，甚至包括內部论坛的聊天记录，都整整齐齐地呈现在了林凡的电脑上。
    这就是ai的力量！在它面前，所谓的“商业机密”，脆弱得像一张纸。
    林凡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一份加密的项目文件夹上。
    文件夹的名字，叫做“盘古”。
    正是他被抢走的那个项目。
    他点开文件夹，看到了最新的项目报告，署名是“项目总负责人：周伟”。
    报告里，周伟用华丽的辞藻將“盘古”系统吹得天乱坠，並声称所有核心代码均由他带领团队自主研发。
    无耻！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继续往下翻，很快，一份隱藏的財务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份关於“盘古”项目的预算支出表。
    林凡惊愕地发现，周伟在项目开发期间，利用职务之便，虚报了大量的硬体採购和外包服务费用，总金额高达两百多万！
    而这些钱，最终都流入了几个皮包公司，最后转入了一个海外帐户。
    帐户的持有人，正是周伟本人！
    原来，他不仅抢了我的功劳，还是个蛀空公司的硕鼠！
    林凡的手指，轻轻地敲击著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周伟的恩怨，在他被辞退的那一刻就已经两清。
    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周伟的贪婪和卑劣，远超他的想像。
    林凡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他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发展自己的事业，不想在这些烂人烂事上浪费时间。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像周伟这样的毒瘤，如果不把他连根拔起，他迟早还会去祸害更多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老实本分的程式设计师。
    林凡看著屏幕上那一条条清晰的转帐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他关闭了財务报表，对“小龙”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
    “小龙，帮我起草一份商业计划书，公司名字，就叫『潜龙科技』。”
    “另外，帮我留意一下海城近期所有关於人工智慧和科技创新的活动。我要让『潜龙』这两个字，儘快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復仇，不一定要用拳头。
    有时候，站在他无法企及的高度，看著他慢慢地自我毁灭，才是最彻底的报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