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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比试规则

      第123章 比试规则
    许伯阳他们这一伙人之中,除了张观致参加过一次,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当然,没能参加的原因各有不同,丁雪廉是修为没到无法参加,费文龙、费文玉、吕阳羡是家里被南淮仙宗调节干涉没让参加,而许伯阳则是直接不晓得,当然,他八年前还是一无所知的凝元四层修士。
    实际上为了保持长久的竞争力,青神四派仙宗都会对下辖的各镇参加太和经武宴的人选进行控制和筛选,以此来获得持续冲击天元六甲的机会。
    毕竟天元六甲这六个人当中一旦有自家控制的人,所带来的收益可就大了去了,所以费文龙、费文玉和吕阳羡本应上一届出现的人,硬生生被断了机会,好不容易才调节至了本届。
    对于太和经武宴的比试规则,除了许伯阳之外,这几人大都听长辈说过,不过并不详尽,此刻听得陈宴书慷慨解惑,俱都凑拢起来,丁雪廉俏生生笑道:
    “真是太好了,有劳陈前辈点拨!”
    吕阳羡岂肯放过这般奉承的机会,当下凑过头来咧嘴一笑,跟着附和讨好:
    “丁家姑娘所言极是,有劳陈前辈指点一二。”
    陈宴书一笑:
    “点拨谈不上,这大会比试规则,开诚布公,也会张贴在比赛场地‘地煞九宫台’和‘天罡绝峰擂’的告示牌上,闲来无事,我就和诸位说道说道。”
    说罢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边走边聊,将比试大会的规矩娓娓道来:
    “参赛资格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此我就不多做赘述,咱们就来说说比试时的规则。”
    “地元和天元各有不同,我先从地元说起,地元级的比试从惊蛰开始,一共持续十五日,一共分为四组,便是凝元九层一甲组,凝元八层二甲组,凝元七层三甲组,凝元六层四甲组,每组人数各不相同,不过也基本上大差不差,这里的原因大伙儿心知肚明,我就不展开多说。“
    “反正参赛者便是各镇推选出来的人选,一般二到四个人,我按每镇平均三位来算,八十一个镇子大致便是两百五六十人。”
    “才这么点人?不可能吧?此刻在这条路上的修士都只怕不下千数,岂会这般少?陈前辈你莫不是记错了?”听到这个答案,吕阳羡十分疑惑不解,忍不住问道。
    “你放心,不会错。”
    陈宴书笑笑道,
    “这太和经武宴乃是青神的盛会,除了来参赛的修士,还有一些家族有威望的凡人也会前来,而且修士之中,这些人并不完全是真正来参加比试的修士。”
    “当然,他们来郁川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单纯喜欢凑热闹,当观众,回去有谈资,或者想碰碰运气难说能碰到机缘,有的家中有小辈参赛,自然跟着前来观摩,为家中加油助威!还有的是提前来瞧瞧做到心中有数,准备下一届摩拳擦掌!”
    “这点人说实话并不算多,边境未动乱之前,哪一届太和经武宴不是轰动青神,万人空巷,也是如今情况,汜水动乱,各派羽士不在,各镇的镇守皆未归,能来的仙宗修士少之又少,否则按照惯例,每个镇的镇守都要出席,而且会带着大批自家人前来,这郁川城早已人满为患。”
    “另外因为边境动荡,听说本届太和经武宴的观众都受到了严格的限制,除去参赛者和核校官,其余各家各族筑基以上,没有被征调的修士一律禁止进入郁川城,是故你们瞧四周之人,除去为数不多的凡人,老老少少都是些凝元修士罢了。”
    众人听他们一说,四处瞧了瞧,还真是这般,登时心中一片雪亮,明白过来。
    费文龙想起八年前,本来他和费文玉都要跟着太爷费玄治去云浮城观摩,后来因为汜水动乱,南淮郡镇守边境谨防黎巫的原因,被迫中途夭折,无疾而终,听说那一届太和经武宴也是草草收场,当下说道:
    “阳羡,陈前辈说的不会错,人数其实都有算过,此间各镇各家观众居多,只可惜你我小时候看不懂,等看得懂了却又遗憾错过。”
    许伯阳淡淡瞧了费文龙、吕阳羡二人一眼,他此刻已经从费文玉口中悄悄得知二人身份,对这二人没什么好感,不过也谈不上反感,只是见二人都是凝元九层,暗暗留意。
    毫无疑问,二人皆是为地元六丁而来,和自己同样的修为,当是一甲前三的竞争对手,不过许伯阳察言观色,暗自比较,觉得这二人对自己并不能造成威胁,是故也没有放在心上。
    丁雪廉巧笑嫣然:
    “原来如此,陈前辈,多谢解惑,你继续说。”
    陈宴书含笑点头:
    “地元级这两百五六十人,会按组别进行无差别抽签对垒,初赛是单场淘汰轮空制度,一共四轮,最终决出一甲前六名,二甲和四甲则是每组前四名,便是一十八个人,这十八个人,便可以进入到决赛当中。”
    “决赛则采用的是限时混合垒分制度,每组中的参赛者均是循环对战,每场限时一个时辰,战胜一场积三个战胜分,超时战平则积一个战胜分,负则没有分。”
    “最终按垒分排名,一甲取前三,二甲至四甲取第一,若出现相同垒分的情况,则两者复赛一场,一场定输赢。”
    许伯阳默默听着,这比赛规则并不复杂,初赛一场定生死,干脆利落,到了决赛,便可以审时度势,因势利导,适当取舍,点了点头问道:
    “那天元级的比试呢?”
    陈宴书有些讶异,这地元级的规则还没讲完,想不到这人初来乍到,比自己还敢想,居然敢惦记起天元级的比试,顿了顿说道:
    “天元级不设修为分组,为所有参赛者混战,人数就只有六十到七十人不等,也是无差别抽签,单场淘汰轮空制度,经过两轮,决出前十八名,进入擂台战。”
    “擂台战不限时,只有胜负两种结果,首擂由抽签决定,只消连胜三场,便可下擂,主动下擂之后,余者复又抽签,若败北,胜者成为新擂主,原擂主按胜场数计入排名。”
    “最终这十八名修士轮完擂主之后,按照累计胜场排名,取前六名便是本届太和经武宴万众瞩目的天元六甲。”
    “啧啧!”
    吕阳羡摇头苦笑,“早就听闻这‘天元六甲’不光是考验修为实力,还要考验持久耐力,果然是所言非虚啊,就算是实力强劲的修士,也难以抵挡一波接一波的车轮战。”
    陈宴书点头:
    “天元级别本就是青神年轻一辈顶尖者的较量,若是能顺利进入十八强,已经足够强大,以后基本上都会得到四派仙宗的器重,至于那高高在上的天元一甲,确实是难如登天。”
    张观致有感而发,轻叹一声,之前一直在旁不出声,此刻也掺和了一句:
    “是啊,按道理说,只消累计连胜十七场,基本便可锁定天元一甲,但试问谁人能做到?据说,自太和经武宴开创以来,貌似一甲还没有人能连胜十七场。”
    听到此处,许伯阳心中基本了然,他其实只在意地元级的比试,至于天元级只不过随口问了,心中有个底,顿了顿,遂张口问道:“宴书兄,那比试的输赢规则?斗法规则?”
    陈宴书说道:
    “斗法规则天元地元各不相同,地元级别限制较多,分为法器、符箓、器法、术法、阵法五种,法器有且只能用一件,且不能超过凝元期,符箓也是一样,不过不限类别,可以留存三张。”
    “术法因为凝元期术法并不多,且修为不到也无法使出筑基术法,故而并没有限制,阵法级别和法器、符箓一样,不过只能使用一次。至于器法,便是随同法器,凝元期的法器也使不出来厉害的器法。”
    “另外其实还有丹药,不过地元级的比试过程中禁止服用任何丹药,这些所有限制在比试之前,核校官都会检查一遍,并全程监管,违者直接淘汰。”
    “天元级别的斗法规则便会宽松许多,法器筑基级别,可带两件,符箓、阵法同理,符箓可以留存九张,但阵法依然只能使用一次,其余没有限制,当然,因为擂台战的关系,在擂台战中丹药不受限制,只消你有,便可服用。”
    “至于输赢规则,地元天元都一样,主动认输、出界或丧失战斗力即为叛负,另外斗法过程中刀剑无眼,术法无情,受点伤在所难免,不过点到为止,不可致死,一旦失手杀人,纵使赢了,也会被叛负。”
    待陈宴书一番规则讲完,众人已经基本对太和经武宴的规矩有了大致了解,各自默不作声,都有了思量。
    许伯阳暗自苦笑一声,低头沉思:
    “如此说来,这地元级比试不让使用筑基法器,那自家的法器【碧游仙】和【浮南焰】却是没了用武之地,如此岂不是还要寻个法器铺子,去买一把好一点凝元法剑。”
    “早知道会有今日,便应该从自家擒龙山库房里挑选一件,真是始料未及,人算不如天算。”
    “郁川城在即,就此别过,祝各位同门百战百胜!”
    陈宴书告退回到自家门派的队伍,众人纷纷抱拳道谢。
    许伯阳抬眉,才发觉郁川城已经遥遥在望,十里路程对于修士来说,不过就是片刻功夫的光景,此时身处半坡之上,居高临下,一座巨大而恢宏的城池,在绿树红的映衬下,出现在眼前。
    巍巍城墙青灰,斑驳陆离,连绵出去隐没在山水之间,竟然一眼望不到头,雄伟高大的城门如有洪荒猛兽的巨口,斗拱飞檐,矗立在五座山峰之前。
    城中五座山峰高耸入云,分立城池四方,宛如郁川城五根擎天巨柱,支撑郁川城的天空,一条明亮宽阔的碧水从城中龙蛇九曲,蜿蜒而过。
    许伯阳默默仰望这那东南西北四座云气弥漫的仙峰,心中晓得应该是郁川四大家族的山门治所,至于中间那一座奇峰罗列、千峰百嶂、云雾缭绕的雄伟山峦,只怕便是郁川淮右仙宗凌霄派所在。
    整个郁川城广阔至极,屋舍连绵,就安居在这五座山峰的庇护之下。
    不少第一次来郁川的修士,心魂皆被这雄伟的郁川城门和巍然屹立的五座仙峰气势所摄,啧啧称奇,叹为观止,不由自主驻足观望。
    沿路往下,不一阵,城门在即,门口有修士把守,逐一核对身份文牒,众人排起了长队,这时费文玉凑过来用灵识问道:
    “伯阳,你可有落脚之处?”
    许伯阳一笑,没有回应,用灵识反问道:
    “怎么?费兄有好去处?不是说没人管,需要自己找客栈吗?”
    费文玉眼珠子一转,眼含笑意:
    “我们南淮人士哪里来过郁川?不若你问问你的这位丁姑娘,若是方便,你我一同宿了,彼此有个关照!怕只怕打扰二位!”
    “打扰倒是谈不上。”
    许伯阳也没多想,问了一句,“那你这位大兄和吕公子怎么办?”
    对于许伯阳来说,费文玉这么年来,也没什么坏心思,算得上自己踏入仙途以来第一个好友,他有心和自己同宿倒也不无不可,说不定还能让他帮忙做点事情,只不过此刻他身后跟着两个貌似纨绔子弟的家族子弟,又该如何处理。
    “我本来才懒得管他俩。”
    费文玉偷偷瞥了二人一眼,此刻的他扬眉吐气,神采奕奕,瞬间瞧不起费文龙和吕阳羡,颐指气使,大言不惭道,
    “这两人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只是此番来郁川得了他吕家的恩惠,不得不与之为伍,否则这费文龙与我有大仇,我又岂会和他沆瀣一气?”
    许伯阳心如明镜,已然知晓三人裹在一起,必是因为太和经武宴的事情,自己有要事在身,懒得探究原因,以免节外生枝,暗自好笑,劝慰了一句:
    “既是如此,费兄,你我还是分开为妙,你吃人嘴短,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追悔莫及。”
    费文玉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曲高和寡,与此二人为伍,当真是我费文玉生平之奇耻大辱…”
    许伯阳瞧他一本正经,顿时啼笑皆非:“无妨,费兄若是觉得无聊,有空便到城东东浦巷的清欢客栈寻我,我在那里落脚。”
    费文玉闻声默默点头,许伯阳想想又道:
    “费兄,另外还有一事,此次随丁家入郁川,我还有一点私事,不想让他家知晓,这段时间你若是无事,不妨来客栈帮我打打掩护,我也好借故脱身。”
    费文玉点头:“没问题。”
    两人遂不再多说,不想片刻之后,张观致凑了过来,许伯阳一笑,问道:
    “怎么?张公子有何指教?”
    张观致干笑一声,双手奉上一枚令牌,说道:
    “伯阳莫开玩笑,分别在即,这是我南淮的手令,你我本是至交好友,一切尽在不言中,伯阳若是有甚需要,可派人持令到城南的‘太平驿’寻我,那里是我南淮仙宗在郁川的驻地,我片刻便来。”
    许伯阳伸手接过,淡淡说了一句:
    “好说,只消张公子别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就好。”
    张观致表情尴尬,点头哈腰:
    “岂敢岂敢,上次…事出有因,还请伯阳别放在心上。”
    许伯阳收了令牌,颔首道:“张公子请便。”
    张观致如蒙大赦,和费文龙随便打了一个招呼,当即径自往城门而去,他是仙宗支脉弟子,入城有仙宗弟子的专属通道,不用排队,亮了一下令牌,便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张观致来到许伯阳跟前的这一举动,让在旁的费文龙、吕阳羡、费文玉和丁雪廉瞧得目瞪口呆。
    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仙宗支脉弟子为何要在此人面前卑躬屈膝,这人不过凝元九层,为何有这般威势?
    费文龙暗自思忖:“难道小舅父犯下了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正好被此人抓到?”
    丁雪廉心中暗道:
    “父亲果然所言非虚,江左、南淮两大仙宗皆尽讨好,看来我得加把劲,可不能辜负父亲对我的期望,可这人…一路上油盐不进,跟个死人似的,要不我进城之后去丹药铺子买上两味浓情猛药,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费文玉十分无语,心道:
    “不就是因为一把羽士法剑,这张观致至于吗?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许伯阳的真实身份?唉,说起来那把剑原本是我的才对,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白瞎了莫大的机缘!”
    “否则结识黄庭羽士的就是我,认识陈抱冲和张观致的也是我,等到了今日我才是主角!”
    吕阳羡咋舌不已,心中五味杂陈:
    “怎地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难不成是哪家羽士私生子故意丢在丁家,还是本身就是丁家羽士的私生子?可没听过什么姓许的大族啊?”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看来这一届地元一甲的位子只剩下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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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经武宴是第一卷收尾,人物众多,节奏上可能快不起来,还是求求票,谢谢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