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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科举辅导师! 作者:腿毛略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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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科举辅导师!
    作者:腿毛略粗
    学生:“先生有仁义之心,传道授业!”
    谁让她也要吃饭呢?
    学生:“先生有若谷胸怀,淡泊名利!”
    谁让她参加不了科举呢?
    学生:“先生有八斗之才,学贯古今!”
    谁让她熟背典籍,是经历过二十四年现代教育淬炼的人呢?
    众学生:“先生,真乃神人也!”
    哪里哪里,谁让她是穿越的呢?
    为人师表最爽的时刻,就是看着诸学霸,只能拿着凄惨的成绩单。
    第1章 宋问其人
    宋问。
    二十四岁,研究生毕业。
    为了实现耳根清静的终生夙愿,被她亲妈赶去应考公务员。
    不慎中第。
    面试体检政审全部审核完毕,正准备提包上任,又不慎车祸。
    终生夙愿,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实现方式。
    偏偏她的是被动锁定模式。
    等她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她“娘”。
    她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人。所谓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只可惜,她不常笑。
    这样一位出口可成诗,低眉可吟赋,
    她娘亲带着她,住在一个画风与她们格格不入的小乡村里。
    五年后,宋问成功五岁了。
    那日,她娘亲给她换了身衣服,便一言不发的牵着她出门。
    她们路过一片芦苇塘。
    宋问偏头望去。
    芦苇被风压低了一片,如浪潮般层层铺去。
    芦苇塘的另外一面,是一条小溪流。
    宋问扯了她娘的衣袖道:“娘,我想喝口水。”
    美人娘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饿了吗?”
    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当然是饿了。
    只是时间过去太远,无论是当时的感觉还是感情,她都记得不大清楚。
    宋问独自下了芦苇塘。
    走到一半的时候,回首顾望。
    那是一副无声的场景,永远刻在她的心口。
    她娘亲站在路边,与她四目相对。
    将块玉佩放到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宋问急忙回头去追,可待她到了岸边,已经没人。
    她在路边侯了一晚。
    等残阳落下,等日出汤谷。
    仰头眺望混沌天际,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如此迅速的成为一名遗弃儿。
    翌日晌午,一矮胖的中年男人急急驾着马车来到她面前,对她说:“我是你爹。”
    宋问答:“我还是你娘呢!”
    胖砸眼中翻滚的热泪一滞,差点倒回去。
    又在岸边侯了一晚,她娘亲的尸首方被找到。
    那老胖商贾,将她娘亲好生安葬,随后带着她去了江南。
    宋老爹着实待她很不错,也的确是她娘的旧识。
    只不过,宋问始终不能接受那是她亲爹。
    因为差距实在是太显著了。
    颜值上,身形上,以及。
    智商上。
    此刻,她正狼狈跪在宋家祠堂里。
    面对一干列祖列宗,她觉得自己跪得颇有些不明不白。
    要说原因,得往前倒半个时辰。
    彼时她正在花坛喂鱼。
    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喝,打断了她闲静的情调。
    “宋问给我滚出来!”
    宋老爹手执家法,一身狼狈的冲进后院。
    一眼扫见,追去,对着她毫不犹豫抽去一鞭:“你又给我出去惹事!”
    宋问手里抓着鱼食,来不及跑,迅速跳上一旁假石,占领高地,回道:“弟弟都可以出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出去?”
    宋老爹又探手抽去,骂道:“你弟带把!你带吗?”
    “我弟带把怎么了?我敢带个带把的回来,我弟敢吗?”宋问吃痛嚎道,“他要是带个带把的回来,我看你怎么活!”
    “哎哟……哎哟我的老命。”宋老爹拍着胸口喘气,“不孝子,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孝子?”
    他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这春耕之际,你去霍霍人家牛老二,你是想弄死谁啊你?牛二他媳妇过来,差点没弄死我!”宋老爹掀起自己的衣袖,“你瞧!你自己瞧,我这把老骨头给拧的!”
    宋问道:“你连人媳妇你都打不过,你也就打打我了。”
    宋老爹回呛道:“你连人媳妇都不敢欺负,也就欺负欺负你爹我和那老实牛二了!”
    “那不叫霍霍,那叫嫁接。等人西瓜长出来了,三跪九叩都不够谢的。”宋问哼道,“有本事,来日你去找他媳妇,拧回来啊!”
    “我看是你三跪九叩都不够赔罪的!”宋潜喊道,“那牛二不过一小小佃农,种两亩薄田勉力糊口。好容易碰上几个风调越顺的年月,仗着他信你,你就这样戏弄他?”
    “不容易我才帮他啊,科技致富!他是第一个试点,会流芳百世的那种!”宋问郑重声明道,“而且我说了那不叫霍霍,那叫指点迷津!”
    宋潜撕心裂肺的恳求:“你管好你自己吧祖宗!!”
    “爹。”宋毅闻声跑出来,喊道:“爹!”
    宋问招手呼唤:“把弟!把弟你爹冥顽不化!”
    “你还不住嘴!”宋潜匆忙左右看了看,确认这等丢人的事无人旁观,跳脚道:“祠堂跪着去!”
    于是,她就跪到了宋家祠堂。
    宋问灰溜溜的哀叹:“好人难为啊。”
    宋毅失笑道:“这话当是我说才对。”
    宋问纠正:“你这叫助纣为虐。”
    “岂会?从心而已。”宋毅道,“我觉得姐姐做事,必有道理。”
    宋问仰头,静思己过。
    她就是太聪明,太善良,太低调,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宋毅从袖口处抽出一封信笺,放在地上,推到她的面前。
    “嗯?这什么?”宋问捡起拆开,“请任函。云深书院,宋问?”
    “这是先前孟先生差人送来的,让爹扣下。好在我看见,就悄悄收了起来。”宋毅道,“只是一直犹疑,究竟该不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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