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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不出现?我让她儿子死!

      谋杀?
    这两个丟出来,让后来赶到的谢放与许京泽都惊得脸白。
    法治社会,谁敢做这种事?
    还是故意针对贺家?
    疯了吧!
    “还没找到肇事车?”许京泽紧抿著嘴,近来这是怎么了?
    “正在查。”
    事发路段虽然没有监控,但这辆车只要不是凭空出现,就能查出蛛丝马跡。
    这个人,
    绝对跑不掉!
    贺时礼目光冰冷,好似蒙了层亘古不化的寒霜,浑身都散发著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当贺錚夫妇及俞老赶到时,也是震惊又悲痛,而根据目前的情况来说,许妈的情况是最差的。
    俞老和院方沟通过,被允许进入手术室。
    夜已深,贺錚夫妻俩让陆砚北等人先离开。
    大家全都聚在这里,帮不上忙,反而会让人更加焦虑。
    贺时礼站在手术室外,久久没动,仿佛化成了一尊雕像。
    等了很长、很长时间。
    他甚至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直至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他几个跨步走上去,俞老摘了口罩,看著他满脸焦虑,抿了抿嘴,“澜澜没事。”
    “没事吗?那就好,老天保佑。”贺夫人悬著的心终於落下,眼眶瞬间就红了,“这孩子前半辈子太苦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只要她人没事就好。”
    俞老点著头,“孩子也没事。”
    “就是受到剧烈的撞击,这段时间需要好好养一下。”
    贺时礼暗暗鬆了口气,却观察到俞老拧紧的眉心却並未鬆弛。
    “俞爷爷……许妈,她怎么样?”
    俞老眼神黯淡,衝著他们摇了下头。
    “她是……”贺夫人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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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没有,不过熬不过几日了,她身体太弱,出事时又死死护著澜澜,有好几处骨头断裂,目前只能保守治疗,能撑几日算几日吧。”
    贺时礼只觉得呼吸困难。
    轻轻闭了闭眼,他和许妈接触时间不长,也是温澜怀孕后,她才搬到贺家大宅住下,平时话不多,总担心给他添麻烦。
    大部分时间,除了陪温澜,就是窝在房间做针线活儿。
    他和温澜商量过,让她剩下的几年过得舒舒服服,要给她养老送终。
    可事与愿违,
    这世上似乎总是如此: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为什么善良的人,却不得善终,而那些心底险恶之人,却能活百年。
    “时礼,”俞老拍了下他的肩膀,“提早准备一下吧。”
    准备?
    准备后事吗?
    ——
    温澜被推出抢救室后,第二天上午才逐渐甦醒。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肚子。
    还好,孩子还在,她瞬时鬆了口气。
    “澜澜,你醒了。”贺夫人守在床前,“你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
    “我没事……”温澜下意识打量了一眼病房,嗓子眼乾得冒火,贺錚给她倒了杯水,让妻子餵给她。
    温澜只看到公公婆婆,却没瞧见贺时礼。
    贺夫人看出她的內心想法,“时礼在照顾许妈,你別担心。”
    听说是照顾许妈,那定然是没事的,温澜这才鬆了口气,她想去探望,却被贺夫人拦住了,让她躺下休养,“你这个样子去探望,许妈见了更担心。”
    温澜点头,这次安心躺下。
    而此时的另一个病房里
    医生刚给许妈打了封闭针,她靠在床头,看著坐在床边的贺时礼,嘴角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时礼,澜澜这孩子没感受过什么是爱,她不太擅长表达,有事会憋在心里,你要多和她沟通……”
    “我啊,从小看著她长大,她刚出生时,就那么点。”
    许妈伸手比划著名,嘴角露出一点微笑。
    “我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上天眷顾,我本来就活不了几年,能用残存的这条命换澜澜和孩子平安,我很满足。”
    “自从生病后,我总是拖累她,如果不是为了给我治病,她当初何至於……”
    许妈哽咽著。
    她说几句话,就会猛烈咳血,贺时礼听不下去,却只能强忍著。
    心如钝刀在割。
    “她本该拥有灿烂美好的一生,能遇到你,她很幸运,我看得出,你是真心爱护她的,你答应我,无论以后出什么事,都要照顾好她和孩子。”
    “她是我的妻子,我会一辈子对她好。”贺时礼轻握住她乾瘦如枯枝般的手。
    许妈欣慰地点了下头。
    “我太累了,想休息了,你去照顾澜澜吧。”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许妈轻轻闔眼,似是睡著了。
    温澜第二天才见到许妈,她又不傻,医生甚至不再给她用药,只是给她注射止痛药,或者打封闭针,她知道……
    许妈时日无多了。
    晚上,她睡在了许妈旁边。
    许妈不许,说:“你怀著孕,別靠著我,脏,都是药味儿。”
    “我就想靠著你。”温澜紧紧挨著她,伸手轻轻抱住了她,就好像小时候,她也曾这般將自己搂进怀里一般。
    只是如今,是她搂著许妈。
    她那么瘦,那么小,那么脆弱……
    靠在她怀里,好似一碰就会碎掉。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澜澜,以后在贺家,要听公婆的话,他们都是好人,有什么话就跟时礼说,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
    “我知道的。”
    许妈轻声嘆息,“我好希望能看到咱们澜澜的孩子出生,肯定和你一样又乖又好看。”
    “您再坚持坚持,很快就能看到了。”
    温澜声音颤抖著。
    “咱们澜澜啊,以后要过好日子,我不在了,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你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要给孩子做榜样,有不懂的,就多问问你婆婆,贺夫人是好人啊,她和时礼给我塞的卡和钱,我都没用,就在我睡觉的床垫下压著……”
    她絮絮叨叨,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温澜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决堤而下:“许妈妈,您別丟下我。”
    “別哭,你要保重著身体,为了我而伤了身子,不值得,我就是个佣人,这辈子能陪你一遭,我满足了。”
    “您不是佣人,您是我妈妈。”温澜抱紧她,轻声说,“妈妈,你再多陪我几年好不好?”
    许妈身子僵住,伸手轻拍著她的后背。
    就像小时候哄她一般。
    “好,我再多陪你几年,你別哭,赶紧睡吧。”
    温澜靠著她,感受著她身上的体温。
    她不敢睡,生怕一觉睡醒,她就不见了。
    ……
    病房外,贺时礼守在门口,双眼通红,而此时贺家人走来,低声说:“还是没查到她在哪里,警方也在到处找她。”
    嫌疑人早就锁定了,是薛母。
    但她与温澜无冤无仇,甚至从未说过半句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刻意针对她。
    她弃车逃逸,即便警方及贺家人全城搜捕,也没找到她人在何处。
    京城这地方,不算大,但一个人若有心隱藏,想找到她也如海底捞针。
    “先生,怎么办?”贺家人询问著。
    “她不出现,我自有法子让她现身,除非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您是说……”
    贺时礼冷声一笑,“放出消息,她若不出现,我就让她儿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