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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接吻,青涩得不成样子

      春寒天,他只穿著黑色衬衫,前襟有几分鬆弛,称身贴著腰线,被西装裤收住。
    宽肩窄腰,矜贵端方。
    一身的寒意料峭。
    只有那双眼睛,眼神笔直热切,那眼中的热意,像是能融化凛冬的冰雪。
    他没说话,只盯著她看。
    好像在说:
    过来!
    温澜跟贺时礼本就不算熟,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周围静得针落可闻,她缓步走到他跟前。
    贺时礼站在一处窗边,这里是医院18楼,可以看到霓虹夜景,万家灯火。
    靠得近了,温澜才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味儿。
    “您今晚喝酒了?”
    贺时礼点头,“想清楚了?”
    “嗯。”
    “不后悔?”
    他的嗓子被酒水润过,比平时更加低沉,目光坦荡热切。
    “我的情况您也清楚,再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倒是您,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您不后悔就行。”温澜抿了抿唇,“您如果想离婚,隨时都可以,我肯定不会纠缠。”
    “关於財產方面,我们可以去做公证。”
    “还有你之前借我的钱,我肯定会还,利息方面您看怎么算?”
    嫁给贺时礼,她可以摆脱目前所有的困境。
    赚大发了。
    自己赚了,也不能让他亏。
    所以这几天,她想了很多。
    “利息?”贺时礼没想到,自己收到信息,著急过来。
    她却只想跟自己谈钱。
    贺时礼个子比她高出许多,稍微俯低身子,靠近她,视线齐平,他呼出的气息,裹挟著酒气,辛辣又热切,强势入侵著她。
    温澜看不懂他,有些紧张。
    “利息可以比银行高,但是也別太高。”
    “如果你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如果需要我配合你回家见父母都可以。”
    他不说话,温澜心里就更忐忑了。
    她觉得自己替他考虑得如此周到,他应该高兴啊,难道是她忽略了什么。
    在她眼里,贺时礼的脸越来越近,她只能往后退,直至整个人被堵到了后侧的玻璃上。
    他忽然伸手,一左一右,撑住她身体两侧的窗台。
    將她整个人桎梏在身下。
    “温澜,你可以配合我到什么程度?”
    他的眼神,与平时不同。
    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
    强势,炙热。
    还有毫不掩饰的欲望。
    “配合到什么程度……”温澜小声嘟囔,若是在別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大概就是拥抱牵手之类。
    贺时礼为人低调,尺度再大的,应该也不会有。
    可此时,她整个人被贺时礼囿於身下。
    尺寸之间,她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后背紧贴著玻璃,几乎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他垂头,略微靠近了些。
    带著酒气的呼吸拂到她的唇边。
    温澜的心跳陡然加快,心跳都好似不受控般开始心悸狂颤。
    她刚要开口,
    两人唇间的距离,
    瞬间消失殆尽。
    温澜身子僵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瞬间炸开,眼前一片白。
    只能感觉到他的唇,削薄柔软。
    却热度烫人。
    她本能伸手,试图將他推开,他只穿了件轻薄的衬衫,手指刚碰上,就能感觉到他高热的体温。
    烫得她手心发麻。
    温澜身子想往后靠,可他的手忽然扣住她的腰。
    紧扣著,身子紧贴。
    他用了些力道,一手搂著她,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贴著她的唇,深入,强势地困住她,“乖点。”
    体温交融,她的身体一阵悸动。
    贺时礼从她唇边退出来,身子却並未抽离,两人呼吸重叠著,纠缠,曖昧。
    一个急促紧张,一个炽热喷张。
    唇与唇若即若离地触碰著。
    这感觉比刚才更甚,温澜小腿酥软的战慄,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热度,一寸寸撩拨著她。
    唇上似乎还残留著他的温度。
    火燎般烫人。
    这一刻好像空气都凝滯不前,她嘴唇很红,眼神带著水汽,看著他的时候,还带著些许诧异。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贺时礼握著她的腰,纤细无骨。
    像是要在他指尖融成一滩水。
    “温澜,这样程度的配合,你可以吗?”他的声音压抑著。
    她点了下头。
    既然同意结婚,她自然想过很多可能。
    包括……
    那方面的事儿。
    贺时礼低笑两声,伸手摩挲著她微红的唇,“第一次?”
    温澜没说话,算是默认。
    刚才接吻时,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颤。
    青涩得不成样子。
    时间太晚,贺时礼没有在医院久留,问了下邓妈近来的身体状况,又说其他事抽空再说。
    温澜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怎么忽然就和贺时礼接吻了?
    整个人窝在陪护椅上,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甚至来不及反应。
    此时脑海中居然不自觉地开始回放之前的情景……
    一遍一遍,不受控制一般。
    她在干嘛?
    回味那个吻?
    简直要疯了。
    这一夜,她没睡好,不过贺时礼从医院出来,上车后,看得出来心情不错,司机老王笑著调侃他:“先生,您和温小姐的事儿,成了?”
    “帮我將熙园的那套房子收拾出来。”
    “做婚房?”
    贺时礼没说话,老王兴奋了,露出老父亲般慈祥又欣慰的笑容。
    这时,贺时礼才想起来今晚聚餐的事,在群里问道:
    【大家已经结束回家了吗?】
    陆砚北:【在哄孩子。】
    谢放:【贺时礼,你还敢出现,你知不知道自己今晚没结帐,你还好意思说请客吃饭,有你这样的吗?】
    贺时礼:【你帮我结了帐?】
    【肯定啊,这家酒店不赊帐,也不掛帐,你又不是不知道。】
    【改天请你吃。】
    陆砚北看到这则消息,反覆咀嚼回味。
    这话,
    不正常啊。
    谢放本就是个没啥脑子的,已经在群里叫囂:【老贺,你耍我啊,你开了那么多好酒,我了十几万帮你结帐,你就请我吃?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
    而温家这边,隨著时间一天天过去,温澜一直没回来求他,温怀民就有些著急了。
    再一打听,听说邓妈换了间更好的病房。
    他又不傻,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那臭丫头可能不是藏钱,而是背著他攀上什么高枝儿了。
    自己在她身上了那么多钱,光是去江家定製的那条项链,就了一百多万,还让她出席贺家晚宴,估计是和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
    难怪敢骂他老畜生。
    把她从乡下接来,投资那么多钱,勾搭上野男人就想甩了他?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