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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二爷孟浪?浪出病来

      行车全程,她都很焦虑,却又竭力隱忍,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搁在膝上的双手,將裙摆拧出层层褶痕。
    到医院时,温澜匆匆说了声谢谢,拎著裙子就往里面跑,司机看了眼贺时礼,“先生?”
    “我去看看。”
    贺时礼一路跟著她,到了间病房门口,床上躺著一个正在输液老妇人,身体还连接著许多仪器。
    床边坐著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看模样,应该是护工,看到温澜,瞬间红了眼,“救回来了,医生给她注射了药物,说她暂时没大碍,邓阿姨刚睡著。”
    护工说著,又看了眼门口的男人。
    一身矜贵,她何曾见过这般模样气度的人物,不免多看了几眼。
    “辛苦你了。”温澜走到床边,伸手握住老妇人枯槁如树枝般的手,又看向护工,“刘姨,今晚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守著。”
    “还是我留下陪你吧。”
    “你今晚好好回去睡一觉,明天过来就行。”
    护工没再多说什么,收拾东西离开时,经过门口,与贺时礼客气打了声招呼。
    窗外雨势渐大,病房里除了仪器发生的滴滴声,显得格外安静。
    贺时礼的手机上,十几分钟前就收到了床上妇人的资料。
    姓邓,温家的老僕。
    以前是伺候温澜母亲的,也是温澜的乳母。
    她被温家送到乡下养病时,温家怕被人指指点点,派了五六个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是那些人陆续都跑了,只有这个人一直陪著她。
    一年前查出骨癌晚期。
    光是化疗,就了许多钱。
    最近半年的费用,是温家出的钱。
    温家大概就是以此拿捏住了她。
    期间,温家打过一次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董少会被抓,温澜解释后,温怀民才说:“今天董家已经跟我聊过,他们家很喜欢你,这段时间,你別给我惹出什么么蛾子!”
    “更不要在外面惹出什么是非!”
    温澜点头,“我知道。”
    “既然董少被抓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在医院。”
    温怀民没再说什么,匆匆掛了电话。
    温澜紧握著妇人的手,直至心情平復才注意到贺时礼一直没走,他就这么安静的坐著,他是这间病房里,除了医护人员外,第一个来的。
    “贺先生,”她嗓子嘶哑,“很晚了。”
    “外面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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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
    等雨小些再走。
    温澜也没多说什么,这种时候,她很希望有个人能陪著自己。
    无论是谁都好。
    所以她私心,不希望贺时礼离开。
    她抄水洗了把脸,又拿出一次性的纸杯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水,窗外雨潺潺,时间就在雨声中缓缓流逝。
    一个小时左右,病床上的人醒了,嘶哑著嗓子,“澜、澜澜。”
    温澜快步走到床边,眼尾泛著一抹红,笑著看她,“邓妈妈,我在呢。”
    “你怎么来啦。”声音沧桑,字句艰难。
    “想你了唄。”
    “你这是去哪儿了?”邓妈打量著她,“咱们澜澜真好看。”
    她醒了不足一分钟,並没注意到房间里的贺时礼,说了几句话又沉沉睡去。
    **
    另一边,陆家老宅
    陆砚北今晚喝了点酒,徐挽寧给他倒了杯蜂蜜水,他靠在床头喝水,一口一口,喉结一下下滚动著。
    眼睛却直勾勾地看著徐挽寧,被酒精浸染,眼底有些红。
    像是夜晚燃烧的火。
    那眼神,並不纯粹,她又不傻,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
    徐挽寧知道有人醉酒会发疯。
    但是此刻的陆砚北,就像是在……
    发.情。
    “你別看我,喝完水就赶紧睡觉,我去看看两个孩子。”徐挽寧想走,陆砚北却已放下杯子,將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阿寧,別看孩子了,你也看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刚落,陆砚北抬手,扣著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他吻得温柔而繾綣。
    连呼吸也缠绵。
    唇舌的深入交缠很快就让徐挽寧溃不成军,呜咽著的拒绝似乎也变成了一种诱惑,待她回过神,人已经被陆砚北压在了身下,睡衣早已被堆到了胸口。
    徐挽寧受不住,微微仰著脖颈。
    她腰肢细,颈部线条也好看,皮肤很白,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而陆砚北也的確这么做了。
    “嘶——”徐挽寧痛呼一声,“你別闹。”
    “就想闹你。”
    “下雨了,你的腰不疼吗?”
    “……”
    陆砚北腰背上的旧疾,的確每逢阴雨天总会发作,但他也不想每次都被自己的女人质疑腰不好。
    窗外大雨倾盆,屋內窗帘紧闭。
    喝多了酒的陆砚北,格外放肆,这个夜晚,很疯狂。
    甚至疯狂得超乎徐挽寧的想像,跟他在一起,自己的身体似乎总能被他发掘出荒唐的新高度。
    入目,全是他眼底的红。
    耳边,都是他情.动时的那一声声阿寧。
    雨下了整夜。
    翌日一早,天空还下著濛濛细雨,徐挽寧提前醒来,到厨房时,和叶识微一起做好早餐,才把陆云深从床上提溜起来。
    小傢伙看了眼窗外,掛在徐挽寧脖子上,撒著娇,“妈妈,下雨了,我能不能不去上学?”
    “不能!”
    “你不爱我了吗?”
    “尘尘已经起床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哥哥看到,也不怕丟人。”
    两个小傢伙年纪相仿,小男生嘛,总是有些不服输的傲气在身上的,做什么都想比个高低,陆云深立刻麻溜地开始穿衣服,刷牙洗漱,跑到楼下吃早餐,叶浥尘的確比他早一些。
    两兄弟坐到一起,连吃饭都暗戳戳地想要比个高低。
    “砚北呢?”陆湛南早上有课,起得早。
    “还在睡觉?”陆夫人轻哼,“这小子怕是昨晚喝多了。”
    陆湛南今天有课,昨晚没喝酒。
    徐挽寧送深深去幼儿园,回家后,发现陆鸣也在,“有几个文件需要二爷签一下,电话打不通,我就直接过来了。”
    “我去臥室叫他。”
    徐挽寧走到床边,才发现他神色不太对,手伸到他腰背处,摸到伤痕处,低声问:“疼得很厉害?”
    “嗯。”他闷哼著。
    旧伤发作,戒菸戒酒。
    他昨晚不仅喝了酒,又和她折腾了一夜,全都会伤腰的,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徐挽寧嘆息:
    她就知道,某人昨晚那么浪,迟早是要浪出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