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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像徐挽寧的女人:我们见过吗?

      江家一行人在两日后出发回淮城,江鹤庭和江曦月照旧留在京城。
    徐挽寧去送机,陆呦呦趴在江老肩头,搂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她长得愈发像江若嵐,惹得老爷子捨不得小姑娘,眼睛微红。
    送走江家人,三天后,孙思佳的父母就到了京城。
    他们对陆鸣挺满意的。
    商议结婚,过程十分顺利。
    陆砚北特意给陆鸣批了假,休假期间,工资照发,让他好好陪陪未来的岳父岳母,带他们到京城各处游玩。
    各项费用开支,他全包。
    孙思佳父母到了京城,徐挽寧自然也出去见了他们。
    在江城时,她每次到孙思佳家里,她的父母总是给自己准备一桌可口的饭菜。
    她声名狼藉时,他们没戴有色眼镜看自己;
    当自己日子好过了,他们也不曾来巴结討好。
    其实徐挽寧结婚时,曾邀请过他们。
    他们只说工作忙,让孙思佳捎上了红包和祝福。
    徐挽寧和陆砚北带著两个孩子去见孙家父母,他们居然还给两个孩子准备了礼物,倒弄得她挺不好意思。
    大抵是陆砚北气场太盛,和他接触,夫妻俩显得很紧张。
    以至於之后,都是徐挽寧带著孩子去见他们。
    那天,也是如此。
    徐挽寧正陪著孙家父母吃晚饭时,接到了陆砚北的电话,“喂,二哥?”
    “晚上我有个应酬,没办法去接你们。”
    “没关係,有陆鸣在,让他送我们回去。”
    “有事隨时联繫我。”
    “你少喝点酒。”
    “我今晚开车,不喝酒。”
    自从给陆鸣放假开始,某人带薪休假,自然高兴,只是没有他这个贴身特助,陆砚北近来工作难免有些不顺。
    以往,他一个眼神,陆鸣就能心领神会。
    其他的秘书和助理,用起来不如陆鸣顺手。
    也比不上他贴心。
    如今应酬,他连司机都没带,与几个客户吃完饭,已接近晚上十点,独自驾车回家。
    陆家老宅位於郊区,这个时间点,道路上鲜少有车辆,两侧树木枯黄,寒风一吹,捲起地上的枯叶与沙尘,纷纷扬扬。
    陆砚北正听著广播,车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朝他车子跑过来。
    他呼吸一沉。
    眉头紧皱,踩下剎车。
    急促的剎车声在空寂的郊区,显得格外刺耳。
    “嘭——”一声闷响。
    陆砚北及时踩下了剎车,还是撞到了!
    他手指驀地,攥紧方向盘,急忙熄火,打开车门查看。
    撞到一个女人!
    似乎是昏迷了。
    陆砚北將人扶起,看清她的脸时,怔忪两秒。
    这是张与徐挽寧相似的脸。
    这好像是之前酒店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因为她的这张脸,像徐挽寧,却又不是那么像。
    只能说神似。
    女人衣著单薄,身上还有几处擦伤,这种情况下,他在报警后,只能先將她送往附近的医院。
    前段时间的婚礼十分盛大,现在还是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认识陆砚北,看他抱著一个女人匆忙进入急诊室。
    大家都没见过徐挽寧本人,只觉得他怀里的女人长得像。
    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陆砚北联繫律师,很快,负责处理交通事故的交警也联繫到了他,当他听说女人甦醒时,进入病房,即便她和徐挽寧有著相似的脸。
    可不是就不是!
    陆砚北本就不是个多情温柔的人,没那么多感情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正准备说话,就听她说:“你、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有点嘶哑。
    陆砚北皱眉。
    一侧的医生护士也面面相覷。
    有个医生解释,可能是被车撞,受惊过度,还没反应过来。
    “小姐,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护士询问。
    她囁嚅著乾涩的嘴角,眼中有著无助与惊恐,试探著问,“这里是医院吗?”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丁梓萱。”
    “您家人的联繫方式记得吗?”因为帮她救治期间,医护人员发现她身上没有手机,也没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不记得了。”她摇著头。
    “您被车撞了,这也不记得?”
    她继续摇头,目光飘飘忽忽地落在陆砚北身上,“是您救了我吗?”
    陆砚北直言:“不是。”
    “那是?”
    “你撞了我的车。”
    “……”
    病房內气氛陡然压抑。
    只有车撞人,哪儿有人撞车的。
    名叫丁梓萱的女人只是垂头笑了笑,她的眉眼与徐挽寧更像,不能说一模一样,只是神似,只有这些已经足够引起陆砚北的关注。
    顶著一张像极了自己妻子的脸,
    半夜撞车,
    失忆,
    这一切会是巧合?
    “这位先生……”丁梓萱试探著开口,“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可能吧。”
    陆砚北指的,自然是之前酒店自己认错人。
    “难怪我觉得您长得面熟。”她笑了笑。
    很快,负责处理事故的交警就到了,病床上的女人一问三不知,除了姓名,家庭住址,身份证號全都不记得。
    因为陆砚北曾说见过她,交警多问了一句:“您在哪里见过她?”
    “接近一个月前,我在一家酒店吃饭,有过一面之缘。”
    “一、一个月……”
    床上的女人听到这话,满脸诧异,“我们……难道不是小时候见过?”
    小时候?
    陆砚北紧盯著床上的女人!
    手指握紧,又忽然放鬆。
    脸上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关於如何造成的失忆,推断可能是车祸发生时,撞击到了头部,具体情况还得拍个片子,更进一步检查。
    此时已接近12点,徐挽寧打电话来问过一次。
    陆砚北没有在医院多耽搁,准备离开。
    “先、先生?”丁梓萱却忽然叫住了他。
    陆砚北转头看她。
    “我……我怎么联繫你?”
    她说完这句话,又急忙解释了一句,“毕竟,车祸是您……”
    因为她没有手机,陆砚北拿著纸,给她留了一串號码。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她一个人。
    名叫丁梓萱的女人,捏著手机號码,原本天真无辜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阴鷙,攥紧写著號码的纸,就好像……
    想牢牢抓住陆砚北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