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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二爷vs粉色兔耳朵

      听说梁鸿生会参加婚礼,江老不太高兴,江若嵐的事,在他心里始终过不去,既然是徐挽寧同意的,他也没说什么。
    入了夜,徐挽寧敲开他臥室的门。
    发现他手捧相册,眼睛微红,瞧见她进屋,才咳嗽著说眼睛不舒服。
    朝她伸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外公……”徐挽寧知道老爷子因为梁鸿生的事不开心,想解释一下。
    江老却打断了她的话,“什么都別说,外公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开心幸福,这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徐挽寧开心,即便他不喜欢梁鸿生,也愿意为她妥协。
    徐挽寧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外公,谢谢您。”
    “傻孩子,跟我说什么谢谢啊,我就盼著你和砚北,再给咱们深深、呦呦生个弟弟或妹妹。”
    徐挽寧脸微红。
    离开后,她给陆砚北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背景嘈杂。
    隨著婚礼临近,陆砚北的许多朋友都到了京城,也包括他在部队时期的战友,老友相聚总是要喝一杯的,他最近忙得很。
    “你少喝点酒。”徐挽寧叮嘱。
    “我知道。”
    陆砚北今晚喝了不少,已经觉得头晕。
    离开包厢,他斜倚在酒店走廊的墙壁上。
    “两个孩子睡了吗?”被酒水浸润过的嗓子,嘶哑浓沉。
    “还没有,谢放和小姨带他俩出去玩了。”
    谢放想找机会和江曦月独处,假借带孩子的名义罢了,一人牵著陆云深,一人抱著陆呦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真正的一家四口。
    “阿寧……”陆砚北喝了酒,浑身燥热,单手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你想不想我?”
    自从徐挽寧搬到江家,两人就没法时刻腻在一起。
    徐挽寧还没开口,就听到他说:
    “我很想你,想抱抱你。”
    徐挽寧觉得面红心热。
    陆砚北掛了电话后,伸手捏了捏眉心,他在部队里那群战友真是疯了,个顶个地能喝,那架势像是要把他灌醉,他去洗手间抄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当他回包厢时,途中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半长的头髮,浅色毛衣裙。
    还有那熟悉的侧脸。
    陆砚北低笑著,两个跨步上前,抓住了那人的手,前面的女人像是被嚇了一跳,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
    陆砚北瞳孔皱缩。
    那是一张像极了徐挽寧的脸,尤其是眉眼。
    可是,
    第一时间他就意识到,这並不是她,急忙鬆开手。
    “先、先生……”
    女人怯生生的,像是被嚇到了。
    “抱歉,我认错人了。”
    “没事。”女人低垂著头,摩挲著被他触碰过的手,脸上有些娇羞之色,“我……长得像您的熟人?”
    陆砚北没作声,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
    不仅是长得像徐挽寧,穿衣风格,就连身上的气味都很像。
    只是徐挽寧哄陆呦呦,身上有股子奶香味,她没有。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陆砚北说完抱歉,径直离开。
    仍站在原地的女人,伸手抚摸著被他握过的手腕。
    眼神兴奋又贪婪。
    女人转身进入洗手间,镜子中那张与徐挽寧有六成像的脸,漂亮又精致。
    她伸手,抚摸著自己的脸。
    嘴角扬起,学著徐挽寧微笑的模样。
    双颊略显僵硬,笑容极不自然。
    陆砚北都能认错,这就够了。
    她的手指轻抚到眉眼。
    多漂亮的眼睛啊。
    如果徐挽寧看到这张脸,会是什么表情呢?陆砚北喜欢的,是她,还是她那双眼睛?
    作为新婚礼物,她应该会很惊喜吧。
    ——
    这边,陆砚北回到包厢,一群朋友不放过他,给他的杯子斟满白酒,喝到接近十一点才散场,陆鸣早已在停车场等他,扶他上车后,陆砚北坐在后排,一直闔眼养神。
    刚才是他醉酒眼了吗?
    还是太想阿寧,所以出现了幻觉?
    怎么会看到一个和她那么相似的女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二爷?您还好吗?”陆鸣透过后视镜观察他。
    “我没事。”
    “婚礼在即,您还是少喝点酒。”
    陆砚北偏头看著窗外,霓虹与路灯交织,透过车窗,將他的脸照得忽明忽灭。
    **
    酒店的这个小插曲,陆砚北並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喝多、太想念徐挽寧出现的幻觉。
    毕竟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相似的人。
    徐挽寧自然也不知这件事,婚礼前一夜,江老把她叫到房间,给她塞了不少好东西。
    都是些珠宝玉石,说是嫁妆。
    季芸和江曦月又陪著她去做美容和全身护肤,她躺在床上,竟有些睡不著。
    天微亮,化妆师就到了。
    她就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偶,坐在镜子前任人上妆,新娘妆都很复杂,睫毛就要沾两层,徐挽寧觉得累。
    化妆师笑道:“因为婚礼舞台有很多灯光,如果妆容太淡,会显得苍白。”
    徐挽寧点著头,出门时穿的是中式秀禾。
    佩戴的金饰都是江家打造的。
    点缀红宝石的凤釵步摇,插入发间,流苏垂下,摇曳生姿。
    江曦月一直在帮著忙前忙后,怕她饿了,又怕她累著。
    屋內还有几个江家的亲戚,全是小姑娘,只是和徐挽寧不太熟,羞羞怯怯坐在边上,拿著手机拍照。
    当孙思佳过来时,激动得红了眼,她和徐挽寧认识的很早,是看著她一步步走过来的,看到她现在如此幸福,十分感性,一个劲儿掉眼泪,惹得徐挽寧也红了眼。
    “你可別哭了,你再哭,寧寧跟著你一起哭,妆就白化了。”江曦月劝慰道。
    “我激动啊,我是看著寧寧长大的,有种老母亲看女儿出嫁的感觉,我觉得很欣慰。”
    徐挽寧:“……”
    什么鬼?
    老母亲?
    她怀疑孙思佳在占自己便宜。
    江鹤庭来敲门,“我听说陆砚北那边快出发了,你们也准备一下。”
    她们要准备的,自然是如何为难新郎和伴郎。
    “你就放心吧,我们都准备好了!”
    孙思佳说著,从一侧拖出一个纸箱,里面全都是网购来的,结婚拦门的整蛊道具,江鹤庭看她们准备充分,也很好奇,“你们都准备了些什么?”
    “你不会是间谍吧!”孙思佳警惕地看著他。
    “我怎么可能是间谍。”
    新郎是陆砚北,谢放又是伴郎,能够明目张胆搞两人的机会不多。
    江鹤庭巴不得看他们出丑。
    他连录像机都准备好了,准备记录下这一刻。
    “那行,我给你看看。”
    孙思佳笑著將纸箱里的东西拿出一部分。
    当江鹤庭看到粉色兔耳朵发箍和蓬蓬纱裙时。
    他懵逼了。
    就连徐挽寧都有些诧异,整蛊新郎伴郎这件事,是孙思佳和谢放商量的。
    具体事情,她不清楚。
    孙思佳对整蛊这种事非常热衷。
    而且她还说,陆砚北平时一直在“虐待”陆鸣,给他安排特別多的工作。
    整男友的老板,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
    搞这么大?
    陆家二爷戴兔耳朵,画面太美,他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