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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王的替嫁王妃【6】

      “看他,眼睛都和我们不一样,这是妖怪吧。”
    “用石头砸他,哈哈哈哈,真好玩儿。”
    ……
    孩童是最天真,因此他们做起恶来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他们並不觉得自己在做坏事。
    沈劭的童年,是在压迫中过去的。
    身份是尊贵的皇子,实际上却没有任何人看重他。
    他就是一条生活在皇宫中的老鼠,小心翼翼的夹缝求生。
    没有任何人同他说话,也没有人告诉他他们是一体的,会永远站在一起。
    即便是他的母亲,也將他视作耻辱。
    他的母亲並不想要做皇帝的女人,本来都要出宫的,因为美貌被醉酒的皇帝强上,还有了一个孩子,彻底的困在了深宫之中。
    所以她也不喜欢沈劭,当沈劭被欺负的时候,她也只是麻木的看著,偶尔发了病,掐著沈劭的脖子告诉他:“这就是你的命,像你这样的贱种,註定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底下!”
    ……
    后来,沈劭成了定北王,那个女人也因此在宫中的地位上升,可是她依旧怨恨沈劭,从不与他来往。
    过去的那些“新娘”,也都是带著目的。对沈劭万分惊惧,看见他就像见了鬼一样瑟瑟发抖,特別是对上他的眼睛,都嚇得差点晕过去。
    不过沈劭也不在乎她们的看法,不过是皇帝强加给他的,他从来没想过接受。
    但顾秋雨不一样,他和所有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沈劭俯身,脸颊贴在顾秋雨的脖子上。
    挺拔的鼻尖轻轻的蹭过去,感受到他的动作,顾秋雨愣了半晌,抬手轻拂他的头髮:“所以,这算是达成合作了。”
    “轰隆——”雷霆击碎黑夜,暴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追出去的侍卫终於反应过来,冲回客栈,准备一个接一个房间去搜。
    然而,一打开大门,顾秋雨就好好的坐在大堂之中。
    他刚刚煮了一壶茶,愜意的品了一口,举起茶杯,微笑致意:“各位,也要来喝一杯吗?”
    “顾秋雨,你今日必死无疑!”侍卫们不和他废话,提刀就冲了上来。
    还没有靠近,从头顶就落下来一道身影,弯刀落下,侍卫瞬间身首异处。
    “轰隆——”
    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落下,一双妖异的金瞳出现在眾人的眼前。
    “定北王!”后面的人惊叫。
    虽然京城中的权贵们,觉得定北王沈劭就是一个蛮夷后裔,有异族血统,即便是皇帝之子,但不受陛下喜爱,不过是他们守卫边疆的一条狗,私底下都看不上沈劭。
    但沈劭的实力和功绩,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反驳,他的强大,有目共睹。
    传言,即便是厉鬼见了沈劭,也要畏惧三分。
    几人惊恐的后退,可是逃跑也是一个死字。
    “別怕,他只有一个人,一起上!”只听人一声令下,剩下的人对视一眼,再次冲了上来。
    看沈劭的战斗,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暴力美学,大开大合,绝对的碾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数其实也没有多么重要。
    男人站在一堆尸体中,脚下浓稠的鲜血流淌。
    喷射状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好像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顾秋雨依旧端坐於木凳上,为沈劭斟了一杯热茶,笑容温和,眼底却清冷:“麻烦定北王了,请坐下来,饮一杯热茶吧。”
    沈劭走到顾秋雨的面前,手背贴著温热的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一边喝,一边看著顾秋雨。目光逐渐变得炽热,眼底有著暗色翻滚。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性,一旦盯上,就再也逃不了了。
    顾秋雨感觉他並不是衣裳整齐的坐在这里,在沈劭的视线下,他觉得自己好似一个跌入陷阱的猎物,被丝带绑住了双手双脚,仰著头,放在餐盘中,成为了他予取予求的祭品。
    好在,沈劭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人已经都死了,是要现在离开,还是睡一晚再走。”沈劭垂眸,语调寻常,听不出来什么异样。
    顾秋雨:“现在就走吧,迟则生乱。”
    到了马厩一看,侍卫们担心顾秋雨骑马逃走,將马厩破坏,里面的马基本都跑了。
    沈劭吹了个哨子,从密林里跑出来一匹黑马,油光发亮,肌肉健壮。
    “看来我们只能骑一匹马了。”沈劭的神色平静,眼睛深处却有种微妙的兴奋。
    暴雨夜,顾秋雨被沈劭抱在怀里,坐在前面。
    蓑衣挡住了雨水,却挡不住温度的传递。
    前路被雨幕遮挡,什么也看不清楚,在这茫茫黑夜中,唯一能够感知清楚的,就是对方的身体。
    沈劭自然的將顾秋雨圈在怀里,在他耳畔道:“坐好。”
    顾秋雨什么也不用想,他只用在沈劭的怀里,沈劭就会带他走向正確的地方。
    这是一个混乱的夜晚,他们在混乱中初遇,走向对方。
    ………………
    顾秋雨恍惚听见了身后有追兵的声音,感觉到沈劭弯弓射箭……
    那些人並没有机会出现在顾秋雨的面前,全部都被沈劭给杀了。
    这是一个能够给人带来强烈安全感的男人,只要在他的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
    一夜的暴雨,骑马逃跑,顾秋雨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沈劭將他从马上抱下来,摸到他滚烫的额头,才发现这件事。
    一路上,顾秋雨都没有提过一次。
    此时身体烫的惊人,好像有一团火在顾秋雨的体內燃烧。
    可这儿是荒郊野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大夫,顾秋雨等不了那么久。
    在这个时代,一个感冒发烧都有可能带走一个成年人的性命。
    沈劭找到一个破庙,点上火,將衣服都盖在顾秋雨的身上。
    又在附近找了一些草药,在庙里找了一些瓦罐,放在火上煎药。
    可惜这还是太慢,顾秋雨靠在茅草堆上,精致的脸被烧的通红,眼角泛著泪光,神志不清的说著什么。
    沈劭盯著他看了许久,长嘆了一口气,脱下衣服,將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到温热的躯体,顾秋雨终於放鬆下来,舒了一口气,贴得沈劭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