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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都是人才

      唐坚在此一战中,以15发子弹,击杀16人,是当之无愧的生命收割机。
    但要论及杀伤力以及对日军步兵的压制,唐坚在16名中国之军中,还只能排在第二名。
    超越唐坚的那位,也就是在日军疯狂突进200米距离內对唐坚军令有所质疑的那名上等兵,名叫周二牛。
    由於正面防线宽度不过区区100米,接近50名日军步兵自然不可能拥挤成一排突上来,日军单兵间的距离绝对超过5米甚至更远,位於第一排的日军最多也就十二三人,基本分为4个波次,每个波次之间纵向距离相隔超过10米。
    这也是日军在多年和中国军队作战时总结出的经验,就是为了防止因为中方士兵大量投掷的手榴弹造成集群杀伤。
    正面防线上连同陆军上士在內,总共就4名士兵,由於战壕宽度有限,也无法助跑,哪怕占据著居高临下的优势,韩天霖算是投的很不错的了,也就投掷60多米,基本能攻击到两个波次的日军。
    3名士兵总共投出15枚手榴弹,其中成功空爆7枚,炸得位於最前列的两个波次、20多名日军哭爹喊娘,这也是唐坚预想中较好的战果。
    谁知正面防线出了周二牛这个异类,个头不高、身材也不算粗壮的上等兵竟然一口气投出7枚手榴弹不说,还成功空爆其中6枚,而最牛逼的是,他投的太远了。
    手榴弹基本都在70--80米左右的距离爆炸,其中一枚甚至飞跃出了90米,將后面两个波次20余名日军全部置於空爆手榴弹的攻击范围。
    那也是彻底压倒日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给他足够时间和足够多的手榴弹,哪怕是匍匐在90米外的日军步兵,也迟早会被飞舞的弹片穿成血四溅的串串。
    据估算,丧生或是伤在这位手榴弹下的日军,绝不会低於15人,为什么说他的杀伤力还高於干掉16名日军的唐坚,那正是因为他压迫感十足的空爆手榴弹残酷杀伤,残余日军才不管不顾的撒丫子展开跑路模式,给予唐坚轻鬆的猎杀时刻,击杀的10名日军,最少有一半要记在他头上。
    如果不是左右两翼防线上的六名士兵达不到他的水准,最终能成功撤出战场的日军步兵绝壁要个位数计算。
    当然了,不能说左右两道防线上没有狠人。
    右翼防线上最出彩的一个士兵竟然不是老兵,而是一名刚被补充至8排不到2日的新兵。
    更绝的是,这名新兵还不是像曾经的唐铁头一样,来自輜重排,那好歹也有半年的从军经歷,多少有些军事训练。
    新兵蛋子姓楚,原名楚狗蛋,扛著一把鸟銃从桃源县那边逃难过来投军时,接收他的3连长觉得这个名太过於难听,给他取了个青峰,意思是像青峰一般雋秀坚挺。
    做为预备兵的楚青峰实际上前天下午才拿到一桿中正式步枪,那是一名牺牲了的上等兵留下的。
    抵达二道梁高地时,这个彻头彻尾的新兵蛋子总共射出的子弹也不过40发。
    但就是这个走到哪里也不忘背著他那杆老式鸟銃的新兵蛋子,却顶著日军重机枪的火力压制,在日军步兵疯狂撤退之时,射杀了3人,总共用了5发子弹。
    5发3中,射击距离从100米到150米,这样的射术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普通。
    但你別忘了,这是在被至少2挺重机枪照顾的战场上,有多少人能在身边不断被7.7毫米弹头衝撞击打,甚至弹痕就擦著自己的鬢角飞过时,还能稳定心態瞄准的?
    但这样一名新兵蛋子却做到了,说明他不光是有成为优秀射手的潜质,更有著钢铁般坚韧的神经,那就是天生的军人。
    哪怕那是因为对日军深入骨髓的仇恨,导致他忘却了恐惧!
    他的家,在4日前,隨著日军占领桃源县,毁了。
    整个村庄,就逃出了连他在內的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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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一天前战斗所击杀的4名日军,他总共干掉了7人,可距离他的村子117口人的血债,还差110人。
    每每提到家乡二字就眼神空洞面色漠然的新兵蛋子,唯有在提及血淋淋的数字时,眼神中才会跃出光彩。
    那,或许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
    由於『人形迫击炮』投弹投的太过忘我,他也是受轻伤的两名士兵之一,一枚弹片好巧不巧的射入他的臀大肌,俗称屁股。
    防炮洞內,蜕去裤子的上等兵和大板牙一前一后趴著,唐坚和陆军上士一人一把用火烤过了的军用刺刀,顶著头上不断掉落的尘土,给这两个倒霉孩子『做手术』。
    “班长,你轻点儿!”
    周二牛回头看了一眼提著刺刀对著自己臀部比划的陆军上士,幽怨的提醒了一句。
    “放心,老子手下有数的很,就疼一下,很快的。”
    陆军上士自信满满的回答。
    两个人基情满满的对话、导致蹲在一旁抽菸的画大饼当时差点儿没被烟呛到。
    拼命的咳嗽让周二牛那一瞬间觉得:咳死这个老货算球了!
    “好小伙儿,忍住哈!要蹶人,等好了找小鬼子,隨你蹶!”
    那边的唐坚也在安抚被四人按住蹄子、惊恐睁大驴眼的大板牙。
    两个提著刀的男人,都儘量在伤员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温柔。
    .......
    “阿偶!”
    当刺刀进入臀部肌肉的那一刻,黑驴张大驴嘴,叫得那叫一个悽厉。
    “啊!”
    周二牛嘴里咬著木棍,疼得眼泪哗哗的流!
    刚刚安慰驴很温柔的唐坚,那下手却是好不容情,用刀割开驴子坚韧的肌肉层,伸出手指探进血肉模糊的伤口,掏摸了好一阵,才將几乎嵌入骨头的弹头给扣出来。
    那无比残酷的一幕,刺激得躲入防炮洞的另外几人都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不过,有啥样的主人就有啥样的驴,大板牙绝对也是头狠货。
    两个大驴眼都快瞪爆的大板牙竟然生生忍住这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剧痛,『阿偶!阿偶!』叫得山响,庞大的身躯却是一动不动。
    直到唐坚將那颗血淋淋的弹头挖出,用急救包包好伤口,轻抚它大脑门那一刻,大板牙硕大的鼻孔中喷出粗气,发出类似於哼唧的声音,向主人倾诉它刚刚遭遇的非驴痛楚!
    “你鬼叫个球啊!”
    那边只割开少许肌肉拿刀尖一挑,就把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弹片挑出的陆军上士、没好气的在叫的悽厉无比的上等兵另一边完好的屁股上轻拍一巴掌。
    “別说,你个牛货脸乌漆嘛黑的,屁股还挺白!”
    “班长,疼!”
    周二牛喊的那叫一个婉转,那叫一个幽怨!
    別说以画大饼为首的一眾士兵集体笑场,就是唐坚也微微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