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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兴师问罪

      朝堂上的臣子每个都有小心思,都恨不能將所有好处都划拉到自己口袋里。
    哪有人能像沈欣言一般,將自己所有的帐目全部交给他来监督。
    有此臣子,他心甚慰!
    可以说,沈欣言以一己之力拉高了承泽帝对全部臣子的期待。
    沈欣言的官职是刚赐下的,在上朝前还要学习朝堂的规矩,因此这几日都不用去早朝。
    吃过早饭,沈欣言正打算小憩一会儿,便听门房来报说金满堂来了。
    沈欣言强撑起精神,將人招了进来。
    金满堂对沈欣言笑得一脸諂媚,他是个商人,自然会喜欢那些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
    但凡做生意的人都清楚,开铺子最重要的就是地脚,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之前订了十间铺子,原本只是想要討好沈欣言,可没想到沈欣言的拍卖会竟真的拉动了大批量客源。
    如今不少商人已经直接住在商街上,他们相互交换资源,顺便展示自己的货物。
    商街有暗卫和將士护著,给了商户们极大的安全感,如今整条商街都变得繁华。
    最让人心动的则是金丝卷,这东西当真不错,当心情紧张、思绪繁复的时候,只要点上一根,就能立刻冷静。
    而且这东西还不似五石散那般损伤身体,是朝廷准许售卖的。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非常贵!
    越昂贵的东西,销售定位的人群便越是精准。
    世家贵族,文人墨客,朝堂勛贵,甚至大商贾,最需要的便是这种能证明自己与眾不同的东西。
    沈欣言第一批隨著伴手礼赠出的金丝卷,大家都觉得好,因此这次的消息发出后,商户们都跟著沸腾,牟足力气准备弄一些金丝卷回去售卖。
    金满堂这次过来也正是为了这事。
    如今商街繁华,那十间铺子用来干什么都赚钱。
    因此这租铺子已经不算送人情,反而是沈欣言带著金家发財。
    而且金满堂也听说新盖的铺子,可没有他手里这十间的地脚好。
    如今不知多少人在羡慕他的运气,竟能从寧国公手上拿到这么好的铺子。
    知晓金满堂也是为了金丝卷而来的,沈欣言的笑容淡了些:“拍卖会讲究的是一个公平,本官唯一能保证的,便是留一张帖子给金老板。”
    金满堂也是个人精,自然听出沈欣言话中的疏离:“满堂自然不会空口白牙地从寧国公手中捞好处,满堂只是想同寧国公做另一桩生意。”
    沈欣言轻轻撇著杯中的茶叶沫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什么生意?”
    金满堂心知沈欣言愿意听,便是对他的话感兴趣:“满堂想要请寧国公入股金家的金丝草生意,每次销售的利润,满堂与寧国公四六分成。”
    沈欣言放下茶杯:“生意场上的分红最不可信,毕竟本官又不可能时刻盯著你金家的生意。”
    金满堂也知沈欣言说的都是事实,分成这种事能做的手脚著实太多,但又捨不得放弃。
    只得笑著看向沈欣言:“不知寧国公有何指示,可以直接告知满堂。”
    沈欣言对金满堂莞尔一笑:“金老板可愿同本官打个赌?”
    沈欣言笑得温柔,金满堂却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寧国公请讲。”
    沈欣言眼眸低垂:“金家可以拥有比其他人更多的货源,但每件货品,我要多加两成的价。”
    看著沈欣言竖起的两根手指,金满堂心疼得直抽抽,可最终还是狠下心:“成交。”
    沈欣言眼中露出满意的神情:就喜欢这种痛快的。
    与昨日差不多的时间,霍恩忽然从窗外翻进来,手上依旧提著一只食盒。
    沈欣言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傢伙哪里是想同她一起吃东西,这分明就是想將她餵肥了,然后宰了吃!
    她身上疼得很,今天什么都不想做。
    见沈欣言一脸排斥,霍恩笑著將食盒放在桌上:“知道你身体不適,今日没打算动你。”
    说罢將食盒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些清淡精致的菜。
    沈欣言鬆了口气,从中拿出碗筷,却见霍恩竟提出一壶酒。
    沈欣言停下用饭的动作:“怎地想起喝酒了。”
    却见霍恩懒散地歪在旁边的贵妃榻上,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外面的月光:“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从小到大他始终都是孤身一人,没想到如今身边竟也有人陪伴。
    这种感觉很复杂,既开心又担心失去。
    沈欣言看著霍恩,感觉这人身上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隨时会消失不见。
    被霍恩的孤独所感染,沈欣言忍不住放下碗筷向霍恩走去:“你还好吧。”
    谁料刚走到霍恩身边,便被霍恩勾住脖子直接拉到自己面前:“既然今日不想,便別靠我太近,我会忍不住。”
    鼻腔中充斥著浓郁的酒气,沈欣言忍不住挣扎:“忍不住什么?”
    下一秒霍恩的唇已经压了下来,酒味顺著唇舌钻进喉咙,可更多的还是来自霍恩的压迫与掠夺。
    霍恩与沈欣言十指相扣,顺便將沈欣言的双手控制在背后,沈欣言整个人都被他桎梏在怀里动弹不得。
    好半天后,霍恩终於抬头:“都说既然不想,便不要来招惹我。”
    沈欣言喘著粗气,声音中带著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气:“平日里看著一本正经,谁能想到你背后竟是这般。”
    霍恩的鼻尖抵住沈欣言的:“哪般?”
    沈欣言別过脸:“登徒子。”
    霍恩轻轻啃咬沈欣言的脖子,引得她一阵战慄:“此言差矣,我如今的身份不过是寧国公的面首,自然要多多討好寧国公,这般方得长久。”
    知道自己躲不开,沈欣言索性放弃挣扎,就这样被霍恩抱在怀里轻轻撩拔。
    霍恩则一手托著沈欣言的后腰,一手拿著酒罈继续对月独酌。
    沈欣言静静地看著霍恩的脸,这人长得可真俊,足可见当初的武昌候夫人是何种风采。
    霍恩仿佛没看到沈欣言打量自己的视线,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
    许久之后才悠悠问道:“好看么,比起那金满堂如何。”
    没错,他今日过来就是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