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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她就是天生的贱命

      听到这话,林耀文的妈“唰”的一下,脸色变得阴沉难看。
    她叉著腰,走过来瞥了一眼孟茵婷,阴阳怪气地说:
    “哼,这可別赖我虐待她。
    她天天这不吃那不吃,娇气得很!
    想当年我们那时候生孩子,哪有这么多穷讲究!
    我看吶,她就是天生的贱命,只配吃这些!”
    孟寻州实在听不下去,捏紧拳头,猛地站起身喝道:“够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茵婷!”
    “我这么说咋啦?我说的哪句不对?”
    林耀文的妈梗著脖子叫囂著,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任何问题。
    宋诗诗气得也跟著站起身,可还未等她开口,孟茵婷一把拽住她的手。
    “诗诗,我……我肚子痛……”
    宋诗诗和孟寻州当即一惊。
    “茵婷这样子,怕是要生了!”
    林耀文的妈一听,当即便慌了神,她一把拽住孟寻州的胳膊。
    “我告诉你,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孟家!”
    这黑了心的老太婆简直无理取闹到了极点。
    自己在家虐待儿媳,到这节骨眼上还要將责任推到別人身上,妄图讹人。
    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
    “別管她,咱们赶紧把茵婷送去医院。”
    现在不是和这老太婆纠缠的时候,宋诗诗扶著孟茵婷,著急地说。
    孟寻州点了点头,想去抱孟茵婷,可林耀文的妈拽著他不撒手。
    孟寻州实在懒得和她囉嗦,扬手便將她掀翻在地。
    “哎呦~”
    老太婆当即瘫坐在地,扯著嗓子就开始哭嚎。
    “打人啦~来人啊……有人上门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啊。”
    孟寻州顾不上她,弯腰一把抱起疼得冷汗直冒的孟茵婷,闷头就往门外冲,宋诗诗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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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的哭喊声,引来了周围的邻居。
    宋诗诗无暇多做解释,只能扯著嗓子高声喊道:“让一让,大傢伙都让一让,我家妹子要生了。”
    眾人一看这情形,赶忙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屋里,林耀文的妈还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叫唤。
    可孟寻州和宋诗诗已经坐上车,带著孟茵婷赶往医院。
    至於那些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他们此时完全没心思去理会。
    路上,孟茵婷疼得抽泣起来。
    宋诗诗紧紧握著她的手,轻声安慰:“茵婷,別怕,咱们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再坚持坚持。”
    到了医院,孟茵婷被迅速推进了產房。
    孟寻州在產房外焦急地踱步,宋诗诗则不断祈祷著孟茵婷能平安生產。
    宋诗诗猛然想起,他们出来得太过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
    一会儿若是孩子出来,连个抱被都没有。
    这么冷的天,孩子不得冻坏了?
    想到这儿,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孟寻州一把拉住她,“媳妇,你去哪儿?”
    得知她是要买孩子用的东西,孟寻州说:“外面冷,你在这儿等著,我开车去买,也快些。”
    宋诗诗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应下。
    等待的过程中,傅淑嫻和孟冠儒,以及孟茵婷的爸妈都赶来了。
    显然是孟寻州打电话通知的他们。
    只是却一直没瞧见林耀文的身影,而那老太婆就更別说了。
    孟寻州买好东西刚回来,產房里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护士抱著孩子出来,笑著说:“恭喜,是个大胖小子。”
    孟茵婷的爸妈一听,立马凑了上去,脸上笑开了。
    孟寻州从包裹里拿出买回来的抱被给孩子仔细包裹住,一家人围著这个小小的人儿,满是欢喜。
    只是宋诗诗却始终皱著眉,朝著產房內不停张望。
    孩子虽然没事,但孟茵婷还没出来,她始终不放心。
    孟寻州將东西交给爸妈后,便走到她身旁,將她揽进怀里。
    “茵婷肯定会没事的,你也没太过担心。”
    宋诗诗就势將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膛,闷声道:“別人都说,这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绕一圈,若是幸运便是母子平安,若是……”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孟寻州拍著她的背,柔声安慰:“別胡思乱想,护士刚刚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那就说明茵婷没事,別自己嚇唬自己。”
    说完,他將手里提著的食盒举到宋诗诗眼前。
    “你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垫一垫?”
    宋诗诗摇头:“我吃不下,你不也饿著肚子吗?”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等你一起。”
    孟寻州將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將她抱得更紧了些,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孟茵婷很快也推了出来,送进病房。
    郑佩兰这时拎著燉好的鸡汤匆匆赶来。
    “茵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寻州说你生產前连晚饭都没吃,我特地把这老母鸡汤燉好才来。
    快,趁现在汤还热著,你先喝两口补补。”
    郑佩兰一边说著,一边打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汤的小瓷盆。
    孟茵婷父母见状,感激地上前。
    “我说诗诗妈,还是你细心,这本来应该我们做的,结果还要你操心弄这些,真是过意不去。”
    “就是啊,你看这老母鸡多少钱,就当我买了。”
    大伯母说完就低下头,要从腰间的口袋里掏钱出来。
    郑佩兰一把按住她掏钱的手。
    “算了,都是咱看著长大的孩子,不用这么客气。”
    大伯母想了想,点头道:“那行,回头我单独请你们一家人吃饭,今天要不是诗诗和寻州,茵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是啊,我们平时说去看看她,她总不让。这孩子总是这样,不想让我们担心,却……”
    大伯说著说著,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
    宋诗诗看著大伯和大伯母的样子,估计著孟寻州可能是將今天的情况,都和他们说了。
    “都是一家人去,哪里能眼睁睁看著茵婷受苦不管的?要我说,等小林来了,咱得好好问问他才是。”
    傅淑嫻將孩子小心翼翼放到孟茵婷身边,接著一脸愤愤地凑了过来。
    “確实应该让他给个说法,我家闺女嫁到他家,可不是去受委屈的。”
    大伯也是一脸怒容。
    几位长辈正说著话,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眾人转头望去,只见林耀文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