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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醉酒人

      “……嫂子,是我。”
    竟是叶云川的嗓音!
    江婉快步打开门。
    只见叶云川一身酒气,俊脸异样緋红,歪歪斜斜正由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搀扶著。
    男子模样很周正,眉眼跟叶云川有些许相似。
    不远处停著一辆老旧的轿车,貌似仍没熄火,发动机正低低轰鸣著。
    男子颇不好意思,对江婉礼貌頷首。
    “子豪嫂,是吧?你好你好。我——我是云川的堂哥,跟你家子豪也算是老相识了。”
    “你好。”江婉赶忙上前:“云川喝醉了?没事吧?”
    叶云川打著酒嗝,醉眼迷离。
    “……嫂子!我没醉!我就喝了几瓶而已!就几瓶!子豪呢?快喊他出来陪我喝几杯!今晚我要跟他不醉不归!”
    江婉有些无语。
    叶堂哥苦笑解释:“我本来是要带他回我家的……可他死活不肯。他说他必须回你们心园这边!我一开始不肯,他就开始闹腾耍酒疯。实在没法子,只能半夜將他送过来。”
    江婉没嫌弃,道:“他住我家后院的西厢房。叶大哥,麻烦你先扶他进来。炉上有醒酒汤,先让他喝点下去。”
    早些时候欧阳毅带了葡萄酒过来,一人各喝一大杯。
    子豪仗著酒量好,多喝了半杯。
    她担心眾人会喝醉,见厨房的小灶不用煮东西,乾脆熬起了醒酒汤。
    谁料葡萄酒的度数低,眾人都没喝醉,连微醺都没有。
    她只好將醒酒汤搁在灶台上,想著明天不需要的话再倒掉。
    这下好了,反而不用担心浪费!
    两人將叶云川扶进门,右拐去了厨房。
    江婉把仍带著余温的汤煮热,勺了半碗出来。
    叶堂哥答谢接过,餵了叶云川喝完。
    江婉见他也浑身酒气,问:“锅里还有,不如你也来一碗,顺道暖暖身?”
    “多谢嫂子,再好不过。”叶堂哥解释:“晚些我还要开车回去,有醉意怕不安全。”
    江婉勺了一大碗给他。
    叶堂哥喝下后,舒畅呼了一口气。
    叶云川清醒了一些,左看右看:“嫂子,秀眉呢?我要找她……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
    江婉蹙眉答:“她睡下了,明天再说不迟。”
    “不行!”叶云川生气道:“必须现在说!马上说!明天就太迟了!”
    叶堂哥皱眉:“你闭嘴!闹什么酒疯?!”
    接著,他歉意看向江婉。
    “嫂子,他的房间在哪儿?我——我背他过去。”
    江婉伸手,道:“来,我给你带路。”
    叶堂哥答谢,一把將闹腾的叶云川甩上肩,跟上江婉往后院走。
    心园实在太宽敞,迴廊绕著走了好半晌,才堪堪来到后院。
    叶堂哥显然也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很快脚步踉蹌,再也走不动了。
    肩上的叶云川难受极了,一个劲儿喊头晕,还嚷嚷说他快要吐了。
    叶堂哥只好將他丟下。
    叶云川蹣跚爬起,抱著大柱子,“哇!”地一声就吐了!
    堂哥本想去拉他,也被无辜殃及,甚是狼狈。
    江婉:“……”
    不过,现在不是能嫌弃的时候。
    她麻利回西厢房,倒了一杯温水出来给叶云川漱口。
    “叶先生,洗手间在那边!里头的保温瓶都有热水,你兑点温水洗一洗。”
    叶堂哥匆匆答谢,跑洗手间去了。
    叶云川吐过以后,清醒了许多。
    他踉踉蹌蹌往西厢房走,江婉只好搀扶他,將他半扶半拉上了炕。
    叶云川迷迷糊糊脱下外套,又脱下鞋袜,歪倒在炕上,迷迷糊糊吐著气。
    接著,他幽幽唱起了歌。
    情歌,很忧伤那种。
    江婉没心情听,麻利將他脱下来的脏兮兮外套和鞋袜扔去了洗手间。
    接著,她兑了温水,拧了热毛巾,將叶云川的脸和脖子,还有手一併擦乾净。
    经过简单的收拾,屋里的酒气总算散了。
    叶堂哥脱去了皮大衣,走进来见此,颇为堂弟感到难为情。
    “子豪嫂……真是不好意思。”
    江婉摇头:“不用这般见外,我们一直当云川是自家人。叶先生,你都洗乾净了吧?还需要热水不?”
    “我没法洗乾净。”叶堂哥苦笑:“没关係,回去再让我媳妇弄好。”
    叶云川迷迷糊糊睁开眼:“二哥,来!咱们接著喝!”
    叶堂哥早就累得不行,歪坐在炕上。
    “祖宗,別再闹腾了,行吗?早点睡——再不睡我就揍晕你!”
    叶云川很乖巧闭上眼睛。
    江婉道:“喝醉酒不好让他单独睡,我去喊子豪来陪他照顾他。”
    叶堂哥连连答好,隨后起身告別。
    “今天太晚了,不能再逗留下去。改明儿我再来登门答谢。”
    江婉见他的皮大衣已经不能穿,路过主院的时候赶忙进了屋,取了一件大军衣出来。
    “叶先生,夜里实在太冷,將就穿回去吧。”
    此时已经是零下十几度,冷得滴水成冰,见他只穿衬衣加毛衣,冻得瑟瑟发抖,实在於心不忍。
    叶堂哥抖得如风中秋叶,立刻答谢裹上。
    “……暖多了!谢谢嫂子!”
    江婉低笑解释:“这是毅哥送子豪的,很是暖和。”
    “毅哥?欧阳部长吧?”叶堂哥有些受宠若惊,道:“这可是空军基地才有的大衣,其他地方买不到的。我过两天就给送回来。”
    江婉罢手:“不必急,你先穿著,別冻感冒了。”
    叶堂哥感激不已,捏著臭烘烘的皮大衣,匆匆告辞离去。
    江婉关上门,麻利回了主院。
    父子俩一人一半炕,睡得格外香甜。
    江婉不敢耽搁,麻利將陆子豪弄醒。
    陆子豪一听,顿时嫌弃得要命,却又不得不下来裹上大衣。
    “妈蛋!我是哪根筋抽了,才会跟这样的人交朋友!都几岁了,还能喝醉?!”
    “嘘!”江婉苦笑:“別嚷嚷,左右厢房的人都睡了。”
    陆子豪道:“媳妇,你別跟著去了,我去就行。”
    “哪里行!”江婉摇头:“我还得麻利將呕吐的污秽清理乾净,省得明天冻成冰太难清理。”
    陆子豪骂骂咧咧,跟著江婉去了后院。
    污秽清扫掉,用水又刷了两遍,才总算没有任何异味。
    江婉又给添了柴火烧炕,把东西收拾回洗手间,才搓著手进了西厢房。
    不进门还好,一进去就被嚇了一大跳!
    只见叶云川脱得只剩內衣,站在炕上,一手拿著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乾净毛笔,在墙上唰唰画著。
    陆子豪站在炕下,张开双手,一副战战兢兢模样。
    原因无他,叶云川一边画一边晃,貌似下一秒就要掉下炕。
    江婉只差扶额。
    陆子豪则骂骂咧咧的,粗声:“你特么给我安分躺著!別画了!”
    “嘘。”叶云川眯住眼睛,貌似很享受画画的过程,“瞧瞧!那边是山,这边是水,而我的女主角就在画的黄金分割点上。”
    陆子豪咬牙切齿:“我现在只想拿刀分割了你!”
    江婉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