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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陈铭在延安

      第231章 陈铭在延安
    一周时间里,赤峰地区的崇山峻岭间,到处都是日军搜寻的身影。
    四个步兵大队加上数千伪军,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山林里乱撞。
    可先遣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别说人影,连一丝活动的痕迹都没留下。
    佐藤坐在指挥部里,每天收到的汇报都是“未见八路踪迹”,气得他拍着桌子大骂,却连先遣队的衣角都摸不到。
    找不到先遣队,鬼子的怒火无处发泄,便想把气撒在老百姓身上。
    可当他们气势汹汹地赶到先遣队活动过的村子时,却发现村里早已空无一人。
    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用木板钉好,院子里干干净净,连一点粮食都没留下。
    原来,刘腾杰早就料到鬼子会报复老百姓,早在反扫荡开始前,就安排支持先遣队的老乡们往深山转移。
    之前剿匪缴获的粮食、衣物足够多,再加上山里有野菜、野果,老乡们的生存根本不成问题。
    不仅如此,刘腾杰还带着战士们在鬼子可能经过的路上,布置了密密麻麻的陷阱和诡雷:
    有的在草丛里埋了触发式手榴弹,一踩就炸;
    有的在树干上绑了削尖的木头,鬼子一碰就会掉下来;
    还有的在必经之路上挖了深坑,上面铺着树枝和落叶,不知情的鬼子一脚踩空,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鬼子在山里搜了几天,不仅没找到先遣队,反而被陷阱和诡雷搞得人心惶惶。
    有个小队的鬼子,刚走进一片树林,就踩响了两颗手榴弹,当场炸死三人、炸伤五人;
    还有一股伪军,想抄近路进山,结果掉进了深坑里,爬了半天才爬出来,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有些骨头都露出来了。
    这种情况下,鬼子又得分出士兵照顾这些伤兵。
    负责搜索的凌厉进一步下降。
    短短一周,鬼子就因为陷阱和诡雷伤亡了两百多人,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更关键的是,老天爷也站在了先遣队这边。
    连续几天的大雨,把山里的路浇得泥泞不堪,河水暴涨。
    原本能通行的小桥被冲垮,汽车根本开不进山里。
    鬼子这次出动得太匆忙,没准备足够的物资,后勤运输又被冲毁的道路和桥梁阻断,士兵们连饭都吃不饱,有的甚至只能啃压缩饼干充饥。
    种种因素迭加,鬼子再也撑不下去了,佐藤只能咬牙下令:结束扫荡,撤回据点。
    可等待佐藤的,不是安慰,而是关东军司令部的严厉斥责。
    “八嘎!你说土八路有三千人以上,怎么可能连踪迹都找不到?”
    司令部的电报里满是怒火。
    “从扫荡中发现的痕迹来看,这股土八路最多只有五六百人!
    你居然谎报军情,还损失了大半个大队,你的指挥能力在哪里?”
    鬼子扫荡时找到八路的痕迹来看,土八路的人数并不多。
    五六百人和三千人以上留下的痕迹完全是两个等级。
    鬼子在扫荡时,也从一些投降的汉奸和土匪口中得到了佐证,终于摸清了先遣队的真实兵力。
    确实只有五六百人,大约一个营的规模。
    这下,佐藤的“罪过”更重了:
    派一个大队加两千多伪军,去围剿一支五六百人的部队,结果不仅没消灭对方,反而被对方消灭了大半兵力。
    连大队长都被活捉,这简直是关东军的奇耻大辱(幸存的鬼子佐证)。
    佐藤被骂得狗血淋头,差点被撤了职,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留在承德,再也不敢提“剿灭土八路”的事。
    赤峰的战火暂时平息,视角回到在延安的陈铭处。
    陈铭六月底从晋北出发,一路翻山越岭,大约七月十号抵达了延安。
    刚到延安,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道路两旁站满了人,有穿着军装的战士,有戴着眼镜的干部,还有提着篮子的老乡,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朝着他挥手。
    更让陈铭惊喜的是,他的老师居然亲自站在人群最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条崭新的毛巾。
    自从苍云岭之战负伤回延安养伤学习后,陈铭因为战事繁忙,回延安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这一次,他是带着“打下大同”的赫赫战功回来的。
    大同可是日军重兵把守的军事重镇,能从鬼子手里把它夺下来,在整个根据地都是件大喜事。
    现在的陈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干部,而是根据地人人敬佩的英雄。
    不知道有多少战士和同志,都想亲眼见见这位“能打硬仗”的指挥员。
    陈铭受到了极高规格的接待。
    住的是窑洞,吃的是白面馒头,每天都有干部来探望。
    他心里清楚,这份待遇不是给“陈铭”个人的,而是给所有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奋斗的革命同志的。
    党和人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在前线流血牺牲的战士们。
    刚到延安的几天,陈铭忙得脚不沾地。
    他先是去拜访了非常关心他的首长们,汇报了晋北根据地的情况和大同战役的细节。
    接着又接受了报社记者的采访。
    在独立支队根据地时,为了保密,只有党直接领导的报社能采访他。
    可到了延安,无数家报社的记者都涌了过来,有的问他大同战役的战术,有的问他在敌后作战的经历,还有的想知道他的个人故事。
    最忙的两天,陈铭从早上一直忙到深夜,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他笑着跟身边的警卫员大彪说:
    “这比在前线指挥打仗还累啊!”
    忙完这些,陈铭终于能静下心来,开始学习。
    每天早上,他跟着其他学员一起出操、上课,听老师讲马克思主义理论,讲革命形势,讲党的政策。
    他听得格外认真,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知道,现在多学一点,将来回到前线,就能更好地指挥部队,更好地为革命奋斗。
    陈铭的老师对他更是倾囊相授,不仅详细讲解知识,课后还会单独找他谈话,把自己多年的革命感悟和经验,毫无保留地教给他。
    在那个年代,“老师”二字的分量远超现在。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刻在每个人的骨子里。
    陈铭对自己的老师充满了敬重,无论是工作上的问题,还是思想上的困惑,都会主动向老师请教,而老师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子一样培养。
    学习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陈铭的课程进度就过半了。
    可就在这时,一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找上门来。
    首长们开始关心他的个人问题了。
    “陈铭啊,你今年都快三十二了,怎么还是光棍啊?”
    一位老首长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革命要搞,个人问题也得解决嘛!”
    连远在前线的旅长,都没忘了当“红娘”。
    这不,旅长亲自给陈铭物色,请老师亲自给陈铭把关,给陈铭介绍了一个优秀的进步女青年。
    他通过电台给延安的老战友发消息,托人给陈铭物色合适的女同志。
    陈铭的老师更是直接,亲自上阵把关,没多久就给陈铭找好了人选。
    “老师,这可不行啊,这不是包办婚姻吗?咱们党不兴这个。”
    陈铭苦着脸,想推脱。
    他这些年一门心思扑在打仗上,根本没考虑过个人问题,现在突然要他去见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同志,心里总觉得别扭。
    老师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带着温和。
    “什么包办婚姻,这只是让你们见一见,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姑娘,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人家小程是多么优秀的女同志啊,你不去见一见怎么行?”
    “带兵打仗是为了革命,结婚生子亦是为了革命。”
    陈铭知道,老师的话句句在理。
    对于旅长,他还能找理由推脱,可面对老师的亲自督促,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在他心里,老师就像父亲一样,他不能让老师失望。
    最终,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行,老师,我去见。”
    老师口中的“小程同志”,名叫程清容。
    她毕业于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大学,不仅精通俄语、英语,还懂日语,现在在统一战线工作部担任干部。
    论政治可靠性,她是经过组织严格考察的;
    论思想觉悟,她对革命事业有着坚定的信仰;
    论能力,她在统战工作中多次出色完成任务,是部门里的骨干。
    在陈铭的老师看来,陈铭和程清容简直是“天作之合”。
    两人都把革命放在第一位,都为了工作推迟了个人问题。
    要是能成,不仅解决了陈铭的终身大事,还能让程清容这位优秀的女同志有个好归宿。
    在老师的安排下,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延安党校附近的一家小茶馆里。
    那天下午,陈铭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军装,整理了一下衣领,有些紧张地走进了茶馆。
    要是论打仗,陈铭能面对数万鬼子而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指挥部队作战。
    可在个人问题上,陈铭彻彻底底的是一个新人。
    前世当兵的时候就是单身汉,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回到这个时代后就更不用提了,每天根据地的工作就能让他忙得脚都不着地,哪有功夫想这些。
    就算是有和女同志接触的情况,也是为了工作,为了革命事业,目的是纯粹的。
    这种“相亲”对于陈铭来说还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
    刚进门,他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程清容。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干部服,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安静地看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从容、知性。
    听到脚步声,程清容抬起头,看到陈铭,她站起身,主动伸出手,声音清脆而温和:
    “陈铭同志,你好,我是程清容。”
    陈铭愣了一下,连忙伸出手,跟她握了握。
    她的手很温暖,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书卷气。
    “你好,程清容同志,我是陈铭。”
    陈铭笑了笑:“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到。”
    程清容请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早就听说陈铭同志的事迹了,大同战役打得真漂亮,我们部里的同志都很敬佩你。”
    “你们在前线打仗,打了那么多的胜仗,我们部门的工作都好做了很多。”
    “我们部里很多同志都想要和你见一面,但因为你的时间忙,一直没有机会。”
    听到这话,陈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是战士们打得好,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倒是程清容同志,在统战工作上的成绩,我也听老师提起过,很了不起。”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从革命形势聊到工作经历,从延安的学习生活聊到敌后的战斗故事。
    可以说,和陈铭在前线接触过的女同志们完全不一样。
    在独立支队根据地时,陈铭是军事最高主官。
    身份的不同早就了根据地内的女同志们面对陈铭时会显得很拘谨。
    而程清容同志则不同,两人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相处起来自然不一样。
    陈铭发现,程清容不仅知识渊博,对革命有着深刻的理解,还特别知性大方。
    当他说起在前线看到老百姓受苦时的愧疚,她能理解他的心情;
    当他提到指挥战斗时的压力,她能跟他聊起工作中遇到的困难,互相鼓励。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西下,茶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陈铭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
    “时间不早了,耽误你这么久,下次有机会,我再跟你好好聊。”
    程清容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
    “好啊,我也很想听听陈铭同志在晋北的故事,也想听一听你对于明史的见解。
    对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你有时间,随时可以找我。”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住址和办公室电话。
    不愧是有过苏联学习经验的女同志,对比其他女同志就是更加大胆一些。
    陈铭欣然收下了纸条。
    毕竟是旅长和老师亲自把关的女同志,就是不一样啊。
    ps:女主是主角这个级别必须要有的,不会详细写,就一个工具人的角色,最多几章的剧情,读者老爷们放心,我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不会找死非要写感情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