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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奖学金

      想要完美地切割、剥离,不损伤材料本身蕴含的能量结构,需要的不仅仅是精准。
    更是对力量、速度以及意的极致运用!
    苏晨才多大?
    一个高中生,就算在外科手术上展现出惊人天赋,也不可能达到那个层次!
    “小苏,你没开玩笑吧?”
    刘伟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著苏晨,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逞强的痕跡。
    然而,苏晨的表情依旧平静。
    “没有。”
    话音落下,苏晨伸出的右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稳定得如同磐石。
    他没有拿起手术刀。
    只是並指如刀,对著旁边的不锈钢器械盘边缘,轻轻一划。
    没有声音。
    没有光影。
    但在刘伟骤然收缩的瞳孔中,那坚硬厚实的金属託盘边缘,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道极其纤细、平滑如镜的切痕!
    切口边缘泛著诡异的幽蓝微光,那是高速切割金属后留下的痕跡,正在缓缓消散。
    如同被无形的神兵利刃瞬间斩过。
    “嘶……”
    刘伟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桌面上,温热的水溅湿了文件。
    他顾不上了。
    他死死盯著那道切痕,又猛地抬头看向苏晨,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抽搐。
    这……这是……
    指尖蕴力,切割无形,意在刀先?
    二阶艺境?
    刘伟嘴角狂抽起来,这需要的可不止是汗水和时间,更是近乎妖孽的悟性!
    將意融入技,超脱形体,直指本源!
    刘伟的心臟狂跳起来,像是要衝破胸腔。
    他见过真正的解剖大师处理高级凶兽材料,那种举重若轻、切割坚韧皮骨如切豆腐的感觉,和刚才苏晨那轻描淡写的一划,何其相似!
    不,甚至更纯粹,更內敛!
    这小子……是怪物吗?!
    其他同龄人,哪怕是那些大势力精心培养的天才。
    此刻哪个不是在这等关键时刻耗费资源,拼尽全力的衝击境界?
    可苏晨,在背负著如此沉重压力,在医院和学业之间疲於奔命的状况下。
    居然还能达到艺境二阶?悄无声息地,抵达了许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曙光医院,甚至整个曙光城,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苗子了?
    刘伟胸口剧烈起伏,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
    他猛地拉开办公桌最下层一个带密码锁的抽屉,输入一串复杂的指令。
    “咔噠。”
    抽屉弹开,里面並非文件或医疗器械,而是一个古朴的黑檀木盒。
    刘伟小心翼翼地捧出木盒,將其打开。
    盒子內部铺著暗红色的丝绒,中央静静躺著一片薄如蝉翼的淡金色金属片,约莫巴掌大小。
    金属片表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无数细密、玄奥的纹路交织勾勒,仿佛蕴含著某种天地至理,散发著微弱却极其精纯的能量波动。
    仅仅是看著,就让人心神寧静。
    “这是《凝心琉璃斩》,一门古老的刀法心诀。”
    刘伟的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將木盒推到苏晨面前。
    “这是我年轻探索时,九死一生才带回来的东西。”
    “它不属於任何已知武学体系,侧重於精神力与刀意的凝练,讲究意在刀先,心斩万物。”
    “这些年,我尝试过无数次,也找过许多刀法天才,都无法参悟其中万一。”
    “或许……只有你这种將基础刀法练到极致,並且已经触摸到意的门槛的人,会有一线可能。”
    刘伟凝视著苏晨。
    “它不一定能直接提升你的战斗力,但对於你掌控自身力量绝对有巨大好处,收下吧,放在我这里,也是明珠蒙尘。”
    刀法心诀?
    苏晨看著那片淡金色的金属片,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特殊韵味。
    刘伟这份礼,太重了。
    其价值,恐怕远超那些多出来的信用点。
    “主任,这太贵重了……”
    “拿著!”
    刘伟语气不容拒绝,“你的天赋,值得最好的,別让它埋没了!”
    他顿了顿,换了个话题。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明天记得回学校一趟,去找老陈。”
    “学校这个月要发放一批武道奖学金,有十万信用点,以你现在的实力,尤其是这手刀法境界,拿下奖学金绰绰有余。”
    十万信用点!
    苏晨瞳孔微缩。
    有了这笔钱,父亲后续的治疗费用就能缓解很大压力,他也能购买更多修炼资源,衝击凡尘境后期!
    他確实需要钱。
    非常需要。
    “好。”
    苏晨不再推辞,郑重地接过那个黑檀木盒,连同信用点存储卡一起收好。
    “谢谢主任。”
    “去吧,早点回去休息,记住劳逸结合,別把自己逼得太紧。”
    刘伟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看著苏晨离开的背影,刘伟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
    他走到窗边,望著外面城市的点点灯火,许久,才拿起桌上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號码。
    几声之后,通讯接通,一个略显慵懒和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老刘?天黑了还扰人清梦,又想打秋风?我可告诉你,上次那瓶火烧云,你还没还呢!”
    刘伟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謔。
    “老陈,你別急,问你个事,你那瓶珍藏了二十年的冰髓酿,还在不在?”
    通讯那头沉默了一下,警惕性瞬间拉满。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那可是我的命根子,谁也別想打主意!”
    “呵呵。”
    刘伟轻笑,眼中狡黠闪烁道:“不给?行,那你可別后悔。”
    “后悔?我后悔什么?”老陈哼了一声。
    刘伟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
    “你可知道,苏晨今天在我这儿露了一手?”
    “苏晨?漏了一手?你什么意思?”老陈语气有些不满。
    “也没什么。”
    刘伟故意顿了顿,享受著对方的焦躁:“就是把基础外科刀法,练到了二阶艺境而已。”
    “什么外……二阶艺境?!”
    老陈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慵懒和不满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浓浓的震惊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