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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大叔,別跟我来这一套(新增內容)

      她白皙小脸透著清冷,黑白分明的眼圈下泛著丝青色,一细看,还能看清眼角的红血丝。
    “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没睡?”
    容君珩心疼地直起身,僵在半空的左手扣住她手腕把她拉近些。
    他恢復正常的掌心温度渗进她手腕肌肤,阮芷颤了下眼睫,固执道:
    “容君珩,你別转移话题,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想转移话题。”
    容君珩无奈苦笑,“只是怕嚇到你,你现在怀著bb,我不想让你提心弔胆的,有心理压力。”
    阮芷压不住心头怒火,笑不达眼底:
    “是啊,不想让我提心弔胆,那你在义大利失联那么长时间,我就不会担心了吗?伤在你身上,你瞒得了我一天两天,难道你永远都不在我面前脱掉你衣服?”
    她有些手颤地扯了扯他敞开的左侧衣领。
    “还是你以为你这伤,伤过了无痕,事后也不会被我发现一丝痕跡?”
    “躲得了初一,你躲得过十五吗?”
    她红著眼瞪著他。
    容君珩见她眼眶都红了,心口也沉了几分:
    “抱歉……”
    这两个字说出口总有些苍白无力。
    更说不出让她原谅自己的话。
    可他急切地想抱抱她,让她感受自己的歉意,刚动了动腿想下床,却被阮芷娇声喝止:
    “別动!你不想好了?”
    容君珩看著她冷著小脸却有颗软得跟豆腐似的心,不由微抬右手,口吻颇为无辜:
    “可是软软,我伤的是胳膊,不是腿。”
    “我坐著不方便,我想抱抱你。”
    阮芷怔了下后,被他气笑了。
    看来相差十六岁,还是有好几个代沟的。
    这老男人是没看出她正在气头上吗?还想抱她?
    做梦去吧他。
    “大叔,別跟我来这一套。”
    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往后退了一步,睨著他:
    “这件事还没完呢。”
    一听大叔两个字,容君珩脸上苦笑不已。
    怎么又从老公变成大叔了。
    “软软……”
    他深吸一口气,收敛神情,认真凝视著阮芷:
    “你先告诉我,昨晚看到我身上的枪伤,你害怕吗?想逃吗?”
    阮芷眸光怔了下,垂眸。
    数秒后,才缓缓道:“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枪伤,我当然怕。”
    “但我更怕的是这样的伤口竟然出现在你身上,甚至以后也避免不了……”
    她嗓音哽了下,但吸了口气又继续说下去,
    “那一刻,我才对你的世界危险程度具体化,那是隨时会死人的……我不敢想像要是那一枪不是打在你胳膊上,而是对准你的心臟……”
    想到那个画面,她背脊都在发凉。
    “你能明白我的害怕吗?”
    她红著眼眶苦笑。
    容君珩心口泛起一丝抽痛。
    “我倒是想逃啊,可逃了你还是我孩子的父亲,我逃了就能改变你的世界,危险就不会存在吗?”
    容君珩胸腔压抑得越来越难受。
    所以,这也就是他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
    让她一下子从澄净的天空落入他这漆黑大染缸里,確实很难適应。
    可就如她所说,他不能永远不能让她知道。
    “软软,很抱歉没有事先让你了解过我的世界,就把你带进来。”
    他抬腿下床,这次没人再阻止他了。
    垂眸,深深望著她的眼底透著请求:
    “现在再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你好好聊聊好吗?”
    四目交匯良久,阮芷才生硬地说了句:
    “你先躺回床上去。”
    “那我可以先抱抱你吗?我有点害怕……”
    容君珩轻声说这话时,自己內心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是真的怕这丫头狠起心来不再理自己了。
    (ps:这章內容有点少,晚点会继续补上)
    他会害怕?
    挨了枪子一声不吭的人还会害怕?
    阮芷盯著他的杏眸微眯,只差没给他翻个白眼。
    老男人扮可怜博同情,自己也不害臊。
    “那你还是別说了,我也不是非听不可。”
    容君珩见她眼神微变,就知不妥,苦笑:
    “行,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他视线环顾一周,“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回房间再说吧。”
    这次阮芷倒没意见。
    让他扣好衣服,问过隔壁的护士,確定走动没问题后,两人回了別墅主楼。
    宋妈煮好了早餐,见容君珩脸色发虚,阮芷也明显睡眠不足的模样,心疼了。
    忙叫两人吃过早餐补补营养再去休息。
    只是两人都没胃口,勉强喝了碗粥便上楼了。
    看了眼没有睡过痕跡的大床,房间里也没有她的味道,容君珩眸光落在阮芷身上:
    “昨晚没在房间睡?”
    阮芷瞥他一眼,坐到床边沙发上:
    “客房睡的。”
    容君珩脚步一顿,英挺眉头一蹙,这是打算分房睡了?
    他眸色骤暗,不动声色走过去,欲挨著她身旁坐下,哪知她起身往另外一侧挪了挪:
    “各坐一边,保持距离。”
    舌尖顶了顶腮,容君珩乖乖照做,顺手將一直拿在手上的档案袋放在茶几上。
    两人中间隔了两人宽的位置。
    “现在可以说了。”
    阮芷侧过身,背靠沙发扶手,拿了个靠枕枕在腰后。
    容君珩对上她洗耳恭听的模样,无奈勾唇,不疾不徐开口:
    “霍家最早在港城就是混黑道发家,在那个年代风头无两,无人能及。”
    “但同样的仇敌也很多,个个都想弄垮霍家,分一杯羹,包括差佬。后来时局变化,港城严打黑势力,便有不少人做局……”
    “知道我妈为什么会被人叫三姑吗?”
    阮芷正听得入神,哪知他却话题一转。
    她愣了下,问:“为什么?”
    “因为她在霍家排行第三。”
    容君珩回忆往事,“在我外公和两位舅舅被仇家合谋弄死后,我妈便成了霍家仅剩的血脉。为了给外公和两位舅舅报仇,她那时刚上大学不久便放弃了学业,接管了霍家,道上的人才渐渐开始叫她三姑。”
    阮芷怔了好久。
    那时候的霍云川还那么年轻,就背负著血海深仇,还得一手撑起霍家。
    其中的艰辛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后来虽把霍家保住了,但也元气大伤。三姑却觉得是个好时机,想趁机將霍家洗白。”
    “只是费的时间有点长,直到我长大些才有了起色。”
    “现在的霍家虽然还保留著暗底里的势力,但是有著自己的底线,涉黄、涉毒是禁忌,坚决不会碰。”
    容君珩说得轻描淡写,却透著让人信任的坚定。
    阮芷听著也有所触动,但总觉得他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义大利为什么被人枪击吗?”
    容君珩浅浅勾唇,见她眸光闪动,温声道,
    “霍家虽然不涉黄、毒,但卖军.火。我从小就对这些玩意儿很感兴趣,后来自己摸索改良设计,再生產、贩卖到其他有需要的国家和军.队。”
    阮芷怔忡,紧盯著他的眼眨了眨。
    突然感觉两人瞬间就不在一个空间层面了,他说的这些……离她的生活太遥远。
    “袭击我的是义大利菲利特家族,著名的黑手党。因为涉及到些利益衝突,他们一直视我为死敌,逮著我在义大利的机会,便想置我於死地。”
    容君珩淡淡说完,便盯著阮芷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