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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男人笑声意味深长,听在阮芷耳里,格外不怀好意。
    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她眸光清冷盯著封夜宸。
    封夜宸笑声渐收,双手插进裤兜里,偏头玩味看著她:
    “你不信?”
    “信,为什么不信?”
    阮芷语调极平静,
    “你特意跟过来不就是想说这个吗,总不能编个假的骗我。你应该也没那么无聊吧?”
    封夜宸收敛表情,静静看了她十几秒后,忽而轻笑转了话题:
    “有点意思啊。”
    “我倒是很好奇,阮小姐这么年轻靚女,怎么会看上容君珩一个老男人?他都能做你爸了吧,呵呵……”
    阮芷红唇抿紧,手上那杯温水真想泼到他脸上。
    “阮小姐是不是还没听人说,容君珩生不了孩子?嘖嘖,年纪大还不能给你个孩子,你还年轻,等他哪天突然一走,你连个继承他財產的孩子都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嘖舌,狭长丹凤眼闪著可惜。
    阮芷本不想理他,等他说够了,满足他变態的怪癖心理后,自己再脱身。
    可他话里意思分明是说她为了钱才跟容君珩结婚,还一直抓住容君珩隱私不放。
    “没孩子也无所谓啊,老夫少妻,这样他才会对我更愧疚,更加爱我,我再哄著他把財產全过户给我,给足我安全感, 我又怎么会吃亏呢?”
    浅浅弯起红唇,“这样一看,嫁给他不要太幸福了,当然,他也很幸福,能娶到我这么个小娇妻。”
    “……”
    这是封夜宸第一次在个年轻丫头面前哑了口。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笑声从胸腔震出来。
    阮芷见他笑得夸张,眸光扫了眼不远处走过来一对情侣,抬脚就朝那边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恶犬追逐。
    封夜宸擦了擦笑出生理性泪水的眼角,深深望著她纤瘦娇小背影,如同一团烈火般的红,夜色下格外耀眼。
    那是活在黑暗里的人最喜欢的一抹色彩,艷丽如血,让一颗噬血的心蠢蠢欲动。
    他猩红舌尖舔过下唇……
    “你找阮芷做什么?”
    容澈快步从角落走过来,沉著脸盯著他唇角有些瘮人的笑。
    封夜宸敛笑,转头睨他一眼,身体往后倚靠在护栏上,散漫不羈。
    “隨便聊聊,你紧张什么。”
    想到之前透过人群看到的一幕。
    这小子看著容君珩那小老婆目不转睛的著迷模样,嘖嘖,这是准备撬他老子墙角吗?
    呵呵……要真被他撬成功了,那可就好玩了。
    必要时,自己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你到底是谁?”
    容澈紧盯著他,眼泛寒霜。
    那天晚上在酒吧突然接近自己,就觉可疑了,后来有意激起自己的怨气,提议给自己报仇,又提及自己身边有父亲安排的人跟著,他更心生警惕。
    直觉这人太过危险,不能靠近。
    哪知道今晚会在邮轮上再见他,还跟阮芷在说话。
    看阮阮一脸戒备模样,明显跟他不对付。
    封夜宸勾唇,意味深长看著他:“不是告诉你名字了吗?你没问过你爸啊。”
    容澈唇角抿紧。
    原本想问的,但鬼使神差下最后选择闭紧嘴。
    他隱隱猜到这人是父亲仇敌。
    不想被父亲知道自己跟这种人接触过。
    或许早就被他身后的人传进父亲耳里,但那又怎样?
    只要自己装作毫不知情,无波无澜,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呵……”
    封夜宸倏然直起身,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我果然没看走眼。”
    “你身上留著我封家的血,又怎么会真的蠢笨无知。”
    “什么封家?”
    容澈心头一震,眼眸微眯。
    这男人叫封夜宸……
    封夜宸挑眉:“容君珩没告诉过你,你妈姓封?”
    “……”
    容澈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垂的眸底一片黯然。
    他只知道自己出生没多久,母亲就死了,其他的……
    没人告诉他,他也问不到。
    刚开始他以为是父亲怕触景伤情,不愿再提母亲的事。
    但后来他隱隱感觉到父亲的態度,似乎並非如此。
    他知道以容君珩的年纪,难免让人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
    甚至他自己也起过疑心,十三岁时大闹过一场,但父亲却只冷冷告诉他:
    “你要不是我亲生的,你觉得我会替別人养儿子?”
    而后扔下一份亲子鑑定报告就走了。
    他看了,那份报告是他不满一岁时在义大利检测的。
    两人確实是父子关係。
    “嗤。”
    封夜宸见他黯然模样,不由轻嗤。
    “容君珩这是当封家人全死光了呀,唔……好像除了我,也確实死光了。”
    闻言,容澈驀地抬眸,眸光幽暗:“你跟我母亲什么关係?”
    “我?”
    封夜宸挑眉,笑弯了狭长眼眸:“当然是她最爱的……弟弟。”
    嘖,那女人,到死都只把自己当弟弟。
    容澈怔了下,看著他俊秀笑脸。
    因是少见阳光,一张脸带著病態的白,不细看眼角深深的笑纹,还以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
    “所以,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小舅呢?”
    容澈看著歪头冲自己笑的男人,手指攥紧。
    “你先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话音落下的一瞬,他只觉海风拂在脸上都被对面的男人冻住了。
    笼在黑暗里的那张脸突然没了任何表情,眼底被黑色占满,惨白的脸一身白衣,直勾勾盯著他,他后背一阵发凉。
    良久后。
    “去问容君珩,他最清楚那女人是怎么死的。”
    望著男人淡声说完,抬脚离去的背影,容澈面无表情。
    垂在身侧的拳头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
    阮芷回到霍云川身边时,慈善晚宴的拍卖重头戏正要开始。
    拍卖品除了基金会帮助过的一些儿童画的作品外,大都是收藏的艺术品,拍卖价格不等,小到十几万,大到上千万。
    最后,霍云川让阮芷举牌,了一千多万拍了一幅油画。
    並不算太高调,但也绝不低调。
    就连明珠也拍了几件喜欢的小玩意儿。
    晚宴结束前,一辆红色跑车驶离岸边。
    开车的男人在手机响起时,並未减速,一只手接起手机。
    “封先生,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是不是不应该错过?”
    一串义大利语从电话那头传来。
    封夜宸淡声启唇:“他的命是我的,別死就行。”
    “ok。”
    对方显然不太满意,但到底还有顾虑,只能答应。
    掛了电话,手机隨手扔一旁,脚下油门重重一踩,跑车飞驰在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