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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属狗的?自己选吧

      姜难了依然握著刀。
    眼中带著浓浓恨意看向姜家人。
    她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就像过去,但凡有人说我爹死在外面,我就会衝上去跟人拼命一样。
    姜大伯看到她手里握著刀,惊恐的后退两步。
    躲到人群中吼道:“姜难了!”
    “拿刀干什么?想翻天啊?!”
    姜家人都慌乱起来,纷纷出言怒吼。
    “赶紧把刀放哈!”
    “你个不孝滴,想让你爹死咧都不安生?”
    “再不把刀放哈,可就要请家法咧!”
    这边刚闹出动静,等著吃席的村民就围过来看起了热闹。
    有些村民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难了真是个苦命娃,摊上这些不要脸滴亲戚。”
    “被抢家產不说,还被卖去嫁给傻子,这辈子算是彻底毁咧。”
    “姜家喔几个都不是好怂,姜老七滴死可不简单,都是被坑滴……”
    “小声点,还想不想吃席了,小心姜家人操气咧,一口吃滴都不上桌。”
    “嘿嘿,他们摆流水席不就是为了咱们滴堵嘴么,真敢不给吃,就四处说他姜家不做人事。”
    议论声让姜家人脸色大变。
    姜大伯赶忙大声道:“老四,赶紧上菜,让大家都吃好喝好!”
    “乡亲们赶紧回桌就座,今天酒肉管够,明天老七发丧还得请大家多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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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槓会滴兄弟,明天更得多卖卖力气!”
    槓会由来已久,也有称为槓社的。
    过去办白事都会请四邻帮忙。
    尤其出殯抬棺的活儿。
    因为棺材抬起后不能落下,必须一直抬到墓地下葬,所以需要请青壮年来抬。
    按照棺材大小厚薄,墓地道路远近等情况,有八人抬,十六人抬,二十四人抬等。
    抬棺过程中,还需要有经验丰富的人喊號组织。
    所以逐渐形成了槓会。
    参加槓会的人,一般在村里都受人尊重。
    因为谁都有死的那天。
    死后要靠槓会的人抬棺下葬,不尊重人家的话,轮到自己下葬时被动点手脚就不好了。
    白事办席时,更会为槓会的人单独准备酒席。
    如果別人桌上八个菜,槓会那桌就会有十二个菜。
    听到饭菜上桌,而且酒肉管够,村民们立马散去回桌就座。
    那时再大的热闹,也没肉的吸引力大。
    我也趁姜难了不注意,顺势从她手里抢下菜刀。
    姜难了楞了下,隨后瞪著我,用眼神质问我为什么夺刀。
    我把菜刀揣进挎包里,对姜大伯拱了拱手。
    “姜大伯,难了拿刀是防备我呢,你们刚才误会了。”
    “这孩子认生,觉得我是坏人。”
    “这样啊。”姜大伯鬆了口气。
    隨后板起脸对姜难了说道:“你这娃,跟人回去好好过日子,別再犯楞耍二桿子。”
    “你爹会好好安葬,不必掛念。”
    “嫁出去滴姑娘泼出去滴水,以后你是金家人,跟姜家再没有半毛钱关係。”
    这话相当於把姜难了扫地出门。
    免得她以后找回来要家產,再闹出各种纠纷。
    姜难了胸膛剧烈起伏。
    气的张口就要骂人,却被我抢先一步捂住了嘴。
    “嘶!”
    我觉得掌心剧痛,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
    “真是不打不听话!”
    凶了她两句,隨后我给崔浩使了个眼色。
    一起拽著姜难了往外走。
    姜大伯微笑著说道:“女人就是要揍哩,回去她要不听话,你们就使劲揍!”
    “要是敢偷偷跑,就弄个铁链子锁屋里。”
    “等生咧娃有咧牵掛,就懂事不跑咧!”
    这建议真的很歹毒。
    但在乡间,尤其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层出不穷。
    因为穷,很难正经娶到媳妇,只能从人贩子手中买女人当媳妇。
    被卖来的女人心不甘情不愿,自然要找机会逃跑。
    一旦逃跑失败被抓住,就会遭到惨痛暴打。
    逃的多了,就有人想出铁链拴的办法,像栓狗似的把买来的媳妇拴在屋里。
    这种做法真的令人髮指。
    以姜难了的犟脾气,要被人这么对待,怕是会拼个鱼死网破。
    我见姜难了红了眼珠子,赶忙拖著她向外走。
    “唔唔唔!”
    姜难了疯狂挣扎。
    抓住我捂她嘴的手使劲掰,想要挣脱出去。
    她的指甲刺破我皮肤,深入到肉中。
    我疼的齜牙咧嘴也没敢放开手。
    拖著她往外走时,一名年轻小伙飞快跑来。
    衝到姜大伯身边道:“我奶说村里来了可疑人,打听了半天姜家老坟在哪。”
    “估计是想挖咱祖先坟哩!”
    “撒?!”
    姜大伯立马瞪圆了眼。
    祖坟对於宗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尤其是宗族还在的家族,保护祖坟可谓不遗余力。
    “谁这么大滴胆子,敢打额姜家老坟滴主意!”
    “赶紧带路,把喔几个怂逮起来!”
    姜大伯一挥手,带著十几个后生冲了出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老李被人怀疑了?
    那得赶紧跑路!
    “耗子,赶紧走。”
    我招呼崔浩之后,拖著姜难了飞快离开。
    即將出村时,隱约听到村里传出杀猪般喊声,似乎是大全的声音。
    但声音很快就弱了下去。
    估摸著老李他们已经遭了殃。
    盗墓被村民堵住的情况也不少见。
    后来在甘肃永登薛家坪山头上,有过四百多名村民,围堵两百多盗墓贼的壮观场景。
    但踩点被人怀疑,並被堵住的情况倒是少见。
    只能说老李流年不利。
    崔浩扭头看向村里,紧张问道:“哥,是老李他们出事了吧?”
    “肯定是。”
    “赶紧走,万一他们嘴不严……嘶!”
    我掌心又被姜难了咬了一口。
    她活像被踩了尾巴的愤怒小狗,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我鬆开手看向掌心。
    掌心有两圈明显的牙印,手背更是被她挠出好几道血印子。
    “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才是狗!为什么拦我!”
    “老东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那是人说的话么?是人做的事么?!”
    “把刀还我!我要去找老东西算帐!!!”
    姜难了在气头上失去了理智,拽住我的挎包,伸手就要去包里掏刀。
    我拿出刀扔在地上。
    “真想报仇雪恨就跟我走,想送死我也不拦你。”
    “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