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咖啡店门推开，响起清脆铃鐺声。
    赫尔墨斯环顾一圈后，目光落在落地窗边。
    “一杯拿铁。”
    他前去柜檯点了一杯拿铁后，走到落地窗边的位置坐下，目光注视著对面坐著的西装男子。
    “太岁？”赫尔墨斯单刀直入。
    太岁点了点头。
    “你这是傀儡吧？”
    面对他的询问，赫尔墨斯见到太岁没有说话。
    他笑了笑。
    隨即身子微微前倾：“你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我来这之前已经查明了谁杀的李雷他们，我甚至还查到你的手下林耀言怎么死的，本来我查到后想要去和我们教会的人联繫……”
    感觉自己偏离话题，赫尔墨斯话语停顿。
    他看著太岁：“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要为自己人报仇的意思。”
    太岁抬头看向赫尔墨斯，口中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你可真冷酷。”
    赫尔墨斯耸肩。
    他看著端上来的拿铁咖啡，轻抿一口：“那我换一个话题吧，你让林雷他们去袭击禁管局的护送队伍，你是不是有办法感知神明的降临，或者说感知到神明的位置？”
    太岁没有说话。
    赫尔墨斯看著手中热腾腾的咖啡。
    他很想朝著太岁的脸泼过去，然后大喊一声，忒，別给脸不要脸。
    赫尔墨斯忍住了。
    他放下咖啡，自顾自说道：“提前感知神明降临，这种能力太稀少了，通常都是一些拥有预知能力的异人能做到，但是预知的限制很多，我问你这个问题，不是对你能不能提前感知神明感兴趣。”
    “我其实更想知道你是不是能感知到神明的位置。”
    赫尔墨斯摩挲咖啡杯口边缘：“我是带著诚意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你绝对不知道的消息。”
    说到这里。
    他话语一顿，看著依旧没有感兴趣、端起咖啡喝的太岁。
    赫尔墨斯身子再次前倾神秘道。
    “你绝对不会知道，太明市藏著一尊自由行走的神明，祂叫做阴神张禄，是一切的罪魁祸……”
    “噗！！”
    热腾腾的咖啡从太岁的口中喷出，倾泻在赫尔墨斯脸上。
    “我草你大爷。”
    赫尔墨斯疼得捂住脸，破口大骂。
    咖啡店的人齐齐转头看过来，窃窃私语。
    店员匆忙过来，纸巾擦拭赫尔墨斯的脸：“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赫尔墨斯打发走店员。
    太岁僵硬的脸容有了变化。
    眼睛宛如凸起的死鱼眼，直勾勾盯著赫尔墨斯。
    “我知道祂！”
    嗯？
    赫尔墨斯愣住。
    “你知道？那为什么我今天去调查，林耀言是不知道阴神张禄，这才让阴神张禄香客召唤了祂出来，被阴神张禄给弄死的，这件事还导致了一位超新星的诞生。”
    太岁身躯一震。
    “还有这事？”
    “？”
    你看看你这像是知道祂的表现吗？
    赫尔墨斯重新打量太岁，这个人是什么来路，能联繫到李雷和兰沫唯，按理说绝对不是常人。
    “你別用你那种眼神看我。”太岁脸色阴沉下来。
    赫尔墨斯眼珠子一转。
    “你和祂有接触？”他想到一个可能，太岁的反应明显是和阴神张禄交手过，至少是接触过，並且发生了点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否则不会这种激动反应。
    “接触过，给你打电话之前。”
    太岁平静道。
    赫尔墨斯愣住。
    下一刻，他猛地坐下来盯著太岁。
    “你吃瘪了？”
    太岁沉默不语。
    “你果然吃瘪了。”
    “？”
    “你知道阴神张禄，那么你是不是知道祂在哪里？”
    “不知道。”
    “那你知道祂是什么来路吗？”
    “不知道。”
    “这也不知道？那你知道祂身边的侍从有几个吗？”
    “不知道。”太岁死鱼眼闪烁：“嗯？祂身边有侍从？还是好几个？”
    “……”赫尔墨斯忽然想要跑出这家咖啡厅，这嘰霸太岁是什么狗屎傢伙，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
    赫尔墨斯脸色难看。
    “你踏马的就知道阴神张禄，这四个字吗？”
    “嗯。”
    轻轻的一个嗯，让赫尔墨斯没脾气了。
    太岁看著赫尔墨斯表情，僵硬的脸上有假笑出现。
    “赫尔墨斯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既然告诉我这件事，想必是有所打算，並且这件事还和我有关，或者说是想要我帮你们？”
    赫尔墨斯看著太岁。
    “没错。”
    “李雷和兰沫唯都是因为阴神张禄死的，甚至我们教会还有另外的人也因为祂死了，这件事我们教会不会放任不管，神明很可怕，但是这是人类的世界，我们打算封禁祂。”
    太岁在听到赫尔墨斯话语后面的內容，眼眸深处有冷色一闪而逝。
    他脸上保持著假笑。
    “我和祂有些…过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你们教会不是人手很多，竟然会要我帮助。”
    “这是我们教会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人手上会有人配合我就是了。”
    “封禁祂可不容易，按照我的调查祂的身边有好几个神明追隨，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神明集聚在一起，想要对付他需要从长计议。”
    …
    翌日。
    神明深夜食堂店铺。
    张禄伸懒腰打哈欠从二楼走下来。
    “老爷您起来了。”厨房內有轻微的声音传出。
    “是啊。”张禄手从扶手离开：“昨晚上想奈亚拉托提普教会，想著想著睡著了…奈亚拉托提普，我不记得有这么一號神明。”
    他看著店內桌上放著的三颗小球。
    “忘记收了。”
    “老爷，那三个神明能和我融合吗？我感觉我实力比京爷还差很多。”
    “我也想要实力提升，昨晚让我知道，我的实力还有待提升。”
    “秦將军大人，您还要提升呀。”
    “就是就是，您的能力比我们都要强大，而且不应该融合祂们，您要做的是融合一位能指路的神明，那將对您来说是史无前例的提升。”
    “参灵你小子皮痒了，敢调侃我。”
    咚咚咚——
    在准备收起封禁球时，捲帘门有敲门声。
    …
    自动捲帘门缓缓升起。
    映入眼帘，一位穿纯白t恤、黑色布裤的男子。
    冯以川大步上前，脸容因紧贴玻璃门而变形像猪八戒脸。
    “阴神老爷您还记得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