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看著门打开。
    两人仿佛进入一片黑暗，消失不见。
    嘭——
    门自主关上。
    沐雨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和管景行分开行动。
    “偶像，会不会有事？”沐雨跑向金玫瑰身边，这样出现意外，她能和偶像金玫瑰一起做出反应。
    说话间，她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屋顶上秦將军。
    如果是秦將军进去，她的不安会减少不少。
    沐雨真实见过秦將军的强大，可是闽母，她没有见过实力，也不了解闽母的情况。
    “你男朋友不会有事的。”金玫瑰轻声道。
    沐雨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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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们是同事，偶像你误会了。”
    金玫瑰面纱下眼睛盯著沐雨两秒后再次开口，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交谈。
    她看向拿著酒杯的云妹子，屋顶上站著不动的秦將军。
    “那个酒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沐雨突然道。
    “嗯？”
    金玫瑰意外：“你见过？”
    “有点记不起来了……它好像是……对了，是鞍镇土地公庙前的酒杯，对，就是这个。”
    沐雨追忆间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酒杯。
    “土地公庙？”金玫瑰猜测道：“固定禁区？”
    “对。”
    沐雨点头：“偶像，那是我们太明市八个固定禁区之一，里面封著一个很喜欢喝酒的神明。”
    “是什么等级的固定禁区？”
    金玫瑰追问。
    “稳固且温和的固定禁区。”
    沐雨回答。
    固定禁区，和字面上意思一样，一个固定的禁区。
    不是所有的神明都被封禁在球里面，具备空间特质能力的神明不好封禁，古代异人有些人会用独特手法，將神明固定封禁在一个地方。
    固定禁区等级划分涉及两个问题：封禁的稳固程度、封禁的神明危险等级。
    稳固且温和代表：封禁非常稳固不易被破坏，温和则代表神明不喜杀。
    “温和吗？”
    金玫瑰低喃。
    通常温和的神明能和人做到交流，歷史上许多供奉的神仙庙，有不少是古代异人封禁神明后，神明与当地人形成“祭灵”和“祭祀人”的灵性关係。
    禁区神明为什么不被叫做妖怪，而更多叫做神明，不是没有原因。
    但是神明终归是神明，不是人，祂们温和只是相对於其他神明，这个温和绝对不是形容人类时的温柔意思。
    形成祭灵和祭祀人关係，说到底依旧遵循一个原则。
    神明一直以来都是以“喜好”来作为存在本能。
    祂们根据喜好形成禁区，同样能以喜好来討好祂们。
    道理总结起来很简单。
    投其所好！
    有古代异人甚至为了后代、族人，特意封禁神明在族地或者村子等等，从而庇护后代。
    歷史上“土地公”“守护兽”“守护神”“图腾”等等文化由来皆源於此。
    “信號断了。”
    就在这时，沐雨听到联络员报告。
    金玫瑰和沐雨看到原本亮著的灯关闭。
    房子微微颤动。
    玻璃咔嚓裂开树杈状纹路。
    同时间，整个房屋似存在多年摇摇欲坠，蜘蛛网在屋檐上结出，霉菌与青苔在墙体上形成，裸露的金属有铁锈形成，诸多物品蒙上灰尘。
    …
    赵春同和管景行走进屋內。
    他们视野陡然一黑。
    视线再次恢復，视野中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门廊，这是小玲家的门廊，只是变得无限长，两边墙壁是小玲家的鞋柜，隨著门廊的变长，鞋柜也延长了。
    黑山羊人影·闽母看不见双手和双脚，她朝著门廊头而去。
    就在这时。
    一个颧骨凸出，脸庞消瘦的男人站在中间，他下半身没有腿，由一只只鞋堆砌而成。
    “杨帆！”赵春同认出来这个男人是小玲的爸爸。
    “別人家老婆煮的饭比你做的好吃，煮的什么东西，我要出门你管我做什么。”
    杨帆频繁口中不断重复这句话。
    “那不是杨帆。”
    管景行低沉道。
    下一刻，杨帆大叫，忽然抓起下半身的一只鞋子，嗤啦一声，皮肉撕扯的声音响起，鞋子被扯下来，朝著黑山羊人影·闽母丟了过去。
    鞋子在即將靠近黑山羊人影·闽母时，虚空中伸出一条苍白的手臂。
    手臂牢牢抓住鞋子。
    鞋口有锋利的牙齿出现，形成一张口咬住手臂手掌。
    “啊！”杨帆继续撕扯下半身鞋子朝著这边丟过来。
    一条又一条手臂在虚空出现抓住鞋子，它们任由鞋子啃咬，不管怎么咬，看起来腐败苍白的尸斑手臂却不见任何痕跡。
    突然！
    鞋柜门打开，一只只鞋子飞出来，鞋口有獠牙。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都是鞋子。
    管景行眉头一皱，熊猫手掌拍击向一只只鞋子。
    嗤啦——
    鞋口咬住熊猫手臂，一瞬间咬下一块血肉。
    “好吃”“好吃”……
    鞋子发出杨帆声音。
    管景行熊猫脸露出愤怒之色。
    別看他外表像是玩偶，实际上皮肉紧实度比犀牛皮都要厚实，怎么会一下子被咬下来血肉。
    “你没事吧。”赵春同焦急道。
    “我没事。”管景行低沉道，伤口处疯长，一眨眼血肉修復。
    血肉可以恢復，但是他不可能一直恢復。
    就在这时。
    黑山羊人影·闽母靠近杨帆。
    杨帆口撕裂，发出尖锐的咆哮声。
    虚空中。
    一只只手伸出抓向杨帆，短短两秒將杨帆撕扯一块块血肉。
    “好厉害。”赵春同惊呼。
    “你们跟在本宫身边，不要走丟了。”黑山羊人影·闽母转头看向管景行（赵春同）。
    管景行熊猫眼睛盯著黑山羊人影·闽母背影，毫不犹豫跟上。
    他们进入门口。
    …
    “你是不是又出去赌了。”
    小玲妈妈將饭放在杨帆面前。
    “你管我那么多。”杨帆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吃饭的时候就碎碎念，我在外面赚钱很累了，回来还要听你碎碎念。”
    啪——
    杨帆將碗摔在地上。
    小玲妈妈眼眶红了。
    就在这时，小玲妈妈听到门口有声音，擦眼泪转头看向背后。
    小玲站在门口。
    小玲妈妈露出笑容：“小玲回来啦。”
    …
    进入长廊尽头的门。
    赵春同和管景行看到客厅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