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凡『身外化.身』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混炼融炉』更觉『有趣』了。
    “是，也不是！”
    它『高深莫测』地回了一句。
    “原来如此！”
    莫凡『身外化.身』恍然道，脸上疑惑之色尽消。
    “什么？你，你这就知道了？”
    『混炼融炉』『不爽』了，难道自己说得不够『玄乎』？又或者，自己的一步步『引导』，难道很『明確』？
    “嗯！”
    莫凡『身外化.身』故作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你所谓的是，是『本命神通』，而不是，不是『吞天噬地混炼大融炉』，可对？”
    “……对！”
    『混炼融炉』瞬间觉得『没意思』了，很想说『不对』。
    “只是，这样当真可行？”
    莫凡『身外化.身』虽然知道了『混炼融炉』的意思，没了疑惑，但却很怀疑，其可行性。
    “看样子，你並没有真正明白吾的意思！”
    『混炼融炉』一下子又有『精神』了，而后不再『故弄玄虚』，直接开讲，免得弄著弄著就没得讲了。
    虽说，这一番言语表现颇显『幼稚』，但谁让莫凡天天忙这忙那的，难得和它交流一次，它岂能不儘量多『聊聊』？
    “何为『本命神通』？”
    “那是与你本身命运、修为、境界等等一体的『神通』，是可以和你一样，不断提升、进化，乃至蜕变的『神通』，是能不断变得更加强大的『神通』。”
    “吾与『天炼之炉』融合，成就了你之『本命神通』。但，这並非是终点，而只是起.点，还有无限的成长空间。”
    “当然，这些吾不说，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有一点，你恐怕还不是很清楚。”
    “在连续融炼了两滴『混沌天血』，以及八千万里『本源紫云』后，吾具体成长了多少。”
    “……”
    莫凡『身外化.身』没有反驳，他確实只知个大概，而不知具体。
    不过，这也是因为『混炼融炉』非是一般的『本命神通』，拥有著自己独.立的意念和意志。所以，为了尊重对方，他一般不会去『完全彻底』的了解对方。
    而实际上，他若是真想要了解，『混炼融炉』是无法拒绝的。
    这一点，双方都心知肚明，无谓多言。
    接著，『混炼融炉』继续道：“吾之提升，在自身蜕变进化的同时，还觉醒了许多传承记忆。其中，就有关於『混沌』的。”
    此言一出，莫凡『身外化.身』眼神一亮，毫不掩饰地露出好奇和期待之意。
    “『混沌』之中，每一缕『混沌之气』都是『力』与『意』的结合，这一点，你已经知晓了，对吧？那么，你是否知晓，在『意』之上，还有『妙』？”
    “『混沌之妙』？”
    莫凡『身外化.身』瞬间联想到了自己所领悟的三种『混沌妙境』。
    “是的，『混沌之妙』，但並非你此刻所想的『混沌之妙』。”
    “噢？”
    “真正的『混沌之妙』，其每一丝，都至少是千万点『混沌之意』的融合。”
    “这么夸张？！”
    莫凡『身外化.身』心头一震，要知道每一点『混沌之意』可都是意蕴无穷的，千万点……简直无法想像！
    “夸不夸张，吾不知道，反正事实就是如此。”
    “那么，我所领悟的『混沌妙境』，其实只是『混沌之意』？”莫凡『身外化.身』不是很確定的道。
    “是，也不是！”
    『混炼融炉』又来了一句『玄乎』的回答。
    而这次，莫凡『身外化.身』却没有立即恍然，不明其意。
    “咦？不明白？”
    『混炼融炉』故作诧异道。
    “不明白！”
    莫凡『身外化.身』坦然承认。
    “嘿嘿~”『混炼融炉』笑了笑，得到了『满足』，隨即不再卖关子，解释道：“给你打个比方——”
    “如果，把一点『混沌之意』，当作是一桶水。那么，你的『混沌妙境』，便是自多个桶內，各取一部分水，而聚合在一只小碗內的水。”
    “原来如此！”
    莫凡『身外化.身』明白了：“所以，我的『混沌妙境』是多而不精！”
    “不错，这一句总结，相当之精闢！”
    『混炼融炉』不吝赞了句，然后接著『考校』似的问道：“现在可知道吾的真正意思了？”
    “大概明白了。”
    “那你说说看。”
    “『混沌妙境』，虽不如『混沌之意』精深，但总算是包含了那么点意思。而后者，可以驾驭『混沌之力』……”
    “如此一来，藉助『混沌妙境』，便应当能稍稍驾驭一些……”
    “以『混沌妙境』，加持你身。前者之意，可与『混沌之气』爭夺一部分『混沌之力』，如此应当能弥补你与『混沌之气』之间的差距……”
    “这样一来，你便有可能炼化『混沌之气』，得其『力』与『意』。”
    “一旦成功，你能变强，而我则能感悟到更多的『意』，可谓是一举两得。”
    一番讲述下来，莫凡『身外化.身』有种豁然开朗的畅快之感。
    “不错！”
    『混炼融炉』不吝再赞，但隨即却语气一转，道：“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你先別高兴得太早。”
    “这其中是有巨大风险的，若是『差距』弥补得不够，那你与吾，可就都得玩完。”
    “所以，要不要尝试，你自己再好好斟酌一番。”
    “不错，確实要好好斟酌一番！”
    莫凡『身外化.身』点了点头，毕竟失败的后果，相当严重。
    『身外化.身』可不是『神道化.身』，一旦玩完，那就是真的玩完了，可不能像后者那样隨隨便便就能分化而出。
    而『混炼融炉』，作为『本命神通』，一旦玩完，虽因还有本尊，可以再次恢復过来，但——其中的『意念』，却是不会再復生。
    即便重新蕴育出『意念』，也不再是原来的它。
    所以——
    莫凡『身外化.身』沉吟了一阵后，道：“尝试！不过，不是现在。”
    “噢？”
    “我们先按之前的方式，感知『混沌之意』。纵然，只能领悟其中一部分，不及我所领悟的『混沌之妙』，但积少成多。每多一分领悟，就能多弥补一些差距，成功的把握便会大上一分。”
    “嗯，有道理！”
    『混炼融炉』很是赞同。
    “那么，你我且先恢復一番，再继续。”
    “好！”
    ……
    三天后，『混炼融炉』恢復完好，主动提出继续。
    而后，两者融合，『混沌之气·莫凡』半伸入『混沌』之中。
    许是熟能生巧的原因，又或者是运气，总之，没多久，他便成功感知到了一点『混沌之意』。
    然后，两点，三点，五点……
    当第七十六点『混沌之意』时，他被『湮』灭了。
    “这运气，似乎並不好，才不过九天就……”
    莫凡『身外化.身』暗嘆。
    不过，嘆归嘆，並不影响他们在修养数日后的继续。
    如此，一次次半伸入『混沌』，修养，再半伸入……莫凡『身外化.身』所感知的『混沌之意』——
    “+85！”
    “+16！”
    “+181！”
    “+43！”
    “……”
    ……
    『玲瓏宇宙』，一片灰濛的核心之地內。
    莫凡本尊盘膝而坐，除了浑身隱隱散发著混沌莫名的神异气息外，看上去无有半点异常。
    不过，若是將时间放慢十万倍的话，或可能见到，其全身各处，都在不断地生生灭灭。
    生之时，生机无限，死之时，死寂冥冥。
    生死之间，有那么一瞬，非生非死，亦生亦死，既是死之终结，生之初始，亦是生之终结，死之初始。
    那一瞬，他整个人，处於一种特殊状態，既是初始之態，亦是终结之態，即实在又虚无。
    “咦？”
    忽然，某一刻，莫凡本尊轻咦一声，隨即恍然而心喜道：“歷时两年，『虚实不灭体』，终於成了！”
    这两年来，他没有片刻停歇，一直都在修炼《混沌宇宙真身法》之第九重。
    与前八重的修炼方式不同，这第九重的修炼，不再是融炼外物而进化自身，而是自身的——『生死涅槃』。
    『生死涅槃』，不是简单的生和死，而是对肉.身的一种淬链，从而促使肉.身提升、进化、蜕变。所以，像那种自殞而亡，再通过『原始不灭』重生的生死，是没用的。
    一开始，他要藉助『万源圣火』来完成这种『生死涅槃』，且数日才能完成一次。
    而每完成一次，他的肉.身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和进化。
    而每完成十次，就会发生蜕变。
    而蜕变之后，再次『生死涅槃』，所需的时间，就会减少。
    在蜕变了九九八十一次后，他的肉.身，拥有了自身『生死涅槃』之能。
    再之后，隨著不断的蜕变，这项能力不断增强，直接表现就是——每次的时间，不断减少。
    直到此时此刻——
    “剎那间，十二万九千六百次！”
    而就在达到这样的速度时，『生死涅槃』之能，瞬间蜕变，拥有了『自动』属性。
    也就是说，自此以后，莫凡本尊之肉.身，可以自动进行『生死涅槃』，同时也意味著『虚实不灭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