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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白月光

      只可惜,幕后主使藏得很深,刺客不但没有留活口,所用的兵器和毒箭也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跡。
    几经盘查,终於在百里外的一樵夫家,找到了目击者。
    说他上山砍柴时,听到几个刺客提起是受一位姓洪的人指使。
    还拿出一个刺客丟下的飞鏢,对比与法源寺中的暗器完全一致!
    独孤羽带著朱鸣尘连夜赶工,將刺客的行踪轨跡摸透,沿途排查各种证据证人。
    终於赶在皇上回京之时,將所有线索和证据整理妥当,上呈御览。
    “如此看来,鄔爱卿確实冤枉。”
    独孤羽道:“鄔大人虽有疏忽,但却与谋逆之人毫无关联,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儿臣愿请旨捉拿此人,以正国法纲纪。”
    “嗯。”皇上思量著。
    见皇上鬆口,独孤侃也將自己陈词的奏摺递给了皇上,“父皇,儿臣那日与贼匪交手,他们自詡是奉难遗孤,確实与鄔大人无关。”
    “奉难遗孤?”皇上沉了声色,“不知好歹的东西。”
    奉难遗孤多已发配边疆为奴,他们的父母因当初反对皇帝登基,都被斩杀殆尽。
    独孤侃再道:“父皇当年饶了他们的命,可他们却不思悔改,竟敢祸乱朝纲,意图不轨。”
    皇上將摺子撂在书案上,“把人都找出来,杀。”
    说了又补了一句,“老九,你去办。”
    独孤羽只好领旨,“是。”
    最后,皇上免了鄔尚书的谋逆大罪,只按瀆职罪將其官职降一级,罚俸两年。
    独孤羽把消息带到鄔府后,府里立刻欢腾一片。
    鄔晴儿抱著宋云缨,喜极而泣,“爹爹没事了!云缨,你和王爷的恩情,我真不知如何回报。”
    鄔家祖父母也是上前纷纷行礼,“誉王、王妃在上,受老朽一拜。”
    “老人家快请起。”独孤羽忙扶著,“鄔大人为官清正,这是他应得的公道。”
    继室王氏也凑上前,“誉王仗义直言,我们鄔家上下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鄔晴儿见她道貌岸然的样子,也是反感:“父亲刚落难,你就张罗著卖铺子,查帐目,父亲若回来,可得有你好看。”
    “大姑娘,你说话可要讲证据,不能含血喷人啊!”王氏大声说。
    宋云缨將两人拉开:“鄔伯父此番落难,已是疲惫不堪,咱们还是別呈口舌之爭。多准备些乾净的衣裳和可口饭菜,別让伯父再受委屈了。”
    “说得对。”晴儿这才缓过神,“瞧我只顾著哭,忘了大家忙这么多天,都没正经吃顿饭,今日我亲自下厨,好好给各位恩人和父亲接接风。”
    *
    独孤羽最近的行为有些奇怪。
    原本,开立王府后,他那些在宫中的画都被装箱收进了库房。
    可他不知怎的心血来潮,忽然让人把画又重新掛了出来。
    尤其是那副无相的女子图。
    特意交代了锦瑟——要掛在书房。
    “你们家王爷真过分,这是巴不得天天看著她呢。”奈奈不情愿地翻著箱子,“至我们王妃於何地啊?”
    奈奈就是直性子,开心时候王爷王爷的喊,不开心就指著锦瑟说“你们家王爷。”
    “王爷莫不是和主子吵架了?”锦瑟也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主子去问问?若是和好了,兴许这画就不掛了。”
    宋云缨坐在窗下,手上拿著一本《千金要方》。
    她閒閒的翻著,想除了前几日到寧王府走了那么一趟,惹得独孤羽不悦,似乎也没別得事得罪他了。
    索性看开些,“整座王府都是王爷的,他想掛什么就掛什么,想掛哪里就掛哪里。”
    奈奈撇嘴,“主子真是好脾气。换做是我,两手一横一竖撕了才解气。”
    宋云缨翻著书,突然想起件事,“锦瑟,你大小跟著王爷,可曾知道他认识一位姓白的姑娘?”
    “姓白?”锦瑟努力地回想,却还是摇头,“奴婢没听过,京城里好像也没姓白的官宦人家啊。主子问这做什么?”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毕竟,他只叫她小白。
    也许是名字,也许只是个绰號。
    “没什么,你忙去吧。”宋云缨將书合上,走到窗边。
    此时,一阵风吹过,带动著书房中的画轴轻轻摇晃。
    宋云缨的目光也隨之落到了那幅无相的女子图上。
    是他的白月光吧。
    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
    正思索间,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独孤羽走了进来。
    他见宋云缨站在窗边发呆,就走近:“看什么呢?”
    她回头,“没什么。”
    “那……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他试探。
    宋云缨笑笑,“我要谢谢王爷替鄔家申冤,晴儿特意传话来,说她在天香楼设了宴,邀你跟朱大人、崔大人一同前去。”
    这不是他想听的,“別的呢?没有要问我的吗?”
    她拿出王室正妻该有的態度,“没有啊。”
    独孤羽眼中的光熄了一点点。
    宋云缨惯会察言观色,她突然发现,他似乎是想让她问的。
    本著有话就讲,绝不藏著掖著製造不必要的矛盾。
    她问道:“王爷的那些画……当真都要掛出来吗?”
    独孤羽眉毛一颤,“你若不喜欢,我也可以让人撤了。”
    宋云缨不想得罪他:“王爷喜欢便掛著吧,我无所谓的。”
    独孤羽望著她,眼神复杂,“你当真无所谓?”
    她迎上他的目光,笑得坦然,“王爷多虑了,我怎会跟一个画像吃醋呢?”
    “你总是最大度。”
    宋云缨不语,心中却道:不大度又能如何?你心中那个人早已占儘先机,自己如何爭得过?
    左右现在坐稳誉王妃位置的是自己,纵然他心里有念想,也只当是个情感寄託,於现实中的她是没威胁的。
    既然没有威胁,何必为此烦扰?
    “王爷,你生气了?”看他的脸色似乎对她的回答並不满意,“是因为我没吃醋吗?”
    他抄著手,背过身傲娇道:“你觉得呢?”
    不会吧。
    前世独孤羽娶了宋瑶仙,两人为了书房里的画,三天两头的吵架,皇后娘娘面前都闹过多次。
    怎么到了她身上,不吵不闹还有错了?
    这个独孤羽,还真是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