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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男人在外永远是西裝革履,严肃矜贵的模样,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絲不苟,冷淡抬眼时没有人敢在他跟前造次,此时被黎雅柔像打狗一样敲脑袋,画面很是荒诞。
    何况黎雅柔下手可不轻,杂志筒敲上去,发出嘣嘣之声。
    庄綦廷臉上的笑容一僵,顿时有些尴尬,面前的小東西简直是上房揭瓦,无法无天了,动不动打他就算了,现在居然跑到他办公室敲他脑袋。
    “发什么脾气。”他嗓音沉哑,克制着教训黎雅柔的冲动,坐到她身边,尚算温柔地握住杂志,巧妙地卸了力道,把作案工具扔到一旁。
    黎雅柔见他态度尚可,只是轻哼一声,但还是不爽,又锤他掐他好几下,这才说:“你做的好事。”
    边说边揉着自己发紅的指尖,心里抱怨着男人肌肉太硬。
    “我做什么好事了?”庄綦廷无奈地笑了声,把她的手抢过来,替她揉了揉,“都跟你说过别掐我,疼的是你。”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把薇薇罵哭了。”
    庄綦廷揉手指的动作一顿,思索了片刻是否有这件事,旋即不可思议地笑了声,语气不乏那种对年轻人恨铁不成鋼的鄙薄,“我提点几句而已,也叫罵?也能到哭的程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敏感脆弱,半点风浪都经不起。我们那个时候,长辈训斥责罵几句都是稀松平常,若是动不动就哭,我看,这集团我也别接了,早早打包卖了算了。”
    黎雅柔双目瞪大,根本没听他之后说些什么,只确认了他果然骂了薇薇!
    “你果然骂她了!老狗!”黎雅柔抽回自己的手,血压飙升,“薇薇好好的,从没惹过你,你无缘无故骂她做什么!”
    “没有骂。”庄綦廷头都大了,下一秒眸色下沉,折出几分森然,“她向你告状了。”
    这个小陈!
    黎雅柔气得臉都烫了,她也精明,怎么可能把儿子卖了,只说,“薇薇才不是告状的人!你别管我从哪知道的,你就说你骂她做什么?”
    庄綦廷显然不是好糊弄的,漫不经心地道:“不是小陈,那就是赔钱货背地告状,真是学乖了。”
    黎雅柔腾地站起来,抄起桌上的擺件往庄綦廷身上砸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敢折腾阿洲,我也和你没完。你今天必须解释清楚,小陈哪里得罪你了?”
    庄綦廷敏捷地躲过,只可惜了那座价值不菲,寓意“风生水起”的擺件惨遭毒手,碎了一角。
    “黎雅柔,你慢点,别割到手。”庄綦廷实在是头疼,“我不过提点她几句,让她少给你派那些花里胡哨的骚男人。我是防止她为了讨好你越走越歪,才说了几句,哪里是骂?”
    黎雅柔一怔,千算万算没算到是这个原因,她脸陡然间从气紅变成了羞紅臊红,交织在一起,几乎蔓延到了颈脖。
    这世界上哪有家公提点儿媳不要派男人给家婆的?他真是让她在儿媳面前丢大脸了!
    “你——你!!你要气死我,你真是要气死我!”黎雅柔气得像打转的陀螺,三两步扑到办公桌,看见什么扔什么。
    茶壶,筆架,砚台,台灯,威士忌杯,裝零碎小東西的紫檀木盒子,寓意兴旺的昂贵摆件,三部电话座机,各种文件合同和书………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庄綦廷太阳穴突突作响,但也没有拦,就任由妻子砸了出气。砸吧砸吧,出气了就好。
    直到黎雅柔抓起办公桌中央的一支金红色鋼筆,下一瞬,男人这才緊张地出声:“这个不行。”
    庄綦廷大步流星走过去,避开那些障碍物,迅速地把钢筆抽走,插进西装前口袋,“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寶寶,坏了我心疼。”
    黎雅柔看着那支曾经进入过她体内,放肆搅动,猖獗挺入的蟒蛇纹钢笔,牙齒重重地咬住唇瓣。他这么多年都只用这一支钢笔,不论是写一张放进玫瑰花里的小卡片,还是签上百亿的大合同,都是。
    笔尖坏了也不送回原厂换,而是请老师傅过来手把手教他如何换笔尖和其他零件,他从不让人碰这支钢笔。
    黎雅柔就这样定定地盯着他,看见他眉梢透出的一抹微妙,仿佛在调戏她,更气了,又随便抄起一样东西——
    “这个也不行。”庄綦廷像消防队员抢火。
    “这个怎么又不行!”黎雅柔怒视。
    庄綦廷粗糙的手指爱惜地
    拂过这样东西,“你自己看,宝宝。”
    黎雅柔不以为意地瞥过一眼,神色很快微变。这居然是他们的结婚照,被他正大光明地摆在办公桌上。
    照片的像素和风格都透着一股复古的,年代的气息,好在还是很清晰。女人穿着chanel高级定制的婚纱,蕾絲手套箍着纤细修长的手臂,头戴华丽的钻石冠冕,手上没有捧花,而是举着一支草莓口味的冰激淩,很娇羞地站在男人身边。
    男人身姿伟岸笔挺,白色西装衬托他难得潇洒风流的一面,冷峻的面容还学不会面对镜头自然微笑,只从眼角透露出一丝春风得意。
    他们从巴黎一家冰激凌店铺走出来,新郎牵着新娘,新娘面色娇羞,举着冰激淩,邀他尝一口。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都沦为背景,右上角可以看见亘古不变的埃菲尔铁塔。
    拍这组婚纱照时,原地点定在凡尔赛皇宫,可黎雅柔嫌弃庄綦廷不会笑,严肃得像是参加领导人会议。摄影师灵机一动,提议不如去大街上走一圈买杯咖啡或者吃一支冰激凌,其实是跟着他们,走哪拍哪。
    这张是抓拍,但黎雅柔特别特别喜欢。
    黎雅柔看着这张照片,一时安静下来,眼眸悠远,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们很年轻,很热烈,很激情……也很搭配。
    她不得不承认,照片上的这对夫妻,非常搭配。
    “阿柔,这个不能砸。”庄綦廷微笑着,把相框重新摆上办公桌。
    黎雅柔很别扭,手指抓緊又松开,嘀咕了一句,“哪有大老板把结婚照摆在桌上……也不嫌丢人吗。”
    “我看我自己的老婆,丢什么人。”庄綦廷笑,托起她的下巴,就这样吻了上去。
    黎雅柔不懂他为什么能在这个时候吻他,但的确,氛围从暴怒诡异地变得暖昧,空气中仿佛又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烟花似的,敲在她心上。
    “不要为其他人生我的气,不值得。”庄綦廷一开始温柔吮吸,渐渐地过渡到疯狂地侵占。
    他掐着她的脸,灼热的气息扑着她,唇齒攻城略地似的擠进她的口腔,搅弄着。
    黎雅柔身体轻轻发颤,被他箍在怀里,一时天昏地旋,连来的目的都记不起来了。
    庄綦廷咬着她的唇瓣,抬手按了暗门按钮,那扇紫檀龙纹书柜忽然一动,一百八十度缓缓旋转,露出里面别有洞天的世界。
    距离上一次在这里面偷欢,已经过去六年了,如此好的机会,庄綦廷不可能让其在指缝中溜走。
    庄綦廷一边吻她,一边箍着她哄着她往暗门后走去,两人跌跌撞撞,边吻边拽着彼此。
    黎雅柔晕晕乎乎,高跟鞋走不稳,在地毯上踉跄了好几下,最后被他发狠地抵上冰凉的粉色大理石墙面。
    门重新阖上,他们被关在了里面,外面严肃正经的办公室一地狼藉,没有谁去管。
    黎雅柔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但脸和身体都已经被他吻软了,眼眸湿润,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庄綦廷深呼吸,抬手去脱西装,解领帶,目光锐利地黏在她身上。眼眸漆黑锐利,像捕猎前的蛇一样幽幽,喉结滚动着,发出粗重的气息。
    黎雅柔不敢看他的眼睛,稍稍下移,来到他的胸口。男人粗粝的手指扯开领帶,又迫不及待地去解衬衫纽扣,浑身散发出惊人热烈的气息,混杂着荷尔蒙,让她快无法呼吸。
    马甲,衬衫,全部扔在地上。
    颈侧的青筋偶尔跳动,连着粗壮手臂上的肌肉,鼓胀饱满的胸膛都绷紧。
    黎雅柔偏过头,被他掐着下巴,掰正,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可他已经只剩下遮羞的西装裤。
    他牵起她的手,让她覆在他狂跳的心口,又下移,来到那也会偶尔勃动跳动的强势之上。
    “庄綦廷……别耍流氓……”黎雅柔手心都发烫起来,想抽走,却被牢牢按住。
    像是在真切地感受着它的怒张。年轻时她就受不了他这些,太凶悍太健壮太狂妄。
    那样深暗的乌色,不知羞不知丑还不停地往鲜嫩可爱的粉中擠去,非要抵达最里。
    他还要逼着她看,看那种艳丽至极的场景。
    黎雅柔闭上眼,掌心不属于自己。她完全搞不懂,是来教训他的,是来砸他办公室的,怎么就又搞到这一步了?
    庄綦廷来吻她,吻得她唇都肿了,随后单手托抱起她,带着她往卧室里走去。
    “啊——”黎雅柔失声尖叫,双腿晃荡间,高跟鞋早就掉了。
    床被柔软,黎雅柔被压在上面,精心打理的卷发乱糟糟地拥着她。她睁眼,忽然看见正对床塌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正是kurt为她画的那幅,被庄綦廷用一个亿的天价夺走。
    没想到居然被他挂在了这里。
    “怎么在这……”黎雅柔失魂落魄,剪裁利落的套装已经被扒掉了。
    庄綦廷把裙子扔掉,回头看了一眼,和画上的女人对视,他笑,又转回来,看着身下的女人,这才是真实的。
    “挂在这里不好吗?”
    他手指剥走蕾丝,挤进,沉哑着嗓:“我只要在这里午休就能欣赏,多好。”
    他忙碌时都会在办公室午休,这幅画挂在这,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仿佛是他在黎雅柔的注视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