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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拜访袁德泰,言明危急(已签约,求收藏,求推荐票)

      死亡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死亡之后,就是永恆的长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余平是个思维很活跃的人,所以曾经他格外畏惧死亡,每一次见证死亡都会感到悲伤,穿越后的经歷再次塑造了他,他成为了一个杀恶人不眨眼的江湖人。
    但前世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一些,比如,他总喜欢在恶人死亡之前,搞一点仪式感,让他们的落幕有声有色一些。
    或是痛苦,或是释然。
    不过,现在知晓这个世界存在鬼神,这个习惯或许可以移到魂飞魄散之前。
    玉残美丽的面容依旧残留著痛苦与怨毒,这点是与前世那信佛的老王女神分开的,看著这张脸。
    余平想著,若自己是个酸儒,此情此景,或许很適合感慨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但他不是,很多恶人都是环境塑造出来的,各有各的难处,余平该做的只有送他们下地府,如果死了还不安分的话,就顺便赠送一个魂飞魄散的套餐吧。
    在杀死玉残的瞬间,修行上清大洞经初见成效的余平,便察觉到,一股森冷的寒意缠绕在了身上。
    隱隱的不安感出现在心底。
    余平知晓这是玉残的怨气所化,死后化为厉鬼,是要来找余平索命的。
    不过余平並不畏惧,他有上清大洞经的法力在身,即使不会什么法术,但只要有这法力附魔,以他的武功,刮也能把鬼八仙刮死。
    很多时候,boss之所以让人感到绝望,不过是因为没有露血条而已。
    一旦露了血条,那就只有挨砍的份了。
    即使退一万步,她玉残是恶人,鬼八仙是恶人,难道余平就是是好人了,杀人如麻,融合了诸多余平力量的余平,就算是死后化为厉鬼,也只会比鬼八仙还阴。
    余平开始脱玉残的外衣和斗笠,以及她的暗器飞鏢等足以证明身份的物件,不是为了趁热,而是为了做个物证,好去证明玉残乃他所杀。
    將斗笠和外衣脱下,余平从身上翻出一个火摺子,和一个陶瓷小瓶。
    瓶中是特製的火油,极其耐烧,毁尸灭跡的利器。
    余平將火油倒在玉残的身上,手中火摺子一抖便自燃起来,往玉残身上一丟,熊熊火焰便在她身上燃起。
    余平运起神行术跑的老远,直到盯著玉残的的尸体化为飞灰后,才回来。
    用脚把玉残的骨灰给扬了。
    隨后,余平带著玉残的衣物转身离去。
    回到莱州府城,余平便直奔袁德泰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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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响房门。
    院內传来袁德泰的声音。
    “谁啊?二五你去开门。”
    “好嘞师父。”
    脚步声飞快靠近,门被打开。
    短髮蒙著红头带的“秋生”出现在余平面前。
    看见余平后,他微微愣了愣才问道:“请问你找谁啊?”
    余平微微拱手,“烦请小兄弟通报一声,我是来找袁德泰袁老英雄的。”
    “师父,找你的。”
    二五回过头,对著院內喊道。
    片刻后,袁德泰出现在门口。
    他看著余平,眼中带著明显的疑惑。
    这位明显是个江湖人士,但他根本就没又交集。
    但礼数不能失,当即抱拳道:“不知这位英雄尊姓大名,来找小老儿有何要事。”
    余平抱拳回礼,“在下余平,鬼叟之徒,今日前来拜访是有要事相商。”
    余平的师父闯荡江湖四十多年,依仗著神行和飞刀,在整个国境內都有名气,拜访时比余平自己的名號好使的多。
    “原来是鬼叟大侠的高徒,不知有何要事,还请进屋商谈。”
    袁德泰听到鬼叟的名號,当即便將余平引入院中。
    “巧银,快沏壶好茶来。”
    袁德泰命女儿巧银去沏茶,自己则是陪著余平在院內石桌前落座。
    余平道:“余平游经此处,听闻袁老英雄大名,早就想来拜访,但是又恐贸然上门,唐突了老英雄,近日偶得契机,便立刻上门来了。”
    “老英雄之名哪里敢当,袁某不过是以刽子手,哪里算的上什么英雄,余少侠愿意拜访是袁某的荣幸,何必寻找这契机。”
    袁德泰谦虚了一下后,问道:“却是不知是何等契机?”
    余平道:“余平听闻袁老英雄,一生斩首已达到九百九十七人,即將功行圆满,是也不是?”
    袁德泰抚须,“確有此事,袁某一生做刽子手,也算是兢兢业业,今日杀了鬼八仙的三人,已达九百九十七之数,已经有了退隱的想法。”
    余平肃然道:“常言道“蛟欲化龙必逢雷”,您想要功行圆满,退隱江湖,却是有一番大劫,余平此番,正是为您解忧而来。”
    袁德泰微微沉吟,他日日和该被斩首的死囚打交道,对於鬼神是十分敬畏信奉的,家中平日里供奉菩萨和一块高僧的骷髏头,最近也的確有些心神不寧,因此对於余平的话內心是信了几分的。
    当即抱拳行礼,向余平问道:“不知是何劫难,还望少侠告知,袁某感激不尽。”
    “袁老英雄不必如此,我便也不卖关子了,老英雄这劫难,就应在这鬼八仙身上。
    这鬼八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冠以八仙之名,为非作歹,作恶多端,虽然即將尽数伏诛,但他们命格奇特,死后必然会化为厉鬼,回来復仇,到时候必定惹得老英雄家宅不寧。”
    袁德泰想起那鬼八仙,在刑场上依旧凶戾无比,的確不是安分的主,他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但拖家带口,哪里能不担心报復呢?
    “余少侠,朱七已经被捕,不日便会被押运来,但那玉残却是毫无踪影,不知劫难何时来临啊?”
    余平大笑:“老英雄,我说的那份契机,正是玉残啊。”
    他揭开身上的包袱,將玉残染血的白衣掏出来扔在地上。
    “今日我在刑场看老英雄砍那三条出生的狗头,確是见到了玉残在附近观看,当即就跟上去结果了这恶人的狗命。
    这一点,袁老英雄的女儿也能作证,当时玉残还和令千金有过交谈。”
    “竟有此事?”
    袁德泰看著白衣上新鲜的血跡,捻起一枚飞鏢辨认,顿时確认了玉残的身份,赶忙叫来巧银。
    “巧银,今日我在行刑时,是不是有个白衣女子曾经与你交谈?”
    袁巧银不解其意,轻轻点点头道:“是有这件事情,我还和她说我是您的女儿。”
    “你啊,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
    “爹,我又不认识她,哪里会知道。”
    “她就是那鬼八仙之中的玉残。”
    袁德泰眼中满是后怕,几乎想像到被玉残潜进家里家败人亡的血腥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