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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哦你姓江啊

      第91章 哦~你姓江啊
    “对啊,我姓江,我叫江玉郎。”那孩子欢笑道,“您难道听过我的名字?”
    红袖将酒杯放到桌子上,对他微笑道:“我没听你的名字。”
    江玉郎有些奇怪:“姊姊,您为什么又不喝了呢?”
    红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突然笑道:“你为什么一直催促我喝酒?”
    “这,这是皇帝要我伺候.”
    “可这酒,我却不敢喝。”
    江玉郎面色立刻变了,双眼满含热泪,赤诚地看着她:“姊姊,您,您怀疑我下毒?”
    红袖点头道:“我怀疑。”
    江玉郎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却见他眼眶、鼻头通红,依旧展颜一笑:“姊姊,我给您喝!”
    说着,跪着走了几步,上前就要去拿红袖手中的酒杯。
    红袖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任他伸手来拿。
    江玉郎轻轻拈住酒杯,一饮而尽,面色有些发白地说道:“姊姊,你看,没毒。”说话间,展示杯底。
    红袖点点头,笑道:“嗯,好”
    话犹未了,江玉郎两眼一翻,怪如饿狼,背后左手猛地朝小叫喉咙抓来!
    他看起来又矮又瘦,可这一下当真是又准又狠!
    江玉郎隐忍至此,先是吃鸡肉,又是明知道酒里有毒的情况下喝下了酒,为的就是等一个机会,能够制住红袖的机会!
    他实在太虚弱了,为了在粪坑刨出地道逃走,他整整一年都在挨饿,因为他只有挨饿,才能存储粮食,才能通过地道逃生!
    而今天,地宫外来了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人武功高的离谱,吓得萧咪咪也不敢露头。
    而这个小姑娘,竟然正好触发机关,来到了他负责端茶送水的厅!
    所以,尽管他十分饥饿,身体虚弱,可他还是要制住这个小姑娘。
    一个看起来好像自己十岁那年虐杀的小猫咪一样的女孩子。
    江玉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有些想扒开这个小姑娘的衣服,贪婪的去撕咬她白皙的胴体,听她
    “啪”!
    忽地,一只小小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什么?”江玉郎如遭雷噬。
    自己势在必得的一记锁喉擒拿手,竟然如此容易地被人抓住了?
    江玉郎不死心,猛地用力,却如蜻蜓撼柱,只听“吱嘎”作响,反被红袖小手捏的骨痛欲裂,缓缓掰下。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江玉郎猛地抬起脸,面色惨然。
    就见红袖面目笼罩在阴影里,一声轻笑:“我天生神力。”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生生捏碎手腕。
    “啊啊啊!”
    江玉郎大声惨叫,由于手腕被钳住,如跳上岸的鲤鱼抽搐扭动。
    突然,他惶觉双脚无着,竟被红袖高高举起,一个过桥,猛地向桌上一掼!
    “喀喇喇”一声,江玉郎瘦小的身子将方桌砸的四分五裂,猛地吐了一口血,四肢大张的扑在碎木头里。
    “姊姊,姊姊”
    江玉郎呕血不止,颤声道:“我……我不能动了,您,您放过我.”
    红袖拍了拍手掌,冷笑道:“这个时候还装呢?”
    江玉郎全身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处,此刻听了红袖的话,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突然,他抬起头,瞧着她。
    那双眼睛发出毒蛇一样的光,狠毒的光,怨恨的光。
    红袖走到他面前,盘膝而坐,就这样瞧着他。
    他是蛇也好,狐狸也好,红袖都不怕。这个坏孩子所有的表演,在她眼中就像是翻开的书,一眼就能扫清。
    所以,她不怕坏人,甚至越坏她越觉得有趣。
    因为杀起来很爽
    江玉郎垂下眼皮,喃喃道:“你,你一直陪我演戏么?我什么时候开始露馅的?”
    “刚刚进来的时候。”红袖双手杵着脸,就这么看着他,“你脚步的节奏不对,太过兴奋了。”
    江玉郎木然道:“这能代表什么?”
    红袖微笑道,“身体是精神的表达,脚步都不对,眼神自然更不对。”
    江玉郎道:“我一直低着头。”
    “但你偷看了我十三眼。”红袖歪着头,漠然道,“那眼神很恶心,就像蛇一样在我的身上瞟来瞟去。”
    江玉郎沉默了,然后辛涩地一笑,咬牙道:“是啊,萧咪咪叫我给你下春药,我能怎么办?我只有像狗一样,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谎言。”
    少女无情揭穿,“我看到了、听到了谎言的味道。”
    江玉郎突然停住嘴,瞪着眼,咬着牙,一字字接道:“你看到了什么?”
    红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慢慢道:“你眼中的狠毒。”
    “狠毒?”
    “眼神中,欲望混合着暴虐的狠毒,我在滴水崖见过太多了。”红袖漠然道,“所以,我就知道你必定是图谋不轨。”
    江玉郎低着头,又变得一副可怜模样。
    红袖凑过头去,微笑道:“你,是想将我先奸后杀,对么?”
    江玉郎猛地抬头看她,瞳子不住地颤抖。
    红袖笑容变冷:“然后再引得韶扬和定安与萧咪咪火拼,你好渔翁得利。”
    江玉郎盯着她,良久良久,缓缓垂下头,道:“不错,这是我的想法。你,你比我遇到的所有人都恐怖.”
    红袖笑道:“不用奉承我,你要死了,会死的像个蛆虫一样。”
    “死?”
    江玉郎突然愣住了,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也似乎不敢想这个结局,“你……你真要这样?”
    他突然仰起头,瞪着眼,大声吼叫:“我怎么能死?我是江南大侠的儿子,我怎么能死在这?”
    “江南大侠么。”红袖眼睛眯了眯,“原来,他是你爹啊。”
    “怎么?”江玉郎嗬嗬喘着粗气,露出森森的白牙,“知道江别鹤是我爹,你害怕了?”
    红袖憋不住地笑:“怕?我只是知道他是谁,开心不已。”
    江玉郎恶毒道:“我爹他一定会为我报仇,将你碎尸万段!”
    红袖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巧了,我也要找他呢。”
    江玉郎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袭来,忍不住呻吟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见到红袖起身要走,他面色大变,失声道,“不要走,姊姊,救我,救我!”
    红袖疑惑道:“救你?”莞尔一笑,“好,我送你上路。”
    江玉郎面色刷地惨白,看到这个恐怖的女子走了过来,顿时彻底破了心防,先是痛哭求饶,后是破口大骂,最后破罐子破摔。
    “小骚货!老子一看到你就想干你!凭什么你能笑的这么灿烂,凭什么你阳光明媚,而我堂堂‘江南大侠’之子,却只能跟老鼠一样,躲在地宫里,伺候一个老女人!”
    “我就是要干你,然后再杀了你!就像我十岁时候虐杀的那只波斯猫一样,看着你被我玷污,在我手中求饶,绝望地死去!”
    “哈哈哈哈~!”
    红袖看着江玉郎在疯狂地大笑,也笑了笑,将手放在腰间魔刀刀柄。
    “噌~”
    厅突然亮出一道红殷殷的血光。
    那美若娥眉,浓烈灿艳的魔刀现身,笑声顿止。
    刷!
    小叫随手一挥。
    就像儿童涂鸦,沿着一条既定的“线”,轻轻的划动。
    顺滑至极,畅快至极,没有任何阻碍,似乎砍了空气。
    “锵!”收刀入鞘,小叫转身就走。
    江玉郎怅然若失,似乎做了场美梦,嘴角噙着笑:“好美的刀”
    话音未落,他笑容凝固,突然整个人散了!
    哗啦!
    散成一地的尸块,就像剁碎的臊子,鲜血浸满了地板。
    ——
    红袖冷着脸在厅里,眼神中怒意和杀气交织,额间碎发都缓缓飘荡。
    整个人似乎都要将这里的一切撕碎。
    她没走几步,忽听远处一声轻笑,笑声疏朗。
    可红袖听到后,猛地一呆,紧接着如暖阳融冰,那冷若冰霜的小脸上,绽放出笑意。
    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小叫。
    她一抬眼,烛火晃动的厅里,一处墙壁不知不觉间开了个一人高的大洞。
    一白袍青年站在那,垂着双手,微笑看她。
    “小叫,受委屈了?”
    “哇~!瘸子!”
    红袖一撇嘴,双眼瞬间红了,突然大颗大颗的眼泪冒了出来,咚咚咚跑过去,一头撞进任韶扬怀里,哇哇大哭。
    “有变态!”
    “这个人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任韶扬看了眼被切成臊子的江玉郎,抬手轻抚红袖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红袖抽嗒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任韶扬:“瘸子,世间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
    任韶扬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世间也有沈轻虹,燕南天那样的义士啊。”
    “恶人为什么杀不尽呢?”
    “好人也络绎不绝。”
    红袖肘开他,环臂生气:“我在滴水崖也见过十几岁的小孩子杀人越货,可他是凶恶的直接。而江玉郎,就跟濡湿的毒蛇一样,让人反胃”
    任韶扬目光炯炯,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女的眼睛。
    “那你为何一刀杀了他,却没有虐杀解恨?”
    红袖眼中灵光闪动,张开了嘴,却半句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叹道:“他不是人,我却不能不是人。”
    任韶扬露出温和的笑容:“好红袖,你是对的。对付这样的渣滓,可以蔑睨它,消灭它。却不可为了消灭它,而被它腐化,最后变成它。”
    红袖又露出笑容:“说的对啊,我可不会腐化在这烂怂的江湖里。”
    任韶扬笑道:“这个无耻的江湖,想生存就得无耻。想出人头地,就得加倍无耻。”
    小叫仰头,认真说道:“咱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这般无耻的样子!”
    任韶扬哈哈一笑:“这群渣滓可改变不了咱们!”
    红袖揽着他的手臂,也笑着说:“好瘸子!”走了几步,小叫一拍额头,突然问道,“欸?你看到断手了吗?”
    “没有欸,咱们找他去。”
    任韶扬又瞥了眼一地碎肉的江玉郎,带着红袖快步走出厅,来到大厅。
    走了百步,便看到两半焦尸的萧咪咪,还有死去的七个面首。
    “定安他到底跑哪去了?”
    “瘸子,看!”小叫突然指着一处大叫道。
    任韶扬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就见墙壁上有定安留下的记号,嘴角一抽。
    “( ̄▽ ̄)~往这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