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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最后的对决(十一)

      第61章 最后的对决(十一)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话筒才被人拿起,一个满是困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莫西莫西……这里是上海派遣军司令部,有事请讲。
    什么……你再说一遍!”
    几分钟后,一阵敲门声在朝香宫鸠彦王卧室门外响起。
    昨天晚上,松井石根为刚来到南京的朝香宫鸠彦王设宴接风。
    酒宴上朝香宫鸠彦王多了几杯,随后便在一名艺伎的搀扶下回了卧室,回到卧室后的朝香宫鸠彦王兴致大发,迫不及待的和艺伎在榻榻米上胡天胡帝
    随着敲门声响起,朝香宫鸠彦王的兴致瞬间被打断。
    当敲门声响起时,他刚把嵌着家族纹章的银酒壶塞进艺伎百合子的股间。
    此时,这个承载着皇室血脉的器物正随着剧烈敲门声在榻榻米上滚动,壶内残存的正宗清酒在地面画出蜿蜒的耻痕。
    “八嘎!“
    亲王一边咒骂一边扯断了和服腰带上的金线菊纹襻,穿上木屐的他踏碎了床头的九谷烧瓷瓶。
    当他拉开樟子门时,参谋长饭沼守的军靴正碾过廊下的碎冰——那是昨晚他和艺伎鸳鸯戏水时泼出的洗澡水结成的镜面。
    他一把推开艺伎,一脸不悦的胡乱披了件衣服起了床开了门,刚把门打开,一股寒风吹吹了进来,顿时让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不悦的看着饭沼守:“到底怎么回事,让你在这个时候叫醒我?”
    “哈伊……司令官阁下实在对不起,这个时候还要打扰您,实在是事情比较紧急,中山码头战俘营打来了紧急电话,说是遭到了支那军队的袭击。”
    “纳尼……”
    朝香宫鸠彦王心里就是一惊,他可是记得就在昨天下午,他刚下达了把战俘全部杀掉的命令,要是这时候战俘营出了什么事,这可就是在打他这个司令官的脸了。
    “走……去值班室!”
    说完,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值班室后,朝香宫鸠彦王一把抓起电话,“我是朝香宫鸠彦王,码头情况怎么样了?”
    “莫西莫西……,我是第六联队二大队三中队长中村正雄!”
    中村大尉的颤抖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此时他的左手正按着刚被迫击炮的弹片击中的肋部,绷带渗出的鲜血已经在呢料大衣上结成了冰壳。
    “司令官阁下,我是第六联队第二大队三中队长中村正雄!
    支那人刚刚突袭了中山码头……战俘营的战俘也暴动了……”
    听筒里传来爆豆般的枪声以及混着京都腔的惨叫:“支那人发射了白磷弹……他们有战车……大队长已经战死,支那人的攻势太猛了,我们快挡不住了……“
    当朝香宫鸠彦王听到战车时,他一个失神,手臂撞翻了明治天皇御赐的菊纹铜制烟灰缸,半截金蝙蝠香烟也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昨夜强行灌入百合子喉中的葡萄酒残渣喷在了听筒上。
    “支那人居然还有战车?”
    朝香宫鸠彦王怎么也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这一切。
    在他看来,如今的南京城虽然还有少数诸如圣保罗教堂、幕府等地方还有一些零星部队在负隅顽抗,但总体上南京已经没有成规模的支那部队了。
    可现在却突然冒出了中山码头被袭击,对方甚至出动了战车这种重型武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司令官阁下,请尽快派出援军,支那人要打过来了!”听筒里,中村急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八嘎……你这个蠢货,给我顶住……顶住……援军马上就到!”
    朝香宫鸠彦王砰的一声将听筒重重砸到了话机上,通红的眼睛瞪向了参谋长饭沼守,嘶吼道:
    “距离中山码头的部队是谁,马上命令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中山码头,我要把那些支那人全部撕成碎片!”
    饭沼守沉声道:“司令官阁下,距离中山码头的部队是金泽师团(第九师团)的十九联队,可是……”
    说到这里,饭沼守迟疑了一下。
    “可是什么?”朝香宫鸠彦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可是十九联队是我们原本是我们原本用来进攻圣保罗大教堂的,如果今晚派他们去支援中山码头,势必会对明天的作战计划产生影响,这样的话……”
    “管不了那么多了!”朝香宫鸠彦王不耐烦的一摆手,“中山码头关押着五六千名战俘,若是被支那人救走的话,影响实在太恶劣了,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说俺,朝香宫鸠彦王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就在苏耀阳率领的三营和中山码头的日军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壕无人性的日军也将目光看向了战俘。
    就在这时,乔二蛋驾驶的霞飞坦克终于赶到了,开着大灯的霞飞坦克将黑夜中的码头照得雪亮,如同一头猛兽般冲进码头,将铁丝网撞了个稀巴烂,
    “战车……是我们的战车!”
    正指挥部队进攻的卢少斌兴奋的叫了起来,“快……发射照明弹……给咱们的战车指路!”
    “照明弹三发,急速射!”
    “嘭嘭嘭……”
    散发照明弹被迫击炮发射到了半空,码头瞬间亮如白昼。
    剧烈的强光在江面冰层上折射出十字架形光斑,将码头的屠杀现场照得如同地狱祭坛般清晰。
    约翰从车长潜望镜里看到的场景,让他胃部涌起比二十年前他参加的坎蒂尼战役更剧烈的痉挛。
    “上帝啊……宽恕这些罪人吧!”
    他一边惊呼,一边下意识的握紧胸前的十字架,只是坦克内柴油机爆发的轰鸣却盖过了他的祷告。
    当霞飞坦克撞碎最后一道铁丝网时,坦克也同时绞起漫天的血冰,那是一层层被冻在江滩上的凝固血液和残肢断臂。
    “炮手……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开炮……看到日本人的那个阵地没有,把他们轰掉!”
    “轰……轰轰……”
    在磕磕绊绊打了好几发炮弹后,75毫米主炮的第三发高爆弹终于命中了日军的掷弹筒小组所在的阵地。
    被气浪掀飞的八九式掷弹筒像标枪般刺穿附近的一个装满汽油的铁桶,燃烧的汽油顺着事先浇筑的冰槽流入排水沟,很快十几名躲在排水沟里的日军浑身是火的尖叫着从排水沟里跳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