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百年之前陈丹鼎,封号念头,少年武
第215章 百年之前陈丹鼎,封号念头,少年武圣?铸不世根基之法!
北沧,诸侯府。
看着那江阴府下辖的‘安宁县之景’,逐渐平息落幕。
秦阀之主,一代巨擘秦百盛,望向首位陈玄雀,盯着他拍于案桌之前的匾额题字,陡然开口:
“诸侯主,一座新生的‘神府’,其中干戈不小。”
“王玄阳,不过是刀道祖庭分崩离析之后的一脉而已,上下三代,只有区区数人。”
“而外道千万人口生灵,想要教化、融入大玄,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他一门上下,可用之人寥寥无几,你要叫他镇压神府,主持大局,由‘流派’晋升‘真宗’.”
“是否太过儿戏了些?”
“就算你与他门下的门生有旧,在此大事面前,也应择一门阀召集拥趸,前去稳定局势。”
“如若不然,一旦神府生乱,甚至有周天神圣不管不顾,要打出界门.”
“这担子,谁来背负?”
眼睁睁看着陈玄雀偏袒季修一脉。
这位秦阀之主表面波澜不惊,但心中却已隐生不愉。
丹山高氏、天水剑宗是主动靠拢秦阀的,这两方势力若是站稳脚跟,就能叫秦阀的威望再添一筹。
结果却因为今日这一茬,落了面子。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诸侯主是一点颜面都没给他留,秦百盛能坐稳到今天,也不是等闲之辈。
至于陈玄雀与季修对话之时,曾语焉不详提及过的‘那位’,他虽不知晓其到底何来历,但境界、地位到了他这种层级,不管是天大的来历,都已唬不住了。
只是左右不着痕迹的扫视了眼。
宇文阀、独孤阀的两家投影而来的‘存在’,在充当看客之后,便随之开了口:
“秦阀主言之有理。”
“大玄开设藩镇,镇压一州,但秩序平稳,荡涤外道,这么多年,我六阀五正统功不可没。”
“如若非要开设新府,叫那所谓的‘天刀真宗’作为驻守镇压之宗,那么”
“军、政之权,还请叫一方门阀、一方正统出身的府官,前去领命任职。”
“要不如此大的担子,叫一个满门上下不过寥寥数人的半吊子真宗,便直接占据,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军、政。
陈玄雀瞥了眼这两位身影忽明忽暗的阀主,轻嗤了一声,似笑非笑。
他是司掌北沧的封疆大吏。
但秦阀,却是玄京‘白玉京’中,某位封王者派遣而来,于这块浩瀚疆土之中扎根的大世家,据今已有百余年。
而那些个大阀主们
每一个,都不简单。
骤然开口的宇文阀、独孤阀。
前者‘宇文阀’,乃是取代了十方天柱之一‘刀道祖庭’的那方才立百载的新天柱扶持,背景通天。
后者‘独孤阀’更是世代与水君府交好,听说最近还要于龙君宴上,缔结一纸婚契,叫两家更加同气连枝。
这些家伙们一个个的.
背后的手不是来自‘白玉京’,就是天柱,亦或者其他复杂势力,根深蒂固。
而且一个个眼里看的、望的,无不都是他屁股底下坐着的这一张‘诸侯主’位。
自己此前决意卸去‘北沧诸侯主’,不再统御这一州藩镇,这些得到讯息的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
但陈玄雀心中清楚,他此行前去,乃是走上一条‘复辟’的荆棘道路,注定艰难,而那位的支持者,也是寥寥。
但自己这一脉,自古以来都是大玄宗庙的拥趸者,和这些家伙注定水火不容。
不管成功与否。
这张位子天然就不能留给这些门阀、正统,要不日后必定倒行逆施,与姜人主为难。
所以他选择了‘北沧侯’萧平南。
而且早在曾经,就奏请玄京,在立下赫赫功勋之后,为他加上了‘北沧’为侯号。
哪怕有玉寰谢氏施压,陈玄雀依旧置若罔闻。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眼里满是算计、谋利,陈玄雀心知肚明。
自己这一去。
北沧怕是顷刻之间,就得四分五裂,割据不断。
但姜人主之事事关重大。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谋取了那自百年前,便鲜有人臣能够善终的‘六阁’一席,这一趟无论如何,都是要走的。
就是不知北沧侯萧平南
能不能管得住这个烂摊子了。
而面对这些阀主一并施压,毕竟是平添一府,那千万户神道生灵不是儿戏。
一个不好,是会酿成大灾的,州里于情于理,都应派遣府官、州卫驻扎,不过区别就是派遣哪一脉、哪一家而已。
就算自己今日拒了。
来日里这些盘根错节的门阀主也会上下打点,安插人手,毕竟他陈玄雀作为诸侯主,底下亲信早便已布在各个关要枢纽,把控大局。
如今横生变故,已是没少嫡系可此大任,统筹全局。
但.
在此之前,他便给了‘天刀真宗’名义大权。
自古以来,若陷僵局,那么‘师出有名’便是最大的杀器。
“小子,希望你们那一脉上下,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陈玄雀心中呢喃了下。
随即面色平淡,敲了下案桌:
“若是诸位阀主真有这心思.也不是不行。”
“但须知道,界门镇压之地,当以镇守之宗门最大,纵使有府官任职,也只是辅佐之位。”
“另”
看着这些人心浮动的堂上客,陈玄雀又眸子微眯:
“最近府官大考,是否在即?”
“本诸侯主觉得,州里是要给一些年轻人机会。”
“而一方坠入此间的新府,动荡不堪,正适合大展拳脚。”
“是以不日之后若是召开府官大考,能够名列前茅,摘得‘府官功名’者,便叫其前往新府任职,积累功勋,早日封爵!”
“诸位觉得如何?”
言语落下。
这些堂上客思索之后,并无人拒绝。
一州藩镇,选拔府官的大试。
除却‘玄都’里举行选拔,剩下的便是下辖诸府内的天骄子,自行争夺。
而参与玄都选拔的,基本都是一方门阀、封爵世族精挑细选的好苗子,单拎出来一个吊车尾放到外面,都是那些府里小门小户的顶尖。
这些门阀也有自信,自家选出来的玄官后辈,下放至府,也会大展拳脚,而且还能借此机会,拢落人心,发展班底。
一时之间,也都应允了下来。
对此。
陈玄雀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前不久才刻录下来,宛若刀劈斧凿的恭祝匾额,掀起季修,不由眼眸深邃:
“希望你不会叫我失望。”
“也不会”
“叫‘姜人主’失望。”
“以往每一届府试,都是沧都选拔,机缘最重,奖赏最多,苗子最好。”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因着‘水君府’要磨练后辈,再加上东沧海一处列仙‘界门’张开,诸方都要求个颜面,争一口气。”
“而那一处界门遗址,或许便与‘诸法无常道君’遗留元府有关。”
“所以这一次便没了什么一州选拔、诸府选拔,而是合在了一起。”
“若是你小子真能拔得头筹”
“雏龙碑提名,便算是成了。”
与此同时。
安宁县!
一座新的府城,不再需要飘洋过海,远赴北沧,便在‘地龙窟’中坠入了大玄,这可是一道大新闻!
很快,就传遍了一县,顺带着也将龙象真宗、天刀一脉的事迹,传遍各方。
随着季修抵达季宅。
包括姚老头在内,许多季宅的老人尽都神情激动:
“东家,那些消息可都是真的?”
“之前山崩地裂,堪称地动山摇一样的动静,真是当年段爷的师傅,他老人家亲自搬山倒海,从那‘界门’给拖回来的啊?”
“乖乖,那得是多大的神通啊”
对于王玄阳的事迹,给安宁县人留下的只有惊叹。
连一尊练气大家都未有坐镇的地方,这种超出认知的手段,叫人只觉神乎奇技。
虽说其中稍有夸大的嫌疑与措辞,但季修也没过多解释,淡笑之下不置可否,旋即便开口询问了这段时日,安宁县所发生的一众事宜。
自地龙窟一行结束。
徐龙象晋升巨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捏死了丹山老祖高正、天水剑宗宁不语。
而这两人留下的势力,底蕴深厚,都可谓是一府霸主,地头蛇级,像是江阴府的三十六行、诸多流派,都差了不止一筹。
与其等着树倒猢狲散,便宜了他人,倒不如破山伐庙,全都收归囊中。
这方面的做法,徐龙象秉承的方式,倒是与王玄阳一样。
而为了避免消息泄露。
早在季修回归季宅前,龙象真宗的三位首座,便带着自家真传,将那两脉陆陆续续到了这安宁县的精锐,全都一网打尽,一个没留。
随即由徐龙象带头,直接驱使巨舰,驶离了安宁县,要将两家直接抹去,一应家底,尽数抄离!
其中,那位曾驾驶车辇,强势踏入江阴府院,欲要将那六十年精华融入自身,打破大家桎梏,于府试拔得名次的丹山高业。
在这等大势倾轧面前,更是连水都没溅起,便在如若海渊般的差距下,被直接拿捏、打灭了去。
就算他背上有‘府生’之名,可巨擘开口,要你俯首,你死不死?
院首裴道然就在这安宁县,但依旧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时间,从来都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整日桀骜不驯,将出身与跟脚视为资本,在大厦将倾之时,终被更大的来头直接碾作为尘,连一丝浪都溅不起。
说实话。
在季修这近一年的武夫经历里,似高业这样的,比在‘江阴府’大行出身,那些能屈能伸的老少人精面前,见风使舵的本事,可差远了。
被家中如此培养,不入世摸爬滚打的少爷,终日活在阿谀奉承里面,自然难成大器。
听到季修开口询问。
姚老头面上惊叹还未尽褪,转瞬便换上一脸不忿之色,将这两脉近些时日,在安宁县的所作所为,都一股脑的说了出去。
当季修听到这两家仗着权柄,各种倾吞家业。
不仅原本核心区的三大馆,原县尊赵久留下的产业,还有三大营生都被强占,同时他这一条西街的不少产业,也都被染指了去。
而龙象门徒跋山涉水前来,便被他安置在自家铺子里暂居,就是因此,才和丹山高氏、天水剑宗起了冲突时,眉梢冷意尽露。
原来这其中始末,还有自己一茬!
“这哪里是什么镇守宗门,分明是土匪罢了。”
“不过从此往后,也都是过去式了。”
季修嘲讽了一句,随即缓和些许,转瞬开口:
“如今那两方伪武圣势力,都已被龙象座师打灭殆尽,你去通知三大馆、三大营生的主事者,叫他们隔日前来。”
“他们蒙受损失,被那镇守宗门如此欺辱,但我‘天刀真宗’却不会如此。”
“如今安宁县隔壁,即将有一座‘新府’划立,从此往后,安宁县便将并入其中。”
“若他们得不到公道.”
“我‘天刀真宗’,给他们公道!”
“那些地契、基业若不是通过正规手段,而是强取豪夺,看在老乡份上,谁来了也不好使!”
季修一句话,便给此事定了调性。
如今徐龙象座师去抄家灭族,师祖王玄阳叮嘱他后,便赶赴江阴府,为了开辟真宗,举行大典,去做准备。
剩下的江阴府府官、驻兵,则都陈兵‘地龙窟’,并且派遣府官,一点一点入那新府,教化生灵。
一府之地被拖入‘大玄’,那原本的地龙窟界门,早已支撑不住,变得极其虚幻、不稳,已然极难支撑大神通者降临。
所以无需武圣镇压局面,而新府之内,三五斩孽神君精锐,已大部分伏诛,江阴府内的龙虎高人,足以暂时控制、维稳,等待州中调遣忍受,加以教化。
再加上安宁县尊空悬已久,这一亩三分地他季修说了不算,还有谁来,能说得算!?
言罢,季修便背着陈丹鼎留下的‘刀匾’,拂袖入内。
此时。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参悟‘陈丹鼎’祖师留下的玄妙。
为了打破第四大限‘武道宝体’,开始着手气海大家之后的修行,将诸侯主陈玄雀留下的亲笔刻字.
亲自捧回,叫那不日之后,必定驰名一州的名气,名副其实!
一入内。
随着他心神沉浸.赫然,便看到一道白袍大袖,刀眉裁鬓,目似朗星的儒雅刀客,闭眸独立。
他的身上,残存着若有若无的‘武道残念’。
而见到季修紫府元灵潜入。
他的眉头耸动了下,似乎有所感知一般,缓缓睁开了眼,露出了一缕笑:
“来了?”
“我已在此,等你许久。”
“不过幸好.在我这道残念彻底陷入蒙昧之前,你终是成了‘练气大家’。”
“如此速度,简直惊世骇俗,但.”
“更印证了你的禀赋,实在世所罕见。”
似是‘陈丹鼎’的武夫刀客,先是赞叹了季修几句,而后旋即正色:
“后辈,我已没有了多少时间。”
“所以.”
“我给你两种抉择。”
“是要我的武圣残念,助你凝聚‘武圣真意’,从此不需三年,或许二十当立的年纪,便能成就少年武圣。”
“还是.”
“要锤炼五脏、锻出宝体的‘不世根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