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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080
    裴延年?很难说?清楚那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像是?密闭的铁箱子猛然被划开一道口子,然后轻飘飘地往里面吹着热气。
    可这么快原谅又算是?怎么回事?
    下?一次遇上矛盾,永远都?是?她没完没了的后退, 时刻做足了离开的准备。
    他冷下?脸来,语气中都?透着不?耐烦, 嘲弄地冷笑道:“这么快就好了?”
    “当?然还没好。”江新月听到这种语气, 就知道他的气还没消,不?住地抬眼就看他的表情, 试探地说?:“这不?是?等着你带我回去。”
    男人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眼帘下?垂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郁郁沉沉如同夜色般捉摸不?透, 又隐隐藏着危险。
    她想了想, 反问回去, “你要是?真?的有事的话,就先?去忙?我又没什么关系,等会……”
    话还没有说?完, 她整个人直接被打横抱起。天旋地转之间, 她立即伸手扶住男人的肩膀不?让自己?掉下?去。
    裴延年?感觉到脖颈处软软的触感, 低头扫了一眼怀中的女子,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阔步朝着前方走?去。
    青翡和青翠就要跟上去, 问山寻思着夫人身边的丫鬟怎么比自己?还愣, 立即拦下?来:“国公爷马上就要离京,两个人正好说?说?话,我们?凑上去干什么?”
    青翡和青翠对视一眼,青翡大着胆子说?:“当?然是?照顾夫人。”
    问山乐了, “哪里用得上我们?,国公爷在呢。”
    两个人犹豫了下?, 想起这几日自家夫人的心不?在焉,最后还是?没跟上去。
    ——
    夜晚很是?寂静,只听得见沉稳的脚步声。
    江新月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也没听见男人的呼吸有任何的变化,好像抱着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似乎裴延年?一直是?体?力很好的样子,在清水镇的时他能硬逼着她爬到半山腰再?轻轻松松地将?她背下?来。
    清水镇那边的山可不?是?京城这边的小土坡,巍峨陡峭,没有开拓过?的山路,全都?是?趟过?半人多高的野草荆棘往上走?,还会时不?时地从草里钻出什么“小惊喜”来。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在那段时间硬是?被逼到了看见虫子都?能面无表情踩过?去的程度。
    陈大夫说?她这胎安稳,或许有部分要归功于在清水镇的那段时间。
    可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是?绝对不?愿意在清水镇生活的。
    原因无他,太苦了。
    刚刚听裴策洲在说?自己?这段时间在军营中的生活,抱怨去剿匪要吃多少多少苦头时,她忍不?住去想,裴延年?会不?会也觉得苦啊。
    她不?知道,因为从来没听他抱怨过?,就是?带着她这个拖油瓶进山打猎,他也最多拿她没办法却从来没发过?脾气。原先?知道他是?镇国公时,她还觉得他头脑不?正常,能锦衣玉食生活为什么在清水镇装穷。可等两个人成亲之后,她发现锦衣玉食也不?算错,可真?的太忙了,往往外面的天麻麻亮时就要出门,等天黑之后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有一次她进门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和衣靠在椅子上睡着。
    但好像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会不?会累,好像他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江新月心里生出丝丝缕缕异样的情绪,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总不?能上来就问一句“裴延年?,你觉得生活苦不?苦啊?”保不?齐他还要以为自己?疯了。
    她想了想,还是?说?:“刚刚出来的时候,老夫人和我说?,让我劝你对裴策洲好些。他第一次什么下?人都?不?带就出远门,可能会不?习惯。真?要是?同山匪对上的话,也不?要上来就让他打前阵,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多学学看看就成。”
    裴延年?“嗯”了声。
    “我觉得就听老夫人的意思吧,长嫂好像也不?愿意裴策洲出远门,今天看起来就不?怎么高兴。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老夫人和长嫂是?怎么想的,想要裴策洲能够独当?一面成长起来,又想享清福,恨不?得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你说?,等我到了这个年?纪,也会这么想的吗?”
    裴延年?没有回答,抱着人跨过?门槛,朝着里屋走?去将?人直接放在了床榻上。
    就在江新月还要说?话时,沉默了一路上的男人冷不?丁开口问:“你让我送你回来,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他一只手撑在女子的身侧,宽阔的肩背沉下?去,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先?前屋内没有人,只点了几盏烛火做简单的照明。
    优越的眉眼沉浸在昏冷的烛火中,不?解中还挟带着火气,语气却很平静,“能提的,只有旁人吗?”
    “当?然不?是?。”江新月立即否认,直截了当?地说?,“可是?我怕你还在生气。”
    她抬头看向裴延年?,白净的脸透着莹润的光,视线不?躲不?避,非常单纯直白地问:“那你现在还在生气吗?”
    裴延年?被她的直白打得措手不?及,无论回答什么都落了下风。他眉心动了动,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真是一个致命的好问题。
    江新月装傻,“我不?知道。”
    裴延年?其实对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早就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要是?真?的和她计较不?知道要生多少气。
    他低下?头,错开视线,整理?自己?的情绪。
    可随着他低头,女子的手臂就环绕上来,紧接着唇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小妻子仰着头亲了过?来。
    喉结滚动着,他眸色不?明,冷淡的声音中夹杂着沙哑,拒绝道:“别给我来这一套,我不?吃。”
    江新月亲了亲他的下?颌,抬眼看着他笑,“那你吃哪一套?”
    男人没说?话,脸色比先?前更冷,被亲的下?颌处紧绷成一条直线,急不?可见地颤动着。
    江新月其实有一点怕他的冷脸,可真?要是?现在就放弃的话,后面就有好长的时间不?能见面。
    想到这里,她的胆子就大了点,沿着下?颌慢慢地往下?亲着。
    在这些方面,她能主?动的次数少,动作都?显得十分生涩,笨拙地用自己?的唇胡乱贴上去,一寸寸地往下?挪。
    裴延年?浑身僵硬,肩背处肌肉贲张,远远看像是?起伏的山脉。可他没有制止女子的动作,深邃的眼眸中多了暗沉的情绪。
    江新月却以为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说?不?上来是?奇怪还是?羞怒。
    按照常理?来说?,别说?是?主?动成这样了,在清水镇的时候便是?给他拉拉小手,说?不?定都?会擦出火花,下?一刻被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做些没羞没臊的事。
    裴延年?从来都?不?是?什么节制的人。
    是?狼,也是?虎。
    难不?成他现在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唇瓣碰到喉结的凸起,她顿了顿,试探性地亲了亲,见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就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一小口,更多的像是?在啃噬。
    几乎就是?在瞬间,熟悉的酥痒席卷了后背,男人的喉咙间发出难以抑制的闷口享声。
    那闷哼声沿着喉结传播,又像是?在自己?口中震荡开。江新月的脸不?可抑制地红了,似乎唇上还有那种细微震颤的触感。
    裴延年?气息不?稳,狼狈地低下?头去,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黑眸当?中是?浓重的几乎化不?开的谷欠念。
    他是?想的。
    两个人成亲之后几乎没有过?,清水得让人发指。
    他心里清楚得很,江新月不?愿意,又或者来说?她没什么愿意的。也不?是?不?能勉强,毕竟男女的力量悬殊,又有婚事作为保护的底牌,行?夫妻之礼是?理?所应当?的。
    可裴延年?没这么做,因为她喜欢的是?看起来斯文有礼的读书人,同她那个什么表哥差不?多。真?要是?强行?有点什么,她只怕又要像乌龟一样紧缩回自己?壳中,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比起一时的欢纵,他更想要的是?长长久久。
    所以他强忍着,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斯文的外衣,从来没强迫过?一点。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表象之下?他怀揣着怎样不?堪的心思。
    女子身上浅淡的香气不?断地飘散过?来,他的额头渗出汗珠,沿着鼻梁缓缓流下?。
    他猛得站起身,深吸了两口气,“你先?……”
    话还没有说?完,手里就被塞进来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他的话停住,俯视着坐在床边赤红着脸的小妻子,高大的身形遮挡住大部分的烛光,落下?来的影子能将?女子完全遮挡住。
    江新月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润湿的杏眼眨动两下?,羞耻地想要钻进被子里,却始终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男人解开腰带,露出紧实的月要月复,随后她就碰到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东西。
    那一刻,她都?分不?清是?自己?脸烫,还是?手烫。
    只觉得空气燥热,处处都?涌动着不?安的因素,随时会引起滔天的火光来。
    心跳开始加速,落在自己?耳边的却不?止有心跳声,慌乱中她胡乱地抓紧了能掌握的东西。
    随后就直接被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