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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她的花藤让他很舒服

      喷壶, 浇水。
    夏安见他还有心思做这些,应该没被藤蔓欺负。
    她放心了些。
    随后开始为这满屋的花藤头疼。
    植物都是长出来容易,收回去难。
    夏安只能操纵着它们尽量往墙上爬, 至少将地面空出来。
    尤其是从感染者的地铺上离开。
    丧尸皇见到花藤从被褥上退离, 有些惋惜。
    他很喜欢这些漂亮的花藤,有她的味道。
    不过她经常会来他的床上抚摸他,而花藤上有刺, 踩着碰着了可不好, 还是挪开些吧。
    丧尸皇说服了自己,随后更认真地给花藤浇水。
    “可以了, ”夏安喊住他,“随便浇浇就行, 它们干不死。”
    要是能干死就好了。
    可惜它们长在她的房间里,被她周身生机气息滋养着, 只会越长越繁茂粗壮。
    夏安感到头疼。
    她清醒时还能控制好花藤, 毕竟它们本就是她意识的化身。
    但若是睡着了,进入梦中, 意识不再受理智控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视线落到感染者隆起的肚子上, 夏安想了想, 道:
    “你的月份也大了,再睡地铺不太合适, 还是搬回你以前的房间吧。”
    “吼呜!?”
    丧尸皇大惊失色。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赶他离开?
    因为他不该在她醒来之前离开房间?
    想到这个可能,丧尸皇当即丢下喷壶, 回到地铺上,以不符合孕夫的敏捷速度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随后注视着旁边的夏安, 呜呜叫着表示自己会乖乖待着,再也不会乱跑。
    夏安既无奈又心疼,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
    “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地铺不适合孕夫,你的肚子又大了,行动不便,每次上床或起身都要护着肚子,负担很大……”
    突然想起了他刚刚敏捷的动作,夏安卡顿了下,随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往下说:
    “总之,回到你自己的房间,会更合适。你也不用担心身体难受之类的,我以后每天早晚各为你输送一次生机,不会有问题的。”
    不,没用的,只要看不到她,他就难受得像是要死去。
    丧尸皇绝望地想着。
    他想起她很在意他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孩子会每天摸他。
    于是挺着肚子往她手下送。
    呜呜叫着蹭她的手。
    希望她能看在他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别赶他走。
    夏安抵不住他的哀求,揉着他的孕肚安抚他。
    她也不想看他难过,想把他抱进怀里揉孕肚,把他的汁水都揉出来。
    但恰恰是因为她不能放纵自己去做那么过分的事,才必须狠心将他搬离。
    如果哄劝无法让他同意离开,她就只能用更过分的方式进行威胁恐吓了。
    夏安沉下脸,以向小孩子讲恐怖故事的阴森语气道:
    “你知道森林女巫的故事吗?”
    丧尸皇摇摇头,注意力都在她的喉咙上,她嗓子不舒服吗?为什么说话声音变了?
    “传说,居住在森林深处的女巫,到夜里就会变成……藤蔓怪物!”
    夏安猛地俯身靠近感染者的脸,对他做了个超凶的表情。
    丧尸皇愣愣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早已死去的心脏似乎重新跳动了起来。
    陌生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茫然地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见他被吓住了,夏安满意地继续往下说。
    “祂会捕获周围的所有活物……呃,包括你这种身体强健、长相帅气的死物。”
    夏安找补了一句,继续道:
    “然后对所捕获的猎物,进行惨绝人寰的折磨!持续整整一夜。到最后,猎物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连路都走不了。”
    丧尸皇注视着她翕动的唇。
    心想,请折磨我吧。
    他仰身迎上,克制着伸舌头的冲动,抿唇在她脸上难耐地蹭动着。
    夏安懵了片刻。
    感觉到他手脚都要往她身上缠,赶紧伸手把他摁住。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夏安恨铁不成钢,只能再说明白点。
    “我的意思是,我晚上会变成怪物,把你撕碎!你最好天一黑就回到你的房间里躲好,别被我找到!”
    “吼呜~”
    丧尸皇仰头将脖颈往她手下送。
    “……”
    看着他那宛如献祭般的姿势。
    夏安想,他一定是疯了。
    终究没能把感染者吓走,夏安只能做其他准备。
    比如用绳子把房间里藤蔓绑起来。
    再在绳子上系一些铃铛,只要藤蔓快速生长,铃铛就会发出响声。
    然后交代感染者,如果藤蔓对他做不好的事,一定要喊出来,把她叫醒。
    最后在睡前对自己做了许多个心理暗示。
    “那样邪恶的想法不是你的本意,你是个正直的人,那只是一时的歪念。”
    “阿无是孕夫,你已经不小心让他怀孕了,不能再欺负他。”
    ……
    夏安在自己的暗示中沉沉睡去。
    丧尸皇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感觉到她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稳定后,他缓缓从地上坐起,将下巴搁在她的床边,静静注视着他。
    以往他都是安静躺着,听着她的呼吸声就满足了。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越发不知足。
    总想看看她,再多看看她。
    丧尸皇静静注视着她。
    突然听到了铃声。
    与此同时,有什么缓缓爬上了他的脚踝。
    他微愣,回头看到了顺着他的脚腕蜿蜒而上的花藤。
    夏安交代过,如果她的花藤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他就叫出声,把她叫醒。
    爬他的脚踝算不好的事吗?
    当然不算。
    清脆的铃声在屋内回荡,床上的夏安蹙起了眉,睡得并不安稳。
    丧尸皇看着睡不好的夏安,听着那些随藤蔓生长而晃动作响的铃铛声,有些着急。
    但他也没法去把所有铃铛都摘了。
    那太慢了。
    他还没摘完夏安就要被吵醒了。
    他快速运转着僵滞的大脑思索,然后选择倾身捂住夏安的耳朵。
    这样就好了。
    花藤已经顺着他的腿爬了上来,有的将他绑住,有的轻轻揉着他的孕肚。
    这算不好的事吗?
    丧尸皇思索了下。
    当然不算。
    他将膝盖分得更开了。
    方便着花藤动作。
    好舒服。
    是她在揉他。
    丧尸皇晕乎乎地想着。
    对从他衣摆下爬上胸膛的花藤也很放纵。
    她以前从没有揉过他这么多个地方。
    舒服到他有些跪不稳,上半身伏到了她的床上。
    离她更近了。
    丧尸皇身体紧绷着,小心捂着她的耳朵。
    希望她能睡一个香甜的觉。
    不要被他打扰。
    夏安从模糊而破碎的梦境中醒来。
    已经记不清具体都梦见了什么,都是一段一段的破碎内容,极为混乱。
    仔细回想,也只能想起在最后的梦里,她戴了许久的头戴式的耳机,怎么也摘不掉,压得她耳朵生疼。
    夏安心有余悸地抬手碰了碰耳朵,发现耳朵还真有点疼,还有些麻。
    或许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
    好在夏安的异能有治愈效果,治疗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很快,两边的耳朵都恢复如初。
    “……”
    她到底是怎么睡的?居然能把两边的耳朵都压麻。
    夏安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又很快把它抛到脑后。
    鼻尖有些痒。
    夏安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意外发现屋内香气浓郁。
    她坐起身抬头看去,错愕地看到墙上的藤蔓都开满了花。
    那花的密集程度,远不是昨天能比。
    几乎都看不到叶子了,密密麻麻的白玫瑰装点了四面墙壁。
    她绑上去的铃铛更是被遮盖得找不到痕迹。
    她想起什么,赶紧去看感染者的情况。
    就见他一如既往地平躺在地铺上,睁着红彤彤的眼睛。
    不同的是被子拉得比以前要高一些,遮盖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
    地上没有花藤。
    但或许是做了许多记不清内容的梦,或许是屋内花香太过浓郁,又或许是感染者那双泛红的眼睛让她觉得有些心虚……
    夏安忍不住试探着问:
    “你睡得好吗?昨晚没发生什么吧?花藤……没欺负你吧?”
    丧尸皇顿了顿,摇摇头。
    他不需要睡觉,所以一夜没睡。
    她的花藤也没有欺负他,还让他很舒服。
    只是,他不小心把衣服和床弄脏了。
    得遮住,不能被她发现。
    夏安见他摇头,松了口气,但他的模样又让她心生怪异。
    他的样子很奇怪,却又有些眼熟……
    她家狗子做错事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掩耳盗铃般躲着她。
    “真的没发生什么吗?”夏安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了?”
    丧尸皇抓紧了身上盖着的被子,睁着绯红的眼睛,紧张地摇摇头。
    “那好吧。”夏安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
    见他似乎还想在躺会,就独自起身去洗漱。
    丧尸皇侧耳听着她的动静。
    听到她洗漱完、拎着篮子出门去捡鸡蛋了,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将床单一把扯下,抱进怀里,带进浴室。
    过了一会,他推开门探头左右看了看,见夏安还没回来,快速出来给自己拿了套衣服,又重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