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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禁武律

      第195章 禁武律
    赵断海的铁枪在乱军中撕开血路,枪尖点中三名重甲步兵的咽喉。
    当他正要挑飞第四面塔盾时,战斧的寒光已劈到面门。
    枪杆横架硬接的瞬间,他脚下青砖炸成齑粉,膝关节在巨力压迫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找死!”
    拓跋烈突然沉腰坐胯,斧势由劈转拖,赵断海被带得踉跄前扑,枪杆在战斧血槽里擦出连串火星。
    下一瞬,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拓跋烈的大斧已轰然落下。
    看着被自己劈成两半的赵断海,拓跋烈不屑地冷笑一声。
    “区区换血境便敢……”
    他蓦地抬起巨斧,神情冷漠。
    “大乾禁武律,民间百姓不得私自练武,武胆如私铸铜钱,夜子时前自断经脉者,可免车裂之刑!”
    拓跋烈喉间滚动声音如闷雷炸响,瞬间响彻城头。
    “我去你奶奶的!”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武师手持大刀,将攀爬上来的一名大乾军卒砍翻当场,朝着拓跋烈啐了口唾沫。
    拓跋烈眸光锐利,周身血气如雾蒸腾,缭绕周身。
    “杀!”
    城墙突然剧烈震颤。
    铁浮屠骑开始冲锋,具装战马的四蹄踏地声如天雷叩门。
    当先的骑将双腿夹紧马腹,覆盖鳞甲的战马竟被夹得口吐白沫,而骑手大腿肌肉将铁甲撑出狰狞凸起。
    北凉武者掷出的标枪撞上马铠,枪杆在反作用力下断成三截。
    拓跋烈踩着尸体跃上城楼,战斧劈砍轨迹在空中凝成寒光织就的罗网。
    北凉武馆老教头以环首刀硬架,刀刃相撞时他双臂筋肉如老树虬根突暴,脚下砖石却已蛛网般龟裂。
    斧刃压着刀身下滑三寸,斧柄尾端钢刺突然毒蛇吐信,将其一招毙命。
    夕阳将血旗染成暗红时,北凉城墙已布满斧凿痕迹。
    拓跋烈解开胸甲露出满是伤疤的躯体,每道伤口都在展示肌肉的恐怖再生力,被枪尖挑开的胸肌翻卷着愈合,斩马刀留下的豁口被虬结的背肌挤成细线。
    城下三十架云梯同时架起,而他的战斧正在剁肉般劈砍最后抵抗的北凉死士,每次挥动都带起混着骨渣的血雾。
    蓦地,拓跋烈站在城垛扭头看着城外六百丈一处山丘之上,那里正站着几名身着玄衣的身影。
    他裂开嘴,露出森寒白齿,手中巨斧遥指对方,另一只手在脖颈间划拉了一下,便不作任何理会。
    “狂妄!”
    九耀宗七长老袖中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身上青筋弹动似金玉碰撞,正要冲去时,却被大长老枯掌按回。
    老人手指叩了叩腰间长剑吞口。
    锵!
    长剑自动出鞘三寸,一抹肉眼可见的剑气霎时间飞射而出,崩向拓跋烈眉心,速度快若雷火,甚至让拓跋烈都没反应过来,便被这一道剑芒打得后仰三步,发出金铁交击之音间,一屁股坐在地上。
    拓跋烈勃然大怒,却被一旁紧随而来的高大将领生生拉扯住,不让上前。
    大长老眸光微亮,有些意外对方竟然毫发无损。
    “且让这龙鳞卫的煞气再蕴养些,如今天地元灵气息难得,再养三日,熬制我宗剑丸。”
    三长老玄铁面具下的冷笑震落松针,他屈指轻弹腰间剑鞘,山巅云海应声裂开,震得城墙上的一众大乾军卒身体都顿了顿。
    “九耀连星未至,将军项上人头,暂寄于这具莽夫皮囊。”
    话音裹着碎雪撞向城头,却在触及拓跋烈战甲时诡异地凝成冰棱,一股古怪的力道瞬间冲入拓跋烈的体内,但却被拓跋烈体内的血液一冲,迅速消弭。
    “原来是真血。”
    三长老有些意外,轻轻摇头。
    “这大乾重血脉轻武道,境内私自练武如火焚身,舍本逐末。”
    “先离去吧,既然那女帝不想管,让燕北道城出兵,我九耀宗需要保存实力,我们稍微配合着便是,如今天地元灵上扬,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开启九耀秘境才是,那玄真门倒是占了个好便宜。”
    看着山丘上几道身影如鬼魅般离去,拓跋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那两下,震得他有些眼冒金星。
    “此等无法无天,目无法律者,当首铲除之。”
    旁边的高瘦将军带着一丝阴霾,脸上带着些许嘲弄:“这大周,不过名存实亡,实际统治者,是这一家家宗门罢了。”
    “他们很强。”拓跋烈揉着眉心,刚才那一缕剑芒透出,若非他真血侧重身躯体魄的强韧,换做他人只怕是如纸撕成两半。
    “所以我大乾才会伐山破庙,禁绝民间一切武功。”
    高瘦将军转身,看着硝烟弥漫的烟火城内,哭喊声,嚎叫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乐章。
    龙鳞卫重骑兵正用斩马刀削平祠堂飞檐,碎瓦坠地声与刀剑入肉声竟形成某种气机共鸣。
    将军喉间发出满足的低哼,仿佛在听铁血战鼓:“待王旗插遍六道七十二州之日,什么武道.”
    他享受似的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既然我们大乾来了,这些宗门,这些武者,自然会被清洗干净。”
    ——
    神兵岭一间地下密室中,赤膊上身的詹岩须发皆张,手中的重锤沾满肉屑,身后正有一众妇孺静默的蜷缩着。
    他虬结的背肌浮现出道道赤蛟盘山劲的纹路,每道筋肉隆起处都有丝丝缕缕劲力流动,宛如血蛇。
    只是胸前有一道极为狰狞的血口,被他强行蠕动肌肉闭合。
    暂时安全下来时,他这才扭头看向一旁的精壮老者。
    正是徐云帆当初去神兵岭时,在山门前遇到的那名老头。
    “师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詹岩神情又惊又喜,这是他当年在神兵岭的小师弟吕成。
    他神情复杂,当年那面容神采飞扬,惹得神兵岭药谷的女弟子都目不转睛,院里面的门槛几度被说媒的踏平。
    此刻佝偻的老者,残破衣襟翻飞间,这般沧桑耄耋模样,哪里能见当年流云广袖的风姿。
    那可是当年神兵岭的门面,迎来送往,有多少其他门派的女弟子暗送秋波。
    他喉间滚出金石之音,“都说你葬身神兵岭的焚兵池里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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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