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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226章 趁虚而入,表白(5)

      第226章 趁虚而入,表白(5)
    “不习惯换地方?”靳言庭视线落在她脸上,嗓音淡温。
    “没有,只是很少见你在万颐华府以外的地方吃饭。”连厘说。
    靳言庭唇角右侧抬了下,浮现几丝笑:“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喜欢万颐华府。”
    万颐华府是她最开始待的地方,亦是他们相处最久的场所,那里有他们亲手种下的桃树,她每年春天都会亲自爬上树修剪枝桠。
    连厘闻言,没多想,单纯回忆童年,浅浅笑了笑。
    陆徽尔教授住的地方,那片儿地全是德高望重的大佬,连厘以前到陆徽尔教授家里,也会碰见靳言庭。
    除去感情上,靳言庭没有任何对不起连厘的地方,她也不会因为那份无疾而终的好感而怨恨靳言庭。
    甚至说,在感情上他也没有伤害她,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误以为他喜欢她。
    如今,连厘摆得清位置,看得明白局面。
    因为连景程,靳言庭将她带在身边,当作妹妹一样养护长大。既是妹妹,那哥哥谈恋爱、与其他女人暧昧,她要么熟视无睹,要么双手双脚支持。
    她管不着他。
    没身份,没理由,更没资格。
    ……倘若靳言庭伤害过她,连厘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靳言庭不动声色地端量坐姿端正的小姑娘。
    钻研数学,需要全身心专注,她平时很少会披头散发,今日用粉紫色的发带束了个简约大气的发型。
    好似如初轻柔淡定,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却与从前大不相同。
    她过往更偏向于素雅的风格,现在略为明艳张扬,随处可见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或许连厘还没发现,靳识越的野心很大,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心,他要她的一切。
    她头顶的发带、身上的衣物、脖子的项链、手腕的手表、脚底的鞋与袜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全沾着靳识越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向外界传递某种强烈的信号:
    她是他的。
    她是他用心呵护的珍宝。
    她是唯一能同他共享荣耀的胜者。
    靳言庭心情极复杂,不自觉收拢手指,手背青筋因骨节用力攥紧而暴起。
    连厘垂着眼看手机,指腹往上划,看和靳识越的聊天记录。
    两人最近一次聊天记录是在两天前,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连消息都没有。
    问李双婕,李双婕说靳先生的事情涉及到重大机密,她不清楚,她的任务是保护好连小姐,不让连小姐掉根头发。
    当时连厘听完,立即扯头发给李双婕:“掉了,两根。”
    李双婕嘴唇动了动,估摸没见过这样找茬的人儿,面无表情地沉默。
    钟扬公司新开发的游戏火爆国外,参加,他开了场庆功宴,连厘参加时,问他知不知道靳识越最近在干嘛。
    钟扬讳莫如深地摇头。
    别看他平日吊儿郎当,实际心思可深着呢,生在钟家打小耳濡目染,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阔少。十几岁那会儿捕捉市场风向,没靠家里,独自创办游戏公司,现在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厂。毕业季,京大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他公司。
    连厘点了下键盘,想问问靳识越死哪儿去了,但感觉不太吉利,又删了。
    车子直接开进中式园林别墅的庭院内,临着天鹅湖,格调韵致的亭台楼榭,古色古香,甚是雍容华贵。
    连厘第一次来这里,她以前也不知道靳言庭还有这地儿。别墅的管家蒋伯等候多时,见着他们恰到好处地弯腰问好:“靳先生,连小姐。”
    靳先生。
    搞得连厘有点恍惚。
    靳言庭视线掠过她手里的手机,温柔询问:“手机没电了吗?”
    连厘回神:“不是,还有很多电。”
    靳言庭迈步往餐厅去:“小厘很久没和我一起用餐了。”
    这话听不出任何异样。
    “学校比较忙。”连厘将手机塞进包里,声音平缓,“你在国外,我去了台湾,时间不重合。”
    靳言庭没搭腔,连厘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觉习以为常。
    餐厅里,今日官府菜的私厨上门做菜,昂贵洁净的餐布铺在餐桌上,鲜摆在中间做装饰点缀。
    连厘看着瓶里的百合茉莉,眼皮又莫名跳了一下,那股诡异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蒋伯吩咐上菜。
    连厘坐在餐桌前,用热毛巾擦拭双手,望了眼对面的靳言庭。
    他今日穿着纯色西装领带夹,领带夹上有低调的纹,面容深刻,整个人看起来很雅很矜贵。
    想起,靳识越很少系领带,他都是身穿西服外套,随意敞开,内搭面料精良的衬衫。那笔挺紧致的身躯,携着他混不吝的懒劲儿,倜傥得高不可侵。
    主厨们上完菜,靳言庭打开一支珍藏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连厘更加觉得奇怪了。
    靳言庭过去都不给她喝酒的,就像亲哥担心妹妹学坏那样,现在怎么突然变样了?
    连厘问:“哥,你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
    “还记得你当年什么时候跟我走的吗。”靳言庭反问。
    “记得。八月十七日。”
    连厘说完,忽而记起今天就是八月十七日,正好十年。
    她顿时惊讶。
    “整整十年。”靳言庭温和地看着她,语气柔情似水,“那你觉得这个日子该不该庆祝?”
    “该庆祝,谢谢哥十年以来的照顾。”
    连厘举起酒杯,微笑和他碰了一下酒杯,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在靳言庭心上敲了一声。
    他棱唇微抿,不露声色地敛眸。
    当年那个屋檐下,淋了一身雨的可怜女孩,不知从何时起离他越来越远。
    连厘慢条斯理切牛排时,听见靳言庭开口喊她:“小厘。”
    “哥。”连厘乖顺应。
    “你跟阿越怎么样。”靳言庭问。
    连厘以为他和之前关心她学业一样随口提,回道:“挺好的。”
    “挺好,是怎么个好法。”靳言庭却追问。
    连厘手上动作停顿,抬眸望向靳言庭,对他的问题分外不解。
    靳言庭略品了一口醇香红酒,嗓音一如既往温柔地对她说:“你们分手会更好,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