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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第393章 做戏给谁看

      第393章 做戏给谁看
    顾缈神情微怔,表情恰到好处,“这是个意外。”
    她看起来无辜极了,目光不停地瞟向蒋清时的腿,“现在还会疼吗?”
    她有岔开话题的嫌疑,蒋清时目光幽深,总觉得自己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她隐瞒了很多事。
    刚刚他和祁聿碰了个面,那人太圆滑,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也是万幸顾缈没有受伤。
    蒋清时默了默,放弃了这个话题。
    回答:“偶尔会。”
    他的腿其实还没有完全康复,要恢复到和以前一样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些损伤是不可逆的。
    但只要不是高强度的运动,站立行走都是没有问题的。
    疼自然会疼,特别是天气不好的时候。
    但比起之前,现在这样的状态,他已经很满意了。
    按照医生的方案,他应该在下半年回国。
    眼下直接提前了几个月。
    只是这些,没有告诉顾缈的必要。
    顾缈轻轻捏了捏蒋清时腿,轻轻皱了皱眉,“你坐下来吧。”
    想到他这条受伤的腿,顾缈不禁好奇上个世界的蒋清时最后是什么样子。
    原书中,只提到了蒋清时因为腿伤变得颓废,靠女主的治愈才走出了阴霾。最后只提到他重新站了起来,没有过多的描写。
    蒋清时没坐,只是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看了看她额上的红肿,又看了看她脸上那道粉嫩的伤痕。
    顾缈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头,前额有点疼,但没有伤口。
    应该是撞到了哪里,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气囊。
    反正安全气囊弹出来的时候,她差点窒息。
    当时头被震得晕乎乎的,这才导致她没有听清系统说了什么。
    只确定,它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我真没事。”她推开他的手。“就是被震晕了。”
    “嗯。”
    蒋清时收回手,问她想吃点什么。
    现在已经很晚了。
    顾缈想了想,“吃面吧。”
    本来也是要和祁聿去吃面的。
    没想到午饭直接变成晚饭了。
    想到两人在车上那个突然的对视。
    顾缈反思了一下,确实很疯狂。
    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怕。
    不过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什么不安什么紧张都没有,只觉得热血沸腾。
    就像是在高考前期,突然决定翻墙逃课。
    她没有自残自虐的爱好,这种傻逼事她绝对做不出第二次。
    晚餐是蒋清时陪她一起吃的。
    洞幺送吃的进来的时候,和她打了个招呼。还说她把他们都吓到了。
    顾缈当时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到他们。
    洞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中午那个惊心动魄的大场面。
    听得顾缈眼睛弯了弯,“哪有那么夸张。”
    只是撞上了护栏,祁聿刹车踩得及时,撞上前也特地避开了对面的车流。
    有惊无险。
    听洞幺这么一说,倒像是演了个大片。
    洞幺捂住胸口,“您是不知道心脏骤停是什么感觉。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我去世多年的二大爷来接我了。”
    顾缈忍俊不禁。
    洞幺是夸张了些,但当时他们这一行保镖的确被吓得不轻。
    当时车子在路口等信号灯,突然冲了出去。
    车度很快,方向偏离。
    他们待在周围的车里,见情况不对,几乎是下意识的跟上去,迅速在脑中形成方案,试图将祁聿的车与车流隔开,然后再逼停。
    结果油门刚踩下去,前面的车突然撞上了护栏。
    车头凹陷了一大块,护栏也撞歪了好几米。
    安全气囊弹出,副驾驶的人一直没有动静。
    他们心想完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
    好在驾驶位的祁聿反应快,用力推开车门,几乎是徒手掰开了副驾车门,把顾缈抱了出来。
    万幸的是,现场没有见血。
    只是大家没来得及松口气,顾缈就晕了过去。
    本来都以为是祁聿的问题,喝了假酒?或是突发脑梗?
    结果后续看了监控发现居然是顾缈动的手。
    他们没办法获取到祁聿的行车记录仪,也不清楚两人在车上发生了什么。
    听祁聿单方面的“口供”,是说他们两人吵了一架。
    不过这个借口听起来太敷衍。
    先生自然也没有相信。
    目前看这个氛围,先生应该也是没从顾小姐嘴里套出真相。
    所以洞幺才演了这么一出。
    可惜了,顾缈纹丝不动,一点儿都没有想往下聊的苗头。
    ——
    走廊里。
    顾叙姗姗来迟。
    祁聿坐在走廊长椅上正在抽烟,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朝电梯方向看过去。
    见到顾叙,他轻轻挑了下眉,刚准备把烟从嘴边拿下来打个招呼,迎面就是一拳砸下来。
    “我草?!”
    祁聿一张嘴,烟直接掉在了裤子上。
    他没时间捡,反应迅速的抬手挡下这结结实实的一拳。
    对方力道太大,他没有设防。
    即便挡住了,冲击力的作用下背还是狠狠撞上了座椅靠背。
    正儿八经打一架,他和顾叙谁输谁赢真不好说。
    毕竟都是练家子。
    他低咒一声,“你发什么疯?”
    怕对方再出手,祁聿得空迅速起身,和顾叙拉开距离。
    他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这才发觉对方没有戴眼镜。
    领带被抽走,领口看起来松垮垮的。
    对方毫不遮掩自己的戾气,祁聿觉得头疼。
    他对外说的都是和顾缈发生了争吵,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意外。
    所以这会儿也只能吃这个闷亏。
    默默叹了口气,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病房门,“她没事,监控你不是也看过了吗。”
    祁聿掸了掸裤子上的烟灰,抬脚顺便把地上的烟碾灭。
    “一惊一乍的。”
    他小声吐槽,又看向病房,“假和尚在里面陪她吃饭呢。你要不等会儿再进去?”
    顾叙当然要等会儿再进去,他从来都不希望顾缈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衣衫不整,戾气恒生。
    她才受过惊吓,总不能又吓到她。
    他掸了掸领口,戴上眼镜再抬眸时,眼底一片清明。
    见他冷静下来,祁聿准备重新点根烟坐下休息。
    懒得和这个神经病计较。
    打火机刚掏出来,嘴边衔着的烟被人抽走,直接折断。
    祁聿眉心一跳,抬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该不会真想在这里打一架吧?
    顾叙无视他的眼神,冷声问:“今天的事是你们商量好的吧。”
    “想要做戏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