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成了!】
第455章 【成了!】
天理教,名字很好听。光从字面上分析,天理乃哲学名词,指主宰万物变化运行的法则。
但是吧,贺胜看完资料后,不由得感慨万千。好一个邪门的教派,丧尽天良简直是为其量身定制的成语。
天理教的成果,包括且不限于:精神控制、财富掠夺、肉体剥削、政治颠覆等等。甚至有些玩意儿,他看完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如此恐怖的教派,历史上居然能够发展的那么庞大。你要问为啥?正是因为其教派内部的功法。
修炼,是需要门槛的。首先你要有天资,其次要有悟性。二者若是只拥有其一,走不远。只有那些既有天资,又有悟性的人,稍微再来点机缘的人,方能走到尽头。
可是,天理教不一样。甭管你只拥有天资、悟性二者其中之一,亦或是二者皆没有。加入教派后,功劳足够的时候,会获得教中秘法。
所谓的秘法,能够令人一日千里。当然,一日千里只是夸张的形容。并不是真的,随随便便修炼一天,抵得上别人修炼好几年。
而那些秘法中,有着不少邪恶、诡异的功法。功法极度残忍的同时,却没有任何副作用,威力还奇大无比。
所以,纵然天理教派坏事做尽,大家也知道里面有多么黑暗。但终究有人自负的觉得,自己不会是被剥削的那一个,反而会爬到高层,成为剥削者们的一员。
于是,天理教滚雪球般的越做越大。再加上,秘法的神奇与“天命人”的赌徒心理双管齐下,势头越发强盛。
直至,有一天他们把古鱼国一位王爷给蛊惑了。这位王爷为了入教,举行了“五苦救赎”。
五苦救赎乃天理教筛选,或者说挑选高层的手段。五苦,分别是断财、绝亲、毁容、血祭、弑杀,唯有五苦俱全,才能证得圆满。
结果么,自然是玩大了。
好么,你让一个王爷搞五苦?
初期的古鱼国,可是很能打的,北至酷寒之地,南至无尽海,谁没有挨过古鱼国的刀子?
军队是精锐中精锐,影司更是强的离谱。偌大的天理教,在军队与影司的联手下,直接被打的分崩离析,整个教派高层一个个跟丧家之犬一样。
可是吧,这个教派就很诡异。明明把他们给打崩了,偏偏每隔一段时间便能卷土重来。然后,再次惨遭影司打崩,反复循环到现在。
后来,人家也学聪明了。每一次卷土重来的时候,必然会换个名字,暗中偷偷摸摸的发展势力。
等积蓄的差不多,有信心跟古鱼国碰一碰的时候,突然就造反。初期,宛如蝗虫过境,把所在之地弄得乌烟瘴气。
中期,开始后继乏力,让古鱼国打的节节败退。后期?后期自然是崩盘,全教被追的哇哇乱叫。
“资料不全。”
武平所给出的千户所府库资料,并没有说明天理教为何能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他们到底凭什么?
“按照资料中所说,天理教一般会以血祭为开端。”至于为啥要血祭,不清楚,上面没写。反正告诉你,如果发现有血祭的蛛丝马迹,大概率是天理教又踏马卷土重来了。
“不是,你们这些邪乎的教派能不能有点新意,天天搞血祭。”贺胜吐槽了一句,好像印象中所有能闹出大事件的邪恶教派,必然会一手必备技能——血祭。
“肯定有原因,只是我获得的信息太少了。除非,能搞到更多的资料。或者,干脆抓住一个天理教的高层。”
天理教啊天理教,既是机缘又是危险。
说机缘,乃是处理好天理教,比他之前搞定蛮族杂号将军呼延博的功劳还要大上十几倍。
说危险,天理教毕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头充当搅屎棍的危险教派。千万别忘记,人家教中有老多邪道法门了。
而且,一旦没处理好,让天理教在自己的地盘上发展起来,席卷整个山州。呵呵,影司可不会手软。哪怕他那身虬螭服,也保不住他!
“必须在他们血祭前,把所有人全部揪出来。否则,一旦让他们搞完血祭,这帮人就会跟踏马蝗虫一样,越聚越多。”
“张岳!”
想及此处,贺胜冲着门外喊道。
小马?
小马正在镇北县调查表示呢!
“大人,有何吩咐。”
“给我查一查,咱们松林县所管辖的地界上,最近有没有人失踪。记住了,哪怕只有一个人失踪,也必须给我报上来。”
张岳闻言,虽然不清楚自家大人为何如此,但那股严肃的语气做不得假。
“放心吧,大人。若是有所遗漏,请斩卑职项上人头。”
话音落下,转身带着人去查探。
“必须得把握住喽!”
影司历史上,因为机缘巧合搞定天理教的人,甭管有没有背景,哪一个不是飞黄腾达?纵然是校尉,也能得个总旗的职位。
别觉得少,毕竟能分润到校尉头上的功劳太少了。何况,总旗的职位是可以一直传下去的,咋地也能说上一句世袭。
即使自身实力不够,但照样能享受总旗的待遇。一旦实力达标,直接成为手握实权的总旗。
“若是搞定天理教,我这一身的虬螭服,是不是能换个麒麟服?”
麒麟服,一品大员才能穿的赐服,乃古鱼国最高等级的赐服。通体以明黄色为主,上面绣着瑞兽麒麟。
那玩意儿是真的能免死刑!
只要犯的不是十恶不赦之罪即可。
“十恶不赦.”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主要是其中有好几恶,自己是一点犯的机会都没有。
十恶,分别是:谋反,这个好理解,不多解释。谋大逆,指的是毁坏皇室宗庙、陵寝。谋叛,叛国投敌。
恶逆,杀害尊亲属(父母、祖父母等),他是一点机会没有喽。不道,灭门、肢解等极端杀人。大不敬,冒犯皇室尊严,如盗御宝、冲撞仪仗。
不孝,咒骂父母、居丧嫁娶。不睦,亲属相残,如谋杀堂亲。不义,下属杀长官、学生杀老师。内乱,亲属通奸。
凡是沾亲带故的,他一个孤家寡人,想犯都没办法犯。
十恶里面有四恶没办法犯下,其中最有可能犯的事便是——不道、不义。毕竟灭人满门的事情,他干的也不算少。下属杀长官啥的,以他的性格肯定干得出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松林县与镇北县交界处,有一村落,名为——古村。村中古姓甚多,大部分村民以耕猎生活。
“族长,今天有一队影司的校尉前来查古鹏的爷爷。要不是您老人家神机妙算,早早把人转移到地牢中,咱们做的事怕不是要败露。”
村长家,有好几位两鬓斑白的老人们正在交谈。
“全仗祖上留下的智慧而已。”村长笑呵呵道,话是很谦虚。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他其实很享受旁人的吹捧。
“人数够了么?”下一秒,村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道。
“够了、够了,一百零八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只是因为情况紧急,我不得已抓了些咱们的族人凑数。”几位老人中,有一人急忙回道。
“不打紧,那是必要的牺牲。既然有人练成了尸骸护法的法门,咱们必须尽快血迹。抓一些族人而已,相信他们会理解咱们的。”
“.”余下几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村长,您要不要去听听,地牢里面那些族人骂的有多么难听?另外,什么叫做必要的牺牲?你咋不牺牲一下你的儿女呢!
此时,小马返回松林县。
“大人,那位镖师名叫古鹏,乃镇北县古村中人。年轻时去往镇北县内讨生活,在镖局一直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镖师。根本不具备,能够动辄灭练气入体之人满门的能力。”
顿了顿,又道。
“我将一些受古鹏所害的尸体从坟中挖出来检查过,其中有不少人其实是被刚猛的掌力打死的。匕首,只是他想要掩盖受害者死因的工具而已。”
难绷!!
镇北县你们踏马坏事做尽,等老子腾出手来,第一时间弄死衙门口的仵作。
“也就是说,古村有家传武学呗。”
“很正常,能在城池外建立起一个村落,没有家传武学才是怪事。山林猛兽可不少,敢在外面建造村庄的,没两把刷子早让猛兽们屠村了。”
小马点点头,同时给出理由。山间猛兽众多,干不过它们的话,建个毛线的村庄啊。
“刚猛掌力.”
姓贺的眉头紧蹙,又开口问道。
“你千万别和我说,已故的王小旗其实跟古村有些关系。”
“???”
不是,大人你咋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呢!
“不错,大人。我们查到,古村好几十年前,有位村长的女儿跟一位镇北县的穷困书生私奔了。穷困书生姓甚名谁,不清楚。
倒是有几个脑子不太灵光的老人说,那位已故的村长曾经出去过一段时间,看方向应该是松林县的方向。至于具体是不是去了一趟松林县,不知道。
而且,我们查到古鹏此人一直热衷于参与护送商队前往松林县。且,一入松林县,便总是消失不知到底去哪儿了。
那些镖师同僚们,一直觉得他其实是去青楼了。毕竟,每次回来他身上会有着淡淡的脂粉香味儿。
哦,对了。那位女儿跟穷困书生私奔的古村族长,回到古村没多久就病逝了。之后,由其弟弟接任成为新的族长。”
贺胜闭目沉思,又冲着小马问道。
“已故的王小旗,他父亲是修炼者么?”
“不是,府库中有资料记载,王小旗的父亲是一位穷苦的书生,平时以给人写字为生。倒是王小旗本人,从小开始练武。”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李三。
串上了!
姓贺的脑海里,已经理出了一条线。
古村上一任族长之女,跟穷苦书生私奔到松林县,生下已故的王小旗。后来,其外公找上门,并将本村的《大开碑手》交给女儿、女婿。
然后,便是古村出身的镇北县镖师,一路查到松林县。最后,那位镖师借着仇恨公职人员的理由,或者亦是也有报复公门中人的心思,找上了王小旗的家。灭门的同时,又将本村的《大开碑手》拿走。
只是上任族长为何拿走《大开碑手》,又为何交给女儿和女婿,以及古村的镖师为啥要拿回《大开碑手》,暂时没有弄明白。
不过嘛,没弄明白不要紧,要紧的是古村有古怪!
“大人!”
张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说说查的如何。”
对此,张岳顾不得行礼,马上说道。
“我先是去了一趟衙门口的库房,找了些资料。后又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松林县周边各个村落询问。
最终得到的答案是,近些年偶有猎户上山打猎,从而失踪。只是,最近半年失踪人数,上涨的有些快。
尤其是靠近镇北县的那一片,几乎是其他地方的两倍多。”
“叫人,带上人马,去古村。”
“是!”
而在他召集人马,准备前往古村的时候。
古村,地下。
上百位被捆的结结实实,嘴巴塞着异物堵嘴的受害者们,正在极力挣扎着。在他们的身下,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祭台。
祭台似乎是临时搭建的,还很“新”!
“诸位,老夫要感谢你们为我天理教献身。”话音落下,村长抽出短刀,挨个放血。神奇的是,那些惨遭割喉的人流出的血液,俱是被黑色的祭台吸收。
随后,祭台上玄奥,似乎是连夜急促赶工刻下的符号,散发出血腥的红光。
“无生鬼母,祭我阴阳。”
话音落下,一道红芒自祭台上爆发,穿透层层迭迭的阻碍,没入夜空。与此同时,祭台上所有人瞬间化为干尸。
“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大笑,欣喜若狂。
而正率着人马前往古村,一马当先的贺胜,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头望天。
一道红芒,奔着他疾驰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