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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在羡慕她,羡慕她的快乐和轻盈。
她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里,身上的衣服不算显眼,可就是觉得她耀眼的刺目,一眼就能在许多个黑色头顶里发现她,然后跟着她到了马路对面。
她大步进了一家药店,没多久双手插兜出来,继续脚步轻快过了马路回到这边,从店铺里拿了开始买的东西后,去南街角落坐电梯。
方堰望着她即使提着大袋东西,依旧轻松的步伐,有一瞬间的想不通。
余遥开朗,鲜活,小太阳一样,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性格,他乏味,无聊,闷,和余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就像艳阳与枯夜一样,居然真的在一起了,放在几个月前,他是想不到的。
方堰挪了挪身子,从窗边回到自己原来躺的位置上,恹恹缩着。
身上是真的有点疼,尤其是干了太多活的腰和关节处,时间越久越酸疼,和这个相比,余遥留下的只能算小儿科。
方堰静静靠着枕头,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朝门口看去。
外面有些动静,客厅的门被人砰得一声关上,随后是脚步和钥匙晃荡的相撞声。
余遥回来了。
她买了很多东西,应该先去放东西了,他听到开冰箱门的声响,塑料袋不断摩擦的声音也很明显。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过来,一手端着粥,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牛奶,用脚踢开门,把东西放在还没撤走的桌子上。
好了,余遥指了指桌上,吃完喝完再睡。
方堰目光跟着她手指的地方落在桌面上,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杯子里有吸管,是玻璃的,顶上一头有未截完全剩下一点点的黏纸,像是刚买的。
因为他收拾余遥家里的时候没发现,自己也没有买过。
是怕他喝太大口噎着还是呛着吗?特意给他用上这个?
打包粥的碗用的也不是楼下一次性的,是他新买的,热菜汤用的微波炉碗,有个盖子。
余遥现揭的,里面的稀饭一点都没有洒。
她什么时候带下去的,方堰没留意,不过有件事他知道。
白天他路过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老板打包,用的还是老式的泡沫碗,外面套上袋子后,提着整个都是扁的,汤汁洒进塑料袋的底部。
温度过高,烫的塑料袋越发薄透,很不健康。
不想他用那个碗,所以在家里找了碗带下去吗?
方堰抬眸看了看她。
一个瞧着粗心大意的人,居然能细心到这种程度。
余遥看他不动,疑惑问他,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事。
方堰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方家的时候,余遥跟很多老爷子都聊过待过,其中一个很担心他。
说余遥的性格爽快利索,但是也马虎,他跟余遥在一起,有很大几率会受委屈。
因为这样的人说话办事根本不会顾虑别人,也不会理解他的敏感和缺失。
可能还会觉得他矫情。
然而恰恰相反,余遥不拘小节的身体里藏了一颗细腻的心,他经常会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暖到。
很幸运对象是她,也希望未来的伴侣也是她。
方堰掀开被子坐起身,挪到桌前,拿起勺子搅了搅粥。
没有乱七八糟的花生、桂圆、红枣之类的料,干干净净就是纯纯的米汤,醇厚浓香,他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味清淡寡,挺好喝的,很适合他。
他就喜欢这样的。
余遥在他对面,另外开了个瓜,给他切了一小块后,剩下都是她自己的,直接拿了个勺子挖着吃。
她平时运动量很大,消耗多,吃的也不少,三碗佛跳墙,又加了大半西瓜才收拾收拾拿了药给他上。
彼时他也吃好了,一碗佛跳墙再加上粥,西瓜和牛奶,撑得整个人懒洋洋躺着,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很久没吃的这么饱过。
上完药歇息了一下才起身去洗漱,站在洗手池旁的时候,余遥刚系了垃圾准备去倒。
这个季节蚊虫多,剩菜剩饭和西瓜皮不能过夜,一夜就能生出很多
他知道,本来打算自己倒的,余遥先动的手,她走之前还打了声招呼。
可能是怕他初来乍到,她突然消失会有些担忧和不自在。
人一旦到了新地方会没有安全感,所以余遥无论去干嘛,都会说一声,就算在外面,也会三五不时来电话,下去拿个东西顺便去趟超市都要问一下他,人在菜区,要不要买什么?
他并不觉得啰嗦,反而很喜欢,随时打招呼会让他心里安稳。
她回来也会打招呼,方堰洗漱好,上了床,挪到最里面,留下大半的空余,安逸躺下后,听到外面余遥一声我回来了才闭上眼,放心入睡。
余遥关了客厅门,洗了手后才回到卧室,进去一看,方堰安安静静躺在床的里侧,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她走过去,有些脚步声他都没有动静。
可能太累了,折腾了一天,他睡的很沉。
余遥矮下身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头上还夹着她洗脸用的小夹子。
卡着刘海,裹挟在两侧,将他那张几乎无可挑剔的脸完全露了出来。粉红色的小夹子其实和他很不搭,又意外的相互融合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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